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幅青色布幔垂下,空性道:“師叔,趙施主帶到。”
趙清漪揖手道:“大師好。”
就聽一個嘶啞的聲音說:“如何稱呼。”
“趙清漪。敢問大師法號?”
“我,你不必知道。”
趙清漪一展折扇,不禁嗬嗬一聲,實在是遇上最裝逼的人了。
趙清漪笑道:“那麼,我要的東西是在你手上嗎?”
“不在。”
趙清漪又對空性說:“空性大師,那咱們還是聊咱們的,來這裡乾哈呢?”
那幔帳內的人道:“你會武功?”
“當然。”
“你是女子。”
“是。我不會當尼姑的,大師不用渡我。”
那人道:“你要是能過我的關,我便讓空性將東西給你。”
趙清漪說:“這樣不太好,你這不是慷他人之慨嗎?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是師侄?”
聽得裡麵呼吸微急,空性道:“女施主,師叔能做我的主。”
趙清漪點了點頭說:“什麼關,那說。”
那大師說:“我有一手暗器功夫,想先請閣下品鑒一二。”
“那你出來呀。”
“不必。我的規矩是能隻能守,不能攻。你去窗下候著。”
趙清漪:……
……
趙清漪跟著空性繞過屋子,來到屋後,此處有一空曠的園子,約有三四畝大,邊緣種著竹子和桃樹,顯然是一處練武的地方。
趙清漪老老實實站在那屋子的窗口外五六米處,揖手:“請賜教。”
那人道:“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
“我很放心,你若要我的命,死的是誰還不知道。”
“……”
正在這時,感覺三道勁氣從窗口疾出,趙清漪一個旋身躍開,射到兩顆暗器,又打落一顆。
一看地上,正是三顆白玉棋子。
“土豪呀!”
那人道:“有些本事,但我隻用了兩成功夫。”
“兩成功夫就這樣?我隻用了一成半呢!”
“……”
嘴欠的趙某人,發現窗口又飛出三顆棋子,她如一隻兔子一樣上竄下跳都躲過了,但是那人又連續擲出棋子,力道比上一次強一些。
那棋子為暗器,從窗、門間打出來越來越急,而有一些還是弧形軌道的,趙清漪越發不能小看,一把折扇旋轉飛舞不絕,身法更如鬼魅,她悟過幾世的玄門《九陰神功》化開的輕功都使了出來。
她也不知不覺越飛越遠,到了竹叢邊,已經用上了七成功力,世上還沒有一個人的暗器功夫能讓她退了再退。
那人終於收功,說:“你師父是誰?”
趙清漪其實沒有師父,若是彆人這樣裝逼她一定去崩人設,但是想他不過一個老和尚,功夫也實在了得,於是說:“我師父俗家姓黃,大名我就不知道了,出家做了道士,他也沒有說自己道號。”
那人問道:“空性,她問你拿什麼?”
空性便將有緣收了顧明做弟子,然後他在出京之前托他保管一個匣子的事說了,又說:“顧明之祖,於我少時有恩。”
那人問趙清漪:“你拿那東西要乾什麼?”
趙清漪道:“如今天下已有不太平的禍根,吏治敗壞,奸/臣當道,這東西可以助我正本清源。”
那人道:“你一女子也管這些俗事?”
趙清漪說:“我想管的時候就管管。”
那人道:“是你丈夫派你來的。”
“我自己想來的。”
那人道:“給她。”
趙清漪朝屋子揖了揖手,然後跟著空性回到禪房,他從書架後翻出一個匣子,說:“鑰匙不在老衲手中。”
趙清漪道:“我知道,多謝大師成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截了吳涯和誠王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