似乎是受刺激太過了,周楓瞬間變得又哭又笑的,看著又可憐又滑稽。
沒一會兒,她才擦了擦臉上不知道是哭出來還是笑出來的淚花,這才從新把視線集中在木子身上,“你可知道,工部侍郎的
次三子要訂婚了?”
木子不知道她忽然扯這麼遠作甚,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那是原主心愛的男子。
“小芝,既然你是真的不覬覦我的夫君,那你應該是喜歡那小子吧?
隻可惜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孤女,現在又不檢點去外麵鬼混,工部侍郎家中本就傳統,曾會讓你這個野心大的孤女進他們家
的?們?”周楓又道。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觀察木子表情,見提到那個男人,她依舊無動於衷。
這死丫頭的心是鐵做的嗎?
但即便如此,周楓至少看到她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陷入了沉思的,她急忙又道,“許璿吃穿用度花的不止是我的錢還
有你的。若是我們強強聯手,我可以把你的那筆給你拿回來當嫁妝,更幫你想辦法嫁過去,如何?”
木子笑了笑,強強聯手?
她怕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清楚的認識。
看著周楓的眼神,木子諷刺道,“我的親姐姐,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缺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原主的確是喜歡那個男子,甚至可以說兩情相悅。
不過在這個即使已經因為新式思潮而更開放的兩情相悅到是可以私下找機會見幾麵,找三五個朋友約著踏青,然後私下說
說話那種。
原主記憶中,的確是互相都心動,但他也並未向原主承諾非她不娶。如今既然他許久美譽主動聯係,然後不聲不響就訂婚
了,那答案也很明顯了。這段感情原主比對方陷的更深。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今日我也算來看望您了,我的好姐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她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周芝,你簡直沒有心!”周楓在屋內大聲地喊道,但因為被禁足,根本無法出門。
……
去問候了親姐姐,木子自然沒有忘記問候禹家來的長輩。
這虛偽她也算是做得很不錯了!
“娘,許丫頭送的這料子就給我吧,我來京城都沒有一件能上的了台麵的衣服,這天天穿的窮酸,尤其是是他們後天舉行婚
宴,那不是丟旭哥兒的臉嗎?”
“你得一塊布就能在後天之前做成衣服?給老娘放手,彆把布料摸壞了。”
“這許丫頭人還真不錯!不像正房那個,當初從嫁給旭哥兒時就看不起咱們家。覺得咱們家吃飯不用公筷!都一家人還講究
這些?”
“就是,不就是他爹是邊疆將領嘛?早就死了,她還當自己是什麼人物。”
“這成婚不止帶個拖油瓶,周楓那死女人補貼給自家妹妹的錢財可比孝敬我們所有人的多多了,不像人家許丫頭,不止拿出
手裡最好的東西給咱們娘送來,還親自幫娘按摩洗腳……”
木子靠近那禹老太住的小院,結果才走在院子外,她就十分不小心地聽到裡麵談論的聲音,不由地臉色極為的不好。
她倒不是覺得鄉下人就多麼無禮,但禹旭這家裡人是真真的一個比一個極品。
想著原主前世的經曆,成為了禹府的當家主母(沒有俸祿的大管事)後,麵對的不止是禹旭、孩子的冷暴力,禹家那些亂
七八糟的事兒也多的不行。
結果呢?
許璿作為真真實際上的女主人,禹家的事兒從來不過問,最多也隻是給這一家人送點東西孝敬。
而處理禹家的其他孩子的教育、拖禹家關係來讓禹旭幫忙的那些人等等,都是原主一個人在操心。
但這事兒基本很難搞定:幫了那拖禹家關係來的人,禹旭覺得生氣;不幫呢,禹家來信指責,禹旭又生氣。
也因為如此,原主簡直是裡外不是人。
回憶了一下禹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後,木子忽然嘴角微微上揚。
周楓自私自利害了原主,讓她最重要的東西瞬間瓦崩,不能在被深愛的時候死去,卻隻能在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丈夫已
經不愛她的情況健健康康的或者。
這仇,算是報了。
而禹旭蹉跎了原主一生,她可還沒來得及給他使絆子呢,那不如就從他的家人開始。
木子計劃著,直接走到門口讓下人進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