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策打發獨孤鳳、傅君瑜出去練劍,又將白清兒也打發出去,鄭淑明見狀,自覺地命她的八個侍女,到亭外候著。等到亭中隻剩下獨孤策、鄭淑明、錢獨關三人後,獨孤策便將他的安排,對著二人一一道來。
因他所言之事,太過不可思議,甚至堪稱驚心動魄,聽得鄭淑明、錢獨關連連變幻臉se,時而震驚,時而疑惑,時而惶恐,直到他說完了好一陣,二人仍然一片沉默。
“怎麼樣,本公子說的事,能做到嗎?”
鄭淑明猛地回過神來,應道:“奉公子為盟主時,我等大江聯之人已立誓,唯公子之命是從。公子既有吩咐,妾身定當遵從。”
錢獨關也是咬了咬牙,斷然道:“主公有命,臣下
豈敢不從?定當遵主公吩咐,將事情辦得妥當!隻是…江上攔路虎甚眾,單憑臣下與大江聯的實力,即使加上巨鯤幫,恐怕也未必能一帆風順。”
獨孤策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無需擔心,屆時本公子自會親自坐鎮。”
錢獨關鬆了口氣,恭維道:“有主公親自出馬,放眼天下,無人能擋。”
鄭淑明也抿唇而笑,說道:“有公子坐鎮,妾身也能無所畏懼了。”
獨孤策淺飲了口清茶,道:“如此,本公子當於兩月後,率巨鯤幫眾前來襄陽彙合。”頓了頓,他笑道:“若運氣好,東溟派說不定也會加入。”
“東溟派?”錢獨關微訝:“東溟派不是一貫謹守中立的嗎?怎會介入中原之事?”
鄭淑明也奇道:“東溟夫人母|女,雖是中土人氏,但已在琉球立業。東溟尚氏,更是土生土長的琉球外夷。東溟派在中原販賣兵甲,各方勢力需要他們的兵甲,還能容得下他們。若不再保持中立,趟中原渾水,就不怕中原群雄滅了他們嗎?”
獨孤策淡笑道:“大爭之世,哪有人能絕對中立?既在中原討飯吃,遲早得靠上一方勢力。東溟派也不能例外。再說,本公子準許東溟派參與,放眼天下,誰又敢說半個不字?”
他語氣雖輕描淡寫,卻透出一股“我即王法、誰敢
置疑”的霸氣。
鄭淑明心中微凜之餘,更被他氣質折服,雙眼眨都不眨地看著他,眼波媚得快要滴出水來。
錢獨關亦是心中凜然,暗歎:“主公身有王者之風,武功出神入化,又智計非凡,謀略深遠,若入世爭奪天下,哪怕獨孤閥先天不足,主公也能在天下群雄間,據有一席之地。隻可惜…”
獨孤策方才說給他們的計劃,雖是驚世駭俗,但其中並未表露出爭霸天下的意思。這讓錢獨關心中深感遺憾,琢磨著什麼時候得向主公進言,勸他擇機起事。
錢獨關卻是不知道,在天下之事方麵,獨孤策早已有了自己的計劃。
而那個計劃,若說出來,隻會更加驚世駭俗,更加令人難以置信!
這時,獨孤策忽在荷塘之畔,看到了一隻青蛙。那青蛙不知怎地,在這寒冬臘月,竟不冬眠,蹲踞在塘畔樹下,閉目養神。
獨孤策心中一動,拈詩一首:“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聽了這首詩,錢獨關渾身一震,終於明白,自己這位剛拜的主公,絕不是個甘於人下之人。即使遊戲紅塵,他也要做那個最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