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午後,陽光慵懶,照在人身上,隻勉強有那麼一絲絲的暖意。
錢獨關已拜彆離去,亭中隻剩下獨孤策與鄭淑明二人。
沒了外人,亭子外又有心腹女侍把守,鄭淑明便也放開了,偎坐在獨孤策懷中,替他剝了柑桔,又一瓣瓣喂進他口中。
獨孤策一邊吃著桔子,一邊對鄭淑明說道:“淑明,等會給我找些上等木材和木工工具來。”
鄭淑明笑問:“公子要木料和木工工具做什麼?”
獨孤策作無奈狀,說道:“我家小妹想要個機關人偶做年禮,我這做兄長的,隻好儘力而為了。”
鄭淑明噗嗤嬌|笑,嫣然道:“公子如此愛護鳳小姐,想來鳳小姐對公子也是極喜愛尊敬的。”
“是啊!”獨孤策慨歎:“我家小妹鳳兒啊,最愛的就是我了。最難辜負美人恩哪!”
聽他如此一說,鄭淑明立時品出一絲味道,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詫異。
但很快,她就心中釋然,暗道:“公子非常人,自會行非常之事。俗世倫常,又哪能束縛他呢?我鄭淑明,不一樣剛與公子見麵,就被他折服,任由他輕|薄嗎?我曾為人|妻,都抵不住公子傾儘天下的魅力,又何況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此事,不足為奇。”
凡被獨孤策調教過的女子,總會如鄭淑明一般,無論他做了何等驚世駭俗之事,都會不自覺地在心裡給他找借口,然後將他所行之事,都視作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這便是大自在極樂功,之所以為“邪功”的一大理由了。
吃過一隻桔子,獨孤策忽然咂了咂嘴,修長手指抹過鄭淑明嫣紅嘴|唇,輕笑道:“淑明,你這張嘴兒,可真是妙得緊呢。公子我昨晚嘗過後,一直念念不忘。此時有暇,不如…”
他附在鄭淑明晶瑩耳垂旁輕語幾句,鄭淑明立時羞得俏臉通紅。她低頭瞟了一眼侍立亭外,背對著他們的八位背劍侍女,嬌|聲道:“公子,這光天化日的,外麵還有人呢。”
獨孤策微微一笑,“都是你的人,怕什麼?你不招呼,她們還敢回頭不成?有她們把守,也不懼忽有外人闖來。”
鄭淑明咬了咬嬌|豔|欲|滴的紅|唇,微不可聞地輕嗯一聲,在獨孤策麵前跪下,緩緩俯下了螓首…
當獨孤鳳和傅君瑜、白清兒回到亭中時,已是黃昏時分。鄭淑明和她的八個侍女早已離去,本放在亭中的文書賬冊等物事,也給她們送去了獨孤策房中。
此時荷畔小亭中,便隻剩下了獨孤策一人,正拿著一隻木工鋼銼,挫著一根上好木料。
而他麵前的石桌上,也放了一堆木料,以及鑿子、鋸條、墨鬥、雕刀等各式木工工具。
看到那些木料和工具,獨孤鳳頓時眼睛一亮,“咦,哥你還真打算親自給人家做一個機關人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