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清漪還可以將這種千方百計爬床的奶嬤嬤之女理解為人是趨利的,古代女人沒有太多選擇,不是人人有她的能耐,在古代當妾是合法的。
她對此抱以寬容慈悲之心,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會拆人家的台。
但是林昭訓沒事也要主動挑事,心思狠毒主動害彆人,這就是大問題了。
雖然說現在大家都是小妾,存在職業競爭,林昭訓才想先除去障礙。那麼,對方既然選擇了這種相處方法和遊戲規則,就不要怪彆人也會以同樣的態度對之。
難道隻準她害掉彆人,彆人死了也是活該,反過來彆人對她就要大度寬容?
她失敗了就是一種女配被炮灰的冤枉感,要被同情,可以忽略是誰先挑的事兒?一個“女/配”的稱呼,就是正義了,可以忽略是非因果?
人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歹毒害彆人都是合理的,一踢到鐵板就“我是女配我無辜,我被炮灰我冤枉”,隻是卑劣的老鼠。“女/配”不等於免死金牌,不是虛抬出來為自己奪利害人的合法化合理化的圖騰。
郭延錦胸膛起伏,趙流氓吐出一個瓜子殼,又很“純潔”地衝他一笑,伸出手去:“你要不要嗑一把,五香瓜子,好吃!”
郭延錦說:“趙氏,你既要為孤效命,就不要不知禮數!”
趙清漪想想今天也夠刺激他了,無恥笑道:“好的,都聽你的。我不乾涉你府裡的事了,我早飯還沒有吃,我出去吃,我都快餓死了。”
“出去?”
“放心,我不會和彆人說我是誰的,不會丟你臉。”
“……”
“鈴蘭,咱們走。”
說著拖起癱軟在地的丫鬟,提著長裙,大搖大擺地出了廳堂,那滿堂的主子奴才,都留給郭延錦了。
郭延錦見她離開,才發現她忘了給太子妃解穴,好在那暗器打穴,因為她現在協調度不夠,不一會兒也自解了。
太子妃李氏哭倒在郭延錦的腳邊,說:“殿下,這趙氏是個妖女,您不能放縱她呀!”
郭延錦心裡頭也門兒清,太子妃麵上裝著賢良,也不過是拿著林昭訓和他的奶嬤嬤、奶公當槍使。
“夠了!”郭延錦又說:“林昭訓禁足三月。今日之事,沒有孤的準許,誰敢在外胡說八道,多說一句,休怪孤翻臉無情!”
不一會兒,侍衛統領周楨進來報告,已經令方才捉拿趙清漪的侍衛禁了口,現在還守在外頭。
周楨又奉上今日在場的侍衛、奴才、奴婢的名單,在場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身家性命都在太子的一念之間。
趙良媛武功奇高,太子暫時無法不動聲色拿下她,但是要殺幾個奴才滅口還是不難的。
郭延錦又令秦德盛將在場妻妾身邊的丫鬟嬤嬤太監全部撤換,將他們都打發到東宮名下的莊子裡去。
底下一片哀嚎求情之聲,郭延錦太子之尊,到趙清漪麵前吃灰,涵養再好也是有窩火的,一個個哭鬨著讓他心煩,不禁說:“再哭一聲,全部割了舌頭。”
郭延錦也知這事也瞞不住,但是那無賴這個樣子,殘局必須要他來收拾。郭延錦也想著如果不是林昭訓要生事,而太子妃借刀搓磨人,他也不至於要收拾這個局麵。
為免最後泄漏趙良媛的無良真麵目,他還得鋪墊好他的良媛會武功的事以對他無大害的版本被外界所知。而郭延錦心底也在考慮如果此人能為他效命,如此武功總有大用之處,即便不賢良淑德,也可忍受一二。
就算要讓她病逝也得過些日子,不然這才進門就死了,外麵是不是會傳言他荒/淫/好/色了。
郭延錦將上湧的氣血強自忍下去。
郭延錦要是知道真相,倒是想要問問自己當錦鯉了的寵妾:說好來幫孤的呢?這是捅出個天大的窟窿,讓孤當女媧來著,要補她捅的口子呢?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人形凶器,超級流氓。
做小女兒之事,觸動男人心底的柔軟,攻男人的心的技巧之類的情節,不要期待。
擔驚受怕,恐被人當妖孽,女主也沒有顧慮。
彆人有這個腦力苦思,儘管想去,她平日吃喝玩樂自己的,敵人來了,打不過就跑。
原主讓她不要聲名狼藉,她大約是沒有記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