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是什麼?
白色的學問嗎?
佐藤久司不太理解,但是在沏茶過程中,有兩個女生競爭,這到底算什麼?
現在麵臨這種情況:
三喜太太皺著眉頭看向他;
三喜保子錯愕之後雙手抱肩,似乎猜到了什麼;
三喜恭子低著頭,劉海沒過眉間遮住眼睛。
“你忙了一天,倒茶而已,我來做也沒問題。”
“沒、沒事的,我不累。”
“哈——?你在看玩笑嘛,我都看見了,你吃飯的時候手都在抖,這叫做不累?”
“……都是應該做的,這次……也一樣。”
“喂!我很早就看你不爽了!你矯揉造作的樣子,惡心!”
“……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
三喜保子突然走過去,攥緊三喜恭子的衣領,貼到自己麵前。
不僅三喜太太嚇了一跳,佐藤久司也以為她們要打起來。
但事實出乎兩人的意料。
“打我。”三喜保子突然說。
“……”
“彆不說話啊!你沉默是幾個意思?!”三喜保子大聲喊。
“……不、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說!”
三喜保子的語氣暴戾,三喜恭子被嚇得縮了縮脖子,撇過頭,不敢看她。
但三喜保子就不喜歡這個人逃避的動作,沒有攥住衣領的那隻手,抓住這位名義上姐姐的腦袋,狠狠地扭過來。
撩起她的劉海,下麵是一雙怯懦,小動物一般的眼睛。
“說,為什麼不可以?”她緊盯著她躲閃的眼睛。
“……沒有為什麼,打人是不對的……”
“哈?哈哈哈!”三喜保子先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然後像是想通一般大聲笑,“恭子,你快笑死我了,打人是不對的?你是哪裡來的小學生嘛,還相信這樣天真的東西。”
“……”
三喜恭子抿緊嘴唇,接受嘲笑。
“喂,我說,你知道打我一下,我就不欺負你了,怎麼樣?”
“……”
“不說話?像一隻縮頭烏龜,整天縮在殼裡,等著彆人投喂,或者祈求我大發慈悲不欺負你,這樣天真的東西?”
“……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倒是說出原因啊?低頭沉默不是你一貫的原則嗎?來啊,繼續沉默,什麼都不說,讓我被媽媽訓斥,然後你就勝利了。”
“不是的!”三喜恭子抬起頭,眼中蓄滿了淚水。
“那就來打我,白天你給我端蘋果汁,我沒喝,然後要求你下樓去買橙汁,我不相信你不恨我,快,打我,把所有的怨氣全部打在我身上!”
“不、不行。”
三喜恭子眼神慌亂,越過她的身影看向後麵,然後似乎看到了誰,一瞬間又把眼神收回。
三喜保子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再想到剛才她的反應,腦海裡有很多東西瞬間想通了。
三喜保子嘴角上揚,靠近她的臉頰,貼著那稍微紅潤的耳垂,嘴唇微動,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中,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