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不禁懷疑地看著她,但是她確實很厲害的樣子,雖然對方家世不體麵成那樣,陳薇也不能說她就沒有這個英語水平。因為不親近、不了解的人,她怎麼會有資格斷言呢?至少人家的大學英語修滿了學分呀!
與程娟、王詠梅八婆不同思維,陳薇還想著是否可以借著趙清漪,將來畢業除了進體製內之外,可以去聖瑪麗這樣的外資醫院。
現在都要大學畢業了,陳薇不想當醫生已經太晚了,隻有想爭取好一點的待遇。
於是陳薇對趙清漪親熱了許多。趙清漪父母的事倒不是當初陳薇看到傳出去的,而是趙清漪帶著他們來學校逛過,也有校友和同係同班的人看到。要麼彆人八卦時也私下問過陳薇這室友,陳薇是承認過,那確實是趙清漪的父母,趙清漪也是承認的,陳薇為什麼還要為她否認?
陳薇心底對她多少還是有種普通人正常的輕視和一絲同情的,這是人類“慕強鄙弱”和“惻隱之心”共存的矛盾心理,要精神上極超脫的人才能免於這種世俗,同情並實施幫助。
但是陳薇也並沒有因此而做什麼,就是仍然淡淡的而已,聽到彆人說,淡淡看戲而已。
現在她倒不會看不起趙清漪有那樣不體麵的父母了,覺得與趙清漪交往是有利的。
陳薇吃飯時不免暗自說起程娟早前在班上說她和錢雲帆分手的事,趙清漪歎道:“也怪我,當時太難過了,身邊隻有程娟,她安慰我,我一個忍不住就全和她傾訴了,她答應我不告訴彆人的。”
“她嘴巴快,你怎麼能相信呢?”陳薇見她沒有避忌的樣子,也就敢說了,以示親近和自己的立場。
趙清漪無奈看了陳薇一眼,說:“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反正大家也知道了。”
陳薇說:“其實我覺得失戀也很正常,世上有多少人和初戀結婚的?你現在自己發展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趙清漪倒覺得陳薇雖然功利,卻還是個明白人,試問要在這個自己不去爭取彆人也不會給你的社會裡,有一定的功利心又算什麼錯。隻有因為自己的無能加傻白甜而無法負起自己人生的擔子、一再讓愛自己的親人、愛人、朋友去為自己埋單的人才是錯的。
趙清漪不禁問:“錢雲帆,他現在怎麼樣?”
陳薇說:“他和張副院長的女兒戀愛,院長也快要退休了,張副院長也快要上去了。”
趙清漪不禁訝然,張瑞麗原來不是一年後嫁給一個日本留學生了嗎?然後三年後離婚回國又在省人院工作,五年後才和錢雲帆偷歡。張瑞麗是外地學校的,本與他們不相識,隻是恰巧都在省人院實習。在她嫁去日本之前,原主和錢雲帆也正是如膠似膝的時候,之後交了留學生男友不想分離才嫁了。
原主對著張瑞麗這樣雖然離婚,但是背景強大的睡她丈夫的女人,哪裡是對手了?
瑞麗,《詠雲》曰:【呈瑞每聞開麗色,避風仍見掛喬鬆。】瑞為吉祥,麗為美麗,她也算是出身名門,但還是等不到離婚再睡彆人的丈夫,這是一點都不吉祥,也不美麗了。
現在不用嫁國外去了,可以直接嫁給錢雲帆了,瑞麗多了。不過也不知道錢太太對她滿不滿意,錢雲帆的白月光陰影還有多少。
糾結在此事上沒有什麼意義,將來有機會,順手演一把就得了,不值額外浪費時間。
陳薇當然也不能得罪張瑞麗,她也隻陳述事實。
趙清漪說:“那挺好的,門當戶對。”
省人院是副廳級單位,等張副院長上去,就是副廳級乾部了,比現在的錢父這個處級乾部要位置高。中等公務員到了處級再升上去就比較難了,要關係好和能力,這個年紀多半就是副廳退休。而省級再升上去,一個個坑都是有數的,更加難上加難。趙清漪對此在異位麵也很熟悉,人情世故都是差不多的。
不過像前個角色,當她還是廳級的十九局局長時,彆的省部級高官也對她客客氣氣的,那些不當官的就更禮遇了。她頭上掛著忽悠人的頭銜還很多,不但是上頭領導的親信,在軍界、警察、港島關係也好,去日本是連皇室都奉她為上賓的。日本皇室沒有權,但是尊崇仍在。兩國素有嫌隙,但是在她身上卻是共同禮遇的。
陳薇還是說了一句:“彆人的事情,不太重要,你現在事業發展好才是真的好。其實……我覺得不管有沒有‘爸爸’,未來怎麼樣都難說。有‘爸爸’的人不如自己當‘爸爸’。”
這話雖然有討好的意味在,但是趙清漪愛聽,覺得陳薇雖然現實又功利,在基本三觀上和她是一致的。
一頓飯吃得十分暢快,回到宿舍,她聽她說要考托福還嚇了一跳:“你要留學嗎?”
“不留也可以考。以前沒錢考,費用很貴的。考出來了,萬一遇上很好的留學機會就可以試試,有備無患。”
但是這被陳薇理解成她在深市的“貴族醫院”接觸了什麼貴人,讓她看到好的深造機會,所以暗中積蓄力量準備。許多出國深造的機會是有全額獎學金的,那麼經濟能力不行也有學習的機會了。陳薇暗暗羨慕,更不敢小看她。
程娟今天也不值班,但是回來比較晚,看到趙清漪時很是驚訝,不禁又追問一些事,包括她出現在一個據王詠梅說是身家起碼上億的人家的彆墅裡,還非法行醫的事。
王詠梅和她說起來時,兩人討論許久,為了對民眾的醫療安全負責,都覺得不能這樣見事不管。所以,王詠梅也在程娟的鼓勵下,讓人匿名電話向衛生監督局舉報了。
程娟現在看趙清漪看樣子容光煥發沒受影響,要麼是政府部門乾活遲滯的原因,要麼她根本就是傍大款不想當醫生了。
當時離開了錢雲帆那樣淒慘如小狗,沒有想到去深市傍大款了,這種女人真是……
程娟不禁又和王詠梅說了趙清漪回羊城的情況,兩人八卦了一會兒,之後又在同學朋友間私聊了。
這事反正是第二天在同學間也有許多傳言了,可趙清漪這時候就沒有時間關注這些了。她剛考完了托福,要獎勵自己,去了美食城。
她的精神力量越來越強了,以前還要更加慎重才能考得高分,但是現在做起來卻輕鬆多了。除非是口語和作文上有個人主觀喜好原因能減一兩分,其它方麵,她都有把握。
第三天去聽一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醫學博士的講座,是一個美國人名叫劉易斯。
劉易斯是專攻傳染病方向的,也鑒於這個世界位麵,之前**粵海省正是發源地,那一回震動全國。流感近年也是層出不窮的,本省在這方麵的病毒傳染病這方麵來是比較受重視,劉易斯的講座就重點講這方麵的研究。
這對J南大學的醫學院的師生來說確實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劉易斯教授居然會受邀來種花,來了種花卻沒有去京城、青花等學校講座,而來了J南大學,實在是難得。
他的講座中也因為當地的原因而提到了各種病毒引發的肺炎及新藥的一些前沿研究工作及成果。
趙清漪聽得津津有味,過了一個半小時,他的講座結束,可以請聽講座的人提問了。學生們陸續提了幾個問題,趙清漪也高高地舉手。
劉易斯教授讓主持人把話筒給她,趙清漪站了起來時,剛好在不遠處的錢雲帆和張瑞麗看到了。張瑞麗是西醫內科的醫學生,但是錢雲帆也是能帶她進來的。
他們都在省人院,來聽一個博士來交流演講非常方便,沒有理由不來。其實在本地實習並能請出假來的J大學生大多數都來了。
錢雲帆之前還沒有發現她也在,但是趙清漪即便變化很大,也一眼看出來了,隻覺她是這樣美麗奪目,想起兩人的“虐戀”往事,心中黯然。
趙清漪拿著話筒用流利的美國精英腔英語說:“劉易斯教授您好!我是J大中醫專業的學生Michelle-Zhao,很榮幸能聽您的講座!我個人對您演講中提及的CAP患者的研究的案例有疑問。研究案例中的病原體,有23%是病毒病原體,11%是細菌病原體。以此數據為佐證去質疑主流CAP研究成果,我有點淺見。”
劉易斯教授高興的點點頭,作為研究者最喜歡的就是質疑,劉易斯教授笑著說:“請大膽提你的看法,可愛的女士!”
趙清漪道:“您提及的研究案例中采用的是鼻咽拭子PCR,合格的痰標本收集太少,細菌檢測結果的偏倚相當大的。我個人對於上呼吸道的病毒是否可以代表下呼吸道的肺炎有所質疑,所以,我認為目前為此,細菌仍然是CAP主要的致病原因。您覺得呢?”
劉易斯教授首先對她的英語就有大大的好感了,但是她提出的質疑,他這時也不禁一番深思。鼻咽拭子的采集數據確實采集的痰較少,上下呼吸道之間的數據會不會偏倚到底還是要確切的實驗采集數據才能說明的,而這時候他剛好沒有這方麵的實驗數據。
劉易斯教授微微一笑,說:“可愛的女士,你很出色,當場想到這個質疑。我想我所提及的數據當然沒有錯,但是你也沒有質疑錯。這確實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實驗測式。非常感謝你的提問,女士。”
趙清漪微笑道:“尊敬的教授,我雖然質疑這一個數據,但您的講座真的非常精彩!謝謝您!”
滿場學生看著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學生不卑不亢,劉易斯教授在講座中提到了那麼多數據,一個半小時裡她還能記牢並大膽質疑,英語聽力和表述這麼牛叉且不說,思維也是相當快了,都不禁驚豔。
然後,學生接著提問自己對傳染病方麵的疑問,劉易斯教授都當場解答,接連幾個提問之後,講座才正式結束。
趙清漪這時卻不由得想起:怎麼原主記憶裡,這時候沒有這麼一個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的大教授應了邀來J南大學做講座的?
趙清漪懷疑自己記錯了,或者會不會是原主當時戀愛腦傻了錯過了。但是左想右想,還是沒有。如果有的話,學校論壇裡會講到、錢雲帆也會得到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架空,架空,關於世界科學家名人之類,大家看個故事就好。快穿的故事本就經不起考據的。
不得不說,男人很多都是自作多情的,吊絲男人這樣,像錢雲帆自認不是吊絲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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