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卡座時聽到裡邊一群男女說笑聲,她側眸看了眼,瞧見幾個有點眼熟的麵孔,她沒注意,走到邊上安靜點的走廊邊。
拐彎,一邊摸煙盒,也是這時注意到拐角站著個頎長的人。
對方沒什麼聲響,蘇暮抬眼,就這麼跟站在牆邊手裡捏著煙的謝朝言視線對了上。
一邊微愣,一邊沉靜。
她就像個偷偷乾什麼壞事和大人撞到的小孩子,不僅拿煙的樣子都沒對方自然嫻熟,處處充滿著稚嫩的幼稚感。
她把煙盒放了回去。
謝朝言淡然開口:“好巧。”
可不巧麼,就是上次她和朋友來的酒吧,誰知道這回謝朝言也在這
兒,她記了起來,剛剛自己覺得眼熟的一群人不就是他朋友。
他這樣的人,也會來酒吧這種地方?
“是巧啊。”蘇暮注意到他捏著煙的手背上一片傷痕,黑紅色淡了很多,以她這個距離看著,像什麼紋身一樣,有種柔和的清冷感上染了些淩厲。
並不和諧。
她問:“您來這兒喝酒的?”
謝朝言撣了撣煙灰:“朋友說要聚,過來了發現是這兒。”
蘇暮說:“有傷的話不能喝酒吧。”
“嗯,所以沒怎麼沾。”
“那就好。”
蘇暮想回去,卻忽的聽他道:“聽說你跟謝予分手了。”
她不知道謝朝言這邊消息怎麼這樣快,還是回:“嗯,前兩天提的。”
“為什麼要分?”
“不合適,就和平分手了。”
“哦,這樣。”
謝朝言好像對這些很關心,但蘇暮以為他要深意地接著往下問時,他又止了住,說:“順其自然,也沒什麼。酒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蘇暮回:“您也是,煙少抽,對身體也挺不好的。”
謝朝言彎唇,對她刻意的回話置若罔聞。
蘇暮走了。
謝朝言站在原地,看了眼手裡還剩一半的煙,本來是想抽的,想到她剛剛那句,又把煙丟了。
他笑了聲。
小姑娘,嘴上還挺不饒人。
-
於是後來蘇暮回到位置上,總是忍不住下意識往謝朝言認識的那一群人看去。
其實這種場子各種顏色的燈照來照去的,光線晦暗,距離遠了基本上對方什麼麵都瞧不出,但她還是認出了幾個之前見過的人,都是謝朝言的朋友們,瞧著年齡就跟他們這群相差很大。
很快謝朝言也回去,蘇暮收回視線沒有多瞧。
有朋友勸酒,蘇暮是為數不多的能喝的女生,隻不過她想到謝予要過來,一直憋著沒怎麼碰酒,總不能喝醉了,那一會兒人來了還怎麼說呢。
然而到了約定時間也沒見著謝予的人。
他又遲到了。
這種時候也能遲到,蘇暮也說不出自個兒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感受,反正已經不是失落了,是毫無波動的麻木。
她也不管,到點了沒人來,她也就放寬了跟朋友聚,幾乎有些憋著氣地跟人拚酒,到最後氣氛熱
到隔壁桌的注意力都頻頻往這邊瞧。
謝朝言那桌也注意到了。
旁邊那桌,一個瞧著柔弱嬌小的長發妹子比著跟人男生喝酒,直接喝趴了兩個男生,她還舉著酒杯在那勸人,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不管不顧。
旁邊有朋友笑說:“不知道那妹子受什麼刺激,是不是剛失戀啊?真有趣。”
謝朝言隻不動聲色地聽著。
過了會起身,往她那兒去。
蘇暮正爛醉著,潛意識還記著謝予說要過來的話,迷糊著說:“一會兒謝予還要過來,等會,等會我就把話跟他說清楚……”
還沒說完就栽回了沙發上。
胳膊被人扶了下,沒完全摔下去,她有些感應地睜眼,看向眼前的來人。
謝朝言扶著她胳膊,垂眼看她:“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說的必要麼。”
聽到聲音,蘇暮有些感覺。
她勉強睜眼看過去,就看到謝朝言,不知道他怎麼過來了,她問:“怎麼是你,謝予呢。”
“你在等他什麼?”
“我答應他要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分了就是分了,他遲到是他的問題。”
謝朝言彎身,摸了摸她頭發,安撫著說:“他一會兒就來,到時候我就喊你,先跟我走,行嗎?”
蘇暮沒吭聲,覺得他說得挺對的,可更深的思緒又覺得這話從他說出來好像又挺不對的,哪裡不對她一時又不知道。
謝朝言也不給她回答的機會,把她抱了起來。
她這會兒半清醒,其實並不好抱起來,隨時會醒,謝朝言找她覺得舒服的姿勢,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起到懷裡,手半托著她的腿和臀,讓她好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
好在蘇暮很輕,跟他比起來瘦瘦小小的,很好抱,許是靠在他身上舒服,她竟也沒察覺。
到外麵的時候蘇暮幾乎是要完全入眠了。
醉意上湧,冷風都吹不醒。
謝朝言把她抱到副駕上坐著,剛挨著柔軟座椅蘇暮整個人就陷了進去,安逸地深眠過去。
這一次,比上一次睡得還要沉,是思緒完全下沉,整個人都斷片的那種醉。
謝朝言倒覺得這樣更好。
他站在車門邊,看到路邊有出租車停下,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下車,急匆匆地往這邊趕來。
謝朝言波瀾不興地瞧著,而後彎身,手指輕柔地撫她頭發:“暮暮,好好睡一覺,不要有心理負擔。”
“醒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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