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先生說:“他擅長團結人嘛,不知道他們這群小朋友的興民黨做出什麼事來。我們黨/內有很多蜀中來的同誌, 老總就是一個, 但是這事還是翔宇合適。”
朱先生不禁笑道:“那麼翔宇替我好好看看家鄉。”
伍先生說:“如果這群小朋友要立黨,隻怕力量比各大民/主/黨/派還要大。”
伍先生是地下/黨的頭子,彆人不知道從前興民社已經發展了多少人了, 他大致有數, 而興民社中的大同會成員其實也有不少。
光是北平的學生中, 幾大高校中就有一半以上對興民社有好感的人, 而其中加入的社員隻怕也占了五分之一了。
除了北平、江海之外,蜀、粵、湘、吳的學生最多, 鄂、皖、浙等地青年也已對興民社響興者眾,其它省份相對較少, 正式社員算起來就有一千多人了,而有意加入的人就更多了。
而其它民主/黨/派多是文人出身,著重於宣傳西方民/主製度,難以到群眾中去,缺乏實乾精神, 文章寫得再好,調動的力量有限,難以發展壯大。
金陵果府現在已經與大同會停止內戰抗/日,興民社乾出這些事來也難免關注他們。
江先生就已經得知興民社這群不要命的學生居然要建/黨以圖在抗日隊伍中發揮積極作用, 或者說他們也有政治訴求。
此時他如果要鎮壓是不得人心的,這些學生都是種花的未來,而很大一部分學生都是支持興民社的。
好在江先生知道興民社中的成員多有出身大資/產/階級、地主、文人家庭的, 主張以興農、興實業的實乾為宗旨,實現三民主義的理想為目標的。
立法院的小/孫先生就接到了邀請函,孫夫人以及各大民主黨派也受到了邀請。
這群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學生的辦事衝勁也讓人哭笑不得,是有人說酸話,但是也有人好奇,這群學生到底能乾出什麼成績來。
1937年6月下旬,便有各大黨派的代表和興民社各省選出的代表前往成都,想要一探究竟。
趙清漪也從農莊出來,成都地方政府的招待寓所和地方的幾個酒店、旅館都被他們提前預訂了。
新租的興民/黨的總部的房子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禮堂擺放著新的桌椅。
成都本地的同誌們集體出山來做自乾五準備了這些東西。
趙清漪一邊考查細節,一邊和副社長陸鶴軒、秘書長蘇琳討論行程細則。
從江海來的民/主/黨/派人士是同乘一班列車的,中途經過各省,各省的代表也基本乘這輛車。
陸鶴軒帶著當地的同誌又借用了同誌家裡的車親自去車站迎接,而各省的代表,還請了成都的車夫迎接。這次的建黨大會務必要辦得周到。
親自送他們去了酒店入住,有個彆人士來的時間略早,也有住宿安排。
在建/黨大召開的前一晚,在成都最大的酒店,舉辦了招待晚宴,現任社長趙清漪攜夫親自出席。
趙清漪、司徒維和陸鶴軒正熱情地與一/眾/民/主/黨/派的領袖孫夫人寒暄時,剛剛抵達成都的伍先生也趕了過來。
趙清漪瞪大眼睛,差點暈倒,她同意他們向各大黨/派發邀請函也不好漏了大同會。
她也是想讓這個她也擋不住的大勢要成立的新/黨/派現在不要表態站隊,將來少一點黑曆史,不可能人人都出國的。所以,這時候邀請了民/主/黨派的人,一定不能漏了大/同/會。
她這個角色對大同會的感覺要複雜得多,實在是她太過冤枉了,但是,那也是時代的錯。民智未開時看問題主觀,容易被心懷惡意的野心家利用,然後催化著人性當中的惡和戾氣的種子。
原主全家用鮮血為民族儘了忠,可是卻被當時的人民所拋棄,這種時代悲劇,她怎麼能無怨?
所以,她這個角色是不可能加入大/同/會的,就算那個時代大同會內部的人被那個派係的人整得更慘,原主一個住豬/圈的人也不知道。
伍先生笑容可掬地走過來,說:“我來遲了。”
孫夫人輩份高、威望也高,伍先生也對她敬重得很,就算現在是興民社的主場,他也上前先和她問候。
伍先生道:“孫夫人也來看望這群抗日隊伍中的小朋友,我還真是意外。”
孫夫人微笑道:“他們懷著赤子之心邀請我,我便過來看看,總是團結抗日力量。”
孫夫人本來就與趙清漪相識的,他們訂婚、結婚時,孫夫人都去了,那時當然是看在司徒老先生的麵子上。
孫夫人為趙、司徒等人介紹伍先生,趙清漪也不急,在外時還是遵守一下時代的習慣,讓司徒維先握手問候。
他問候之後,趙清漪才與他握手,伍先生道:“這位就是趙女士吧,我們的同誌也有許多人讀過你的文章,主/席都說極好,沒有想到這麼年輕。”
趙清漪壓下異常的激動心情,她想的是大同會隨便派個什麼人來就好,沒有想到是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