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步辰梟下意識的把人抱在懷裡,就看到白溯抬起頭,一臉坦然的親了他一口。
“我要和你一起睡。”
步辰梟聞言耳根染上了紅暈,身旁人的氣息太迷人,抱住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悸動的不行。夜晚最是惑人,他怕會把持不住,就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你的身子不好,還是養好一些我們再……”
男人想說身體好一些再行房事,可是說到一半就有些說不下去。白溯卻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說道:“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王妃,你又是再說什麼?”
“沒什麼。”
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步辰梟的心裡難得窘迫,可白溯卻不打算放過他。
青年悶在他的懷裡發出一陣笑聲,然後抬起頭,一臉了然的說道:“哦,原來如此!是本王的錯,確實應該早早寵幸王妃才是!”
“你說誰寵幸誰?”
步辰梟的呼吸有些重,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突然一個翻身籠罩在了白溯身上。男人用雙臂將人困住,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氣氛一時間說不出的曖昧。
白溯眨了眨眼睛,試探著抬起頭在男人的嘴角親了一口。
結果,事實證明,已經肝火旺盛的男人撩不得,否則結局往往會很慘烈。
步辰梟顧忌著白溯的身體,以及他們第二天就要出發,自然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隻是,有些福利卻還是可以好好享受的。比如,用白溯那雙時常執筆和沏茶的雙手,給自己幫些小忙。
這雙手修長漂亮,不如女子的溫軟,還微微泛著涼意,卻依舊讓他愛不釋手。
等到過了許久,白溯才手腕酸痛,眼角泛紅,嘴唇紅腫的看著一臉饜足的抱著他的男人。最終閉上了雙眼,踏實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白溯還是起的有些晚了,直接導致他們出發的也比較晚。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事,白溯的身體是排在所有人眼中的第一位的。
這些年原主有的時候也會在外行走,巡查一下自己的產業。所以白溯外出也有一個皇商的便利身份,方便他四處行事,再加上他手上有宮裡的令牌,到各處的州府都暢通無阻。
趕路的時候,白溯就待在馬車裡,步辰梟自然也和他在一起。馬車裡寬敞舒服,過了一天之後,男人看著白溯麵色如常倒是也能放心,不過帶來的一些補身子的藥還是要按時吃。
看著賴在自己的懷裡淺眠的青年,步辰梟的目光愈發的柔和。他伸出手輕輕的理了理白溯有些淩亂的發絲,懷裡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動作,皺了皺眉頭,又把腦袋往他的懷裡深埋了一些,引得男人一陣發笑。
渾厚的笑聲在耳邊響起,白溯本就沒有真的睡著,聽到了笑之後便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麵前心情很不錯的男人,砸了咂嘴問道:“在笑什麼?”
“沒什麼。”
步辰梟看著白溯還有些迷糊的樣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出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湊過去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額頭上溫熱的觸感讓白溯覺得很舒服,他乾脆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頸,送上了自己的雙唇。自從互通心意之後,往日裡這樣的親密事,白溯絕對不會吝嗇。
兩人此刻已經迅速的陷入了熱戀之中,同愛人的親密對於他來說也是順理成章的。所以這一路上,他們都一直擁抱親吻膩歪的不行,就算偶爾出了馬車放風,也絕對會粘在一起。
白溯下麵的人見狀也都見怪不怪,之前都已經聽說了王爺傳信回都城,說有了新王妃。雖然王妃的性彆有些驚世駭俗,但是那是主子的事。看到白溯對步辰梟的戀慕和尊重,他們自然也會對他恭恭敬敬。
當然,白溯閒下來也沒忘了做些好事。主要是原主在全國各處的產業頗多,白溯這輩子還真是應了那句完全不差錢。
而且前些日子西南乾旱,也有一部分流民聚集到了這附近。所以他們每到一個地方,白溯也會當地的管事拿一部分盈利出來開設粥場,為百姓多做些善事。
畢竟錢多了他也花不完,他又不想培植什麼軍隊勢力做造反的事。那些流民食不果腹,也是可憐。白溯就乾脆拿出一些,就當造福民眾,積德行善了。
步辰梟這邊感歎著自己的心上人心地善良,卻不知道白溯這麼做之後,還會偷偷的告訴管事一聲,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玄龍教出的銀子,順便再誇一波他們的教主步辰梟。
管事雖然不知道玄龍教什麼來頭,但是主子吩咐,他們就照辦。白溯悄悄的給愛人拉好感度,也是因為榮新雪正在四處敗壞玄龍教的名聲。萬一將來出了什麼事,有些好事擋在前麵,總是更好收場一些。
兩天之後,在他們的途徑一個有些偏僻的鄉村的時候,突然在路口看到了一個蹲在那裡哭泣的小女孩。
白溯正撩開車簾看外麵的風景,見到那小女孩之後便讓人停了車。下車之後看四下無人,這裡又偏僻荒涼,隻有那麼一個小姑娘孤零零的蹲在路中間,覺得有些奇怪。
正在這時,白溯的識海中傳來了係統的聲音對著他說道:“宿主,前麵的小女孩兒就是薛盈盈!”
“女主薛盈盈?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白溯有些驚訝,但是想到現在的這個地界距離玄龍教確實不遠。而且本身故事線裡也介紹說過女主是一個孤兒,父母雙亡。說不定薛盈盈就是被玄龍教的那些人收養了之後,再進入到教內的也未可知。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愛人,不知道是劇情還是緣分,沒想到這輩子由於自己的出現,他們現在倒是提前遇到了。
白溯下了車,看著那女孩兒看起來年歲還很小的樣子,直接走上前去,伸出手將對方扶了起來,輕聲的詢問道:“小姑娘,你怎麼在這裡,你的家人呢?”
那女孩聽到白溯的話,這才怯生生地抬起頭。看到了容貌俊秀的青年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心裡沒有那麼怕了。再轉頭看了一眼站在白溯身邊的步辰梟,更是整個人都呆愣住。
她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呢,難道自己遇到了神仙!
白溯又問了一遍,直到步辰梟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的眉頭,小女孩才反應過來,趕忙說道:“我,我家裡遭了難,爹和娘都沒了。姐姐,姐姐說要帶我過來摘桃子吃,可是我等了很久她都沒有回來!”
白溯聞言轉過頭,看著這荒山野嶺的,哪裡有桃樹。就算有,季節也不對。那摘桃子的話,多半是個托詞。
父母雙亡,若是隻有姐妹倆相依為命確實處境艱難。不是白溯把人想的太壞,可是現在這個情況,看小女孩兒露出的手臂上的淤痕以及膽小的模樣,她的姐姐怕是將她當成了累贅丟在這裡未可知。
於是白溯和顏悅色的繼續問道:“那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我叫做薛盈盈,今,今年五歲。”
才隻有五歲,怪不得看起來這樣小。或許是因為長時間食不果腹的原因,小女孩兒一點兒嬰兒肥都沒有,看起來麵黃肌瘦,顯得一雙眼睛大的都有些突兀。
即便如此,還是能隱隱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好底子,好好養著,定然會是個美人胚子。不過想想也對,畢竟是小世界的女主,姿容定然是不差的。
步辰梟見白溯這樣也不覺得奇怪,他本就覺得白溯心善,一路上每到一個地方就吩咐下麵的人布施,幫助一些災民。現在遇上了一個迷路的小姑娘,白溯是打算要幫助她嗎?
雖然他覺得有些麻煩,但隻要心上人覺得高興,他可以不介意。
白溯看薛盈盈的模樣乖巧,摸了摸她的頭。卻見對方竟然一直偷瞄著他身邊的步辰梟,滿臉好奇。心裡感慨了一句,這輩子自己愛人的顏值還真是男女老幼通吃。
就乾脆笑著指了指身邊的男人,問道:“怎麼一直看著他,他怎麼了嗎?”
薛盈盈見自己偷看被發現了,有些緊張的後退了一步,小聲說道:“這個哥哥長的真好看,他是神仙嗎?”
白溯聽到小姑娘的話忍不住笑出聲,看了一眼身旁麵無表情的愛人,點了點頭:“是哦,他是神仙,那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竟然真的是神仙!
薛盈盈忍不住又看了步辰梟好幾眼,可是聽到白溯的話,卻身子向後縮了縮。
雖然對麵的這個哥哥樣子看起來很溫柔,衣服也很好看,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神仙哥哥。但是她不想跟他們走,她不認識他們,她想要等姐姐。
就算姐姐平時對她並不好,動輒打罵,還嫌她吃得多,但是她隻有姐姐這一個親人了!
白溯是很想帶薛盈盈走的,不忍心看他這樣一個女孩受苦,卻也並不想強求。正在想著要不要試著先找一找那個所謂的姐姐,讓小姑娘死心,就看到從不遠處跑過來了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
那少女看似焦急的走到了薛盈盈的身邊,責備道:“怎麼一眼看不到就到處亂跑。”
薛盈盈看到姐姐終於回來了心裡很高興,聽到對方責怪自己,扁了扁嘴,小聲說了一句:“我沒有的,我就一直站在這裡,沒有動。”
可是看到對麵的女子眼神一厲,薛盈盈就立馬害怕的低下頭,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