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呀!你不要嚇我呀!娘已經去了,你再扔下女兒,可讓女兒怎麼活呀!啊啊啊……”突然不知哪裡來了個女人,守在老頭兒身邊,哭得好不熱鬨。
這女人倒有幾分顏色,痛哭之下,涕淚橫流,倒真勾起了旁人幾分憐愛之心。
“真可憐呐!”
“誰說不是呐!這沒爹沒娘的,剩下一個小丫頭……天可憐見的……這人賠些銀子還好,嘖嘖,我竟聽說有些為富不仁的,不管也是有的……”
“且,就算賠了銀子,這人也回不來了,就憑她一個丫頭,能守得住?我瞧著,懸!”
……
人群之中爭論不休,然而有一點卻是‘定了’,地上的父女二人,便是受害者,而楚寒燁一行,則是不肯賠償銀子,為富不仁的暴發戶。
囡囡似笑非笑,抱著肩膀,靜靜地看著熱鬨,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這細微的表情自是逃不過楚寒燁的眼睛,剛剛還有些頭疼的他,倏然想到,貌似自家小夫人最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當即扔下淩亂的‘戰場’,朝囡囡挪了幾步,“吳姑娘,怎麼說咱們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在這兒看熱鬨,不太好吧?”
“韓公子,這一條繩上的螞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呐!瞧見地上的那對了沒有?在我眼裡,韓公子,私自將我綁到這條船上,就跟地上的那對,沒什麼分彆。”
“喔?莫非你對信陽府有什麼偏見?要知道,信陽府在民間也素有仁義之名,這世間尚不知有多少人想投奔信陽府不得其門而入,吳姑娘為何如此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