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靜靜的看著白溯將那些話寫下,隻覺得整顆心都被一股子暖意給包裹住,從未有人讓他的內心如此觸動。
無論是真是假,他想他這輩子都一定會記得,他曾為他在這河邊祈願祝福。
目光柔和的看著白溯,男人從未如此堅定,他知道,這個人就是他這一生都想要好好嗬護珍惜的。
這般想著,淩彥辰也偷偷的在河燈上留下了一行小字。隻是他卻趁著白溯許願的時候,悄悄的將那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河燈放下了水,然後才也學著白溯的樣子祈禱。
等到白溯睜開雙眼之後,已經瞧不見淩彥辰的河燈了。連忙驚訝的詢問道:“我給你的河燈呢?”
“已經放下水了。”男人垂下眼簾,嘴角帶笑的說道。
“那你在上麵寫了什麼?”白溯有些好奇。
“就是一些平常的祝福的話,那你呢,你又寫了什麼?拿來給我仔細看一看。”淩彥辰作勢就要去拿白溯手裡的河燈。
白溯見狀卻趕忙把手裡的河燈也放到了水裡。
“不給你看,你都沒有給我看過,我寫的也都是一些很平常的祝福的話。”
說完了之後,白溯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看著那河燈慢慢飄遠,兩個人都想著,盼望自己的心願可以達成。
逛了一大圈,河燈也放過了,小吃也幾乎吃了個遍。白溯想著淩彥辰應該覺得累了,便和他一同回到了馬車裡。然後讓書墨去找淩彥希後,好三個人一道回府。
書墨離開後,車裡隻剩下白溯和淩彥辰兩個人。車廂裡的環境有些逼仄,白溯就坐在淩彥辰的身旁,他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剛想要轉過頭問他有什麼事。下一秒,便被對方摟住了脖頸,熱烈的親吻了過來。
白溯愣了一瞬,順理成章地勾住了心上人的脖子,同他緊緊的抱在一起,兩個人熱情的擁吻著。
他不知道淩彥辰為什麼要突然親自己,但是他從愛人身上嗅到了某種情緒。他能感受到了淩彥辰對自己的喜愛,這也讓他也覺得無比欣喜。
唇齒交融,白溯覺得自己或許這輩子也被愛人的皮膚饑渴症感染了。兩個人越吻越深,已經開始期盼著那種深入的交流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溯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車廂上,十指緊扣著。淩彥辰吻情不自禁的深入,想要進行了品嘗身下的美味,想要得到更多。他覺得很不滿足,這不夠,還遠遠不夠。
幸好就在兩個人快要擦槍走火的時候,馬車外卻傳來了響動。
書墨的聲音傳來,白溯清醒過來,猛地睜開了雙眼,立馬就推開了淩彥辰。淩彥辰因為慣性腦袋撞都了後麵的車廂上,發出‘咚’的聲響,疼得他‘嘶’了一聲。
車廂內狀況混亂了一小會兒,等到淩彥希進來之後,看到的就是自己正襟危坐的兄長和嫂子。
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們兩眼,現在已經很晚了,車廂裡的光線昏暗,她也看不清楚太多。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隻是疑惑著,總覺得馬車內的氣氛有那麼些不對勁。
白溯交疊著雙腿,悄悄的鬆了口氣。剛剛他大意了,他現在穿的可不是寬鬆又層層疊疊的羅裙。雖然淩彥辰雙腿不便,隻能用上半身壓著自己,可自己這身衣服要是起了反應,是能被看到的。
努力平複了一會兒,白溯輕咳了一聲,看似隨意的對淩彥希說道:“剛剛玩的怎麼樣?開心嗎?”
一邊問著,白溯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一旁淩彥辰的掌心。轉過頭偷偷的遞給了他一個歉意的眼神,剛剛那一聲,想也知道撞的很疼。
淩彥辰的後腦現在確實還有些脹痛,不過他也理解白溯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要是他也不想被自家小妹看到自己和夫人親熱的樣子。
回捏了一下白溯的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便閉目養神靜靜聽著白溯和自家小妹閒聊。
淩彥希嘰嘰喳喳地說起了她和葉青在廟會上一起玩的經曆,感歎著這位新認識的葉姐姐見多識廣,和自己十分的投契,而且她們還相約著有機會還要再相聚。
白溯對於淩彥希和皇甫夜卿建立友誼這件事樂見其成,自己將來可是要拐走人家哥哥的,以後會不會長期留在都城居住都難說,到時候小姑娘可以多一個密友和靠山也是好事。
回程的路走的很快,等到淩彥希離開後,白溯和淩彥辰一直都沉默著。甚至等到洗漱完了,熄燈和往常一樣躺下休息,他們都沒有什麼交流,空氣彌漫著淡淡的緊張感。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淩彥辰緩緩地向白溯的方向湊近。看白溯沒有反應,便用手輕輕碰碰他的手腕,被白溯反手握住了手掌。
就像是一個信號一樣,男人忍耐不住的下一秒就伸出另一隻手摟過白溯的肩膀,用力的吻了過去。今天在馬車上心潮澎湃那種感受一直都沒有褪去,他想要對白溯做些什麼。
最重要的是這人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當然可以行使丈夫的權利。一日一日的相處,他相信白溯對自己應當也是有些好感的。
對方對他當然是有好感的,豈止是好感,簡直就是深愛。
可是現在這個狀況,卻對白溯很不友好。看著淩彥辰這幅來勢洶洶的模樣,分明就是想要來真的。
這下子,他才有些慌了。平日裡撩的歡,親熱的次數也多。但那是他知道,淩彥辰都是點到為止,不會再更進一步。
就算相擁而眠,白溯也會調整角度,不讓自己暴露。淩彥辰的下半身動起來困難,所以幾乎不會翻身和做大的動作。古代世界又要守禮,男人沒見過什麼市麵,行動起來自然也不會很快。可以說,兩床被子隔一隔,福利輕輕鬆鬆吃到嘴。
但是現在的這樣的狀況,對方都開始拉他的寢衣帶子了,這分明是要掉馬的節奏啊!
隻是現在可不是一個好時機,淩彥辰才剛開始信任自己。若是現在掉馬,愛人會怎麼想。
白溯很擔心,所以在淩彥辰企圖進攻的時候,他本能的瑟縮了一下。手臂也不自覺的推拒,讓男人不由得動作一頓。
淩彥辰能感覺到,懷裡人是抗拒的。輕輕的歎了口氣,他放開了白溯,規矩的躺了回去。輕輕地喘息著,努力平複著身體的躁動。
他並不知道白溯的擔憂,隻是覺得對於女人來說,第一次都是有些慌亂的和害怕的。就算平日裡他的夫人看起來粗枝大葉,在這件事上還是要小心嗬護。
他們才在一起沒有多久,他願意給白溯更多的時間,因為他覺得這個人值得自己去珍視。
握住白溯的手,淩彥辰吻了吻心上人的手背,輕聲的安撫道:“彆怕,我現在不碰你。隻要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我會對你好的。”
“那是不是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和我在一起,會一直對我好?”
淩彥辰聽到白溯的問話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難不成白溯有事瞞著他?
這些年淩彥辰經曆的多了,難免心中的的猜疑更重,白溯的話,很難不讓他心生懷疑。可是他卻也很清楚,對於這個人,他真的不想放手。
磋磨著白溯的手背,最終應了一聲“是。”。
白溯眸光閃了閃,輕聲道:“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淩彥辰“嗯”了一聲,對於他來說,隻要白溯不背叛他,他就永遠不會背棄自己的承諾和誓言。
之後的日子,白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淩彥辰同自己更親近了。晚上的時候還總試探著想和他親熱,一副很希望自己儘快適應的樣子。
白溯心裡無奈,覺得他這個坦白得快點兒提上日程。不過兩個人之間那種再插不進第三個人的氣氛,還是讓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
這段時間的複健,讓淩彥辰的雙腿恢複的越來越好。就算沒有白溯的幫助,他也能自己走上一段路。他每天都練習的十分努力,會花費大量的時間讓自己加速康複。
現在,他的雙腿看起來雖然還是要比常人消瘦醜陋,卻比一開始不知道要強上多少。這讓淩彥辰格外的歡欣鼓舞,以這樣的速度,自己徹底康複過來指日可待。
這天,白溯剛陪著淩彥辰在屋子裡走了幾圈,淩彥希就找來了,看樣子是有關於田產和鋪子的事情要和自己的大哥商量。
白溯聽著無聊,就去到了院子裡閒逛。誰知道剛轉了沒多久,身旁便傳來了‘劈啪’的響動,有一顆石子落在了他的腳邊。不一會兒,還又扔過來一塊。
順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白溯看到了牆頭的人影。他見院子裡沒人發現,趕忙撿起那兩顆圓潤的石子,就看到上麵都有一道黑色的碳灰做的標記。
那是之前他同山寨中的人約定好的信號,想來自己來到安平侯府這麼久都沒有傳訊回去,那邊覺得擔心了。
山寨的人應該是想要約自己見麵問問情況,白溯想了想,就按照之前的約定,將碳灰畫上的線中間的部分抹掉了一塊,又趁人不注意,重新丟了出去。意思就是今日午夜時分,在院外相見。
白溯自以為無人發現,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一雙滿是陰霾的雙眼,透過窗子,看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