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霸vs罪臣之女2(2 / 2)

阮酒兒扭頭見男人淡定自如的吃麵,她便低著頭小口喝湯。

衙役長長吸了一口香氣,欣喜的打開鍋蓋,麵色難看的怒罵一聲。

他們不死心地拿著勺子又撈了一下,除了沒有肉的骨頭,就是湯,他們要吃麵。

已經做好了端走鐵鍋的準備,一鍋湯滾燙的湯,他們也帶不走啊。

“吸溜~”

阮酒兒扭頭看著男人,要不要吧唧嘴,聲音這麼大。方才男人吃飯不是這樣啊。

楚塵一根一根吸溜麵條,一根吸溜完了,順便咂吧嘴吸一口湯,衝著她挑眉。

“咕嚕···”衙役憤怒地走到院子裡,似乎湯裡下麵挺好吃。“一碗湯麵怎麼賣!”衙役咬著牙齒,這家夥不知道多做一碗麵放在鍋裡嗎?

“一鍋豬骨頭湯,還有一鍋牛骨頭湯,兩吊錢一碗,牛骨頭湯自然比豬骨頭湯好喝,預訂晚了隻能吃豬骨麵,湯免費,麵要錢···”

“行了,我要兩碗牛肉麵。”橫黑子不耐煩打斷楚塵的話。

“我也要兩碗牛肉麵。”···

衙役們爭先恐後要麵,楚塵宣布,“十二碗過後是豬骨麵,本來牛骨湯貴些,我懶得分開收錢,你們彆埋怨我。”

“怎麼不弄兩過牛骨湯?”輪到牛骨湯的衙役不滿道。

“你們也沒說要吃牛肉麵,下次我買回來食材,你們提前打聲招呼,我好提前準備。”楚塵伸手,該給錢了。

衙役們麵色不愉掏出錢,遲早有一天弄死他。你說這人傻吧,對錢這方麵挺精明的,必須先給錢再吃飯,讓他們想橫也橫不起來。

楚塵攏了攏懷裡的錢,吸溜碗裡最後兩口麵條,有條不紊慢動作拉拉麵。阮酒兒儘量降低存在感,和衙役錯開,坐到灶台下生火。

衙役看著他拉麵,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腳,吃一個麵能把人急死。

楚塵一碗一碗上麵,前麵一個人吃麵,後麵的人流口水,等到後麵人吃麵,前麵的人感覺自己沒有吃飽,又餓了!“老板,再來一碗!”

“沒了。”楚塵聳肩無奈道。

兩碗麵根本填補飽成年男人的肚子,“就不能多做一些嗎?”好想打死老板怎麼辦!

“兩口鍋都利用上了。”楚塵皺著眉頭道,“明天晚上想做羊骨湯,絕對沒有膻味。想貼幾鍋燒餅,不知道有沒有人吃?”

“行了,給我弄四張燒餅!”

“三張!”

“五張!”···

楚塵微笑著伸出手,“先在給錢預訂,一張豬肉餡餅七文錢,蔥油餅三文錢,今天不預訂,每天沒時間做。”

“···”衙役唾了一口大門牙,憋著火氣給了錢,出院子後才反應過來,他們似乎一直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楚塵歡喜的送走衙役,把泡著羊骨的水倒了,重新換一盆水。

阮酒兒端一盆熱水,伺候男人洗漱。今日他一直忙,幾乎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雖隻相處一天,她心疼時而癡傻,時而聰明的男人。

床雖然破了些,床上的被褥是新的。楚塵躺在床上,眼睛追逐一抹倩影,等到她忙碌完了,他掀開被角拍拍身邊的位置。

阮酒兒告訴自己不必緊張,他行不了相公義務,她不會嫌棄他,反而這樣對兩人更好。

這樣一想,她淡定自如穿著裡衣躺在床外側,因他做不壞事,緊繃的神經鬆懈,久違的綿軟床鋪,阮酒兒很快陷入深度睡眠。

楚塵歎了一口氣,火熱的胸膛將其摟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腦袋。

翌日,兩人匆匆吃了早飯,阮酒兒原本自己去礦場,男人非要跟著一起去。

衙役們吃著寡淡的早飯,伸著脖子沒有聞到香味,心中異常失落。隻吃蠢貨做的兩頓飯,胃竟然被他養叼了。

“礦山重地,外人免進!”衙役讓阮酒兒進去,攔住蠢貨。

阮酒兒回頭衝他搖頭,在衙役的催促下走向山礦。

“我是她男人,是內人!”楚塵抗議道。“娶一個媳婦容易麼。”他睜大眼睛瞅著衙役,“我怕小媳婦被人拐跑。”

“放心,沒人敢拐跑你媳婦。”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乾碰胡貴妃密切關注的女人。

“等一會兒燉排骨冬瓜紅棗湯···”楚塵沮喪地瞅著小媳婦的背影。

衙役從蠢貨眼中明顯看出湯送給小媳婦喝,順帶著賄賂他們,“多少錢?”

“不要錢!”楚塵喪氣地用下巴指著她的背影。

衙役一直被蠢貨牽著鼻子走,吃什麼都要錢,這次終於找到他的軟肋,想看小媳婦,必須給他們送吃的賄賂他們。“行,送來吧!”

“謝謝官爺,”楚塵立刻精神抖擻,“中午做白酒釀鵝,吃的人多,我殺兩隻鵝,沒有人的話,我殺一隻鵝,價錢不會漲,和昨天一樣。”

剛以為扳回一局,沒想到這小子又來要錢,無可奈何,大家又掏一兩銀子給蠢貨。

楚塵攥著銀子,腳步輕盈地往家裡走。

礦山上的人皆以為自己做夢,衙役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

楚彪偷偷摸摸的帶著縣尉給的信件走進礦山,帶著一個長的寒磣、猥瑣的男人,指著不遠處拿著錘子鑿石頭的女人。

二賴子猥瑣的笑了一聲,摳了摳鼻孔朝外翻的鼻洞,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用腳尖子摳了摳藏在鞋裡的碎銀子,“彪哥。”女人、錢哪有性命重要,做了這種事,旁邊如狼似虎的衙役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縣尉大人已經打通好關係,你隻管讓她懷孕。”楚彪嫌惡地遠離他。

“彪哥,她是罪臣之女,讓她生下我的種,成為最低賤的人···”二賴子一雙汙穢的眼睛黏在倩影上。

“她成功懷上孩子,縣尉送你一座宅子,有縣尉護著你,你害怕什麼!”楚彪靠見他,小聲交代幾句,便匆匆離開此處。等他走到拐角處,眼神陰翳地盯著二流子,心情愉快的往回走。

昨日在小弟那裡受到的屈辱,今日一並討回。

他匆忙回到縣裡,到縣衙找人通報縣尉。

他站在衙門外等了好久才見到縣尉,“大人,事情辦妥了!”楚彪將他慫恿二流子播種的計策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等到阮酒兒成功懷上孩子,有獎。”縣尉揉著眉心,此事和自己沒有關係,東窗事發讓楚彪和二流子自己扛,事情沒有成功之前不能抹殺他們。

楚彪麵上欣喜,“大人,聽說當今聖上喜歡麵白、無須男人。我家阿塵自幼麵白,少年時隻長幾根細小的胡須,根本不用刮麵。”

縣尉眯著陰狠的眼睛,“放肆,皇上的喜好豈是你我能議論的?”

楚彪連忙跪下,臉上的喜悅消失,“大人息怒,小弟那物沒有用處,和伺候皇上的人沒什麼區彆。既然小弟做不成男人,小人想問一下能否進宮伺候各位主子。”

縣尉回想蠢貨,樣貌附和皇上的審美,入宮說不準能得到皇上青睞,隻是人都寫呆傻,容易得罪人,說不定不能活一天被人弄死。“起來吧,等到阮酒兒懷上孩子,再割去楚塵那物,把他送到皇宮。”

胡貴妃一定十分滿意,她厭惡的人生下最卑賤的孩子,阮酒兒的男人還到宮裡當了太監,這樣最令人興奮,說不準胡貴妃十分滿意,提攜他。

“是。”楚彪走出衙門,插掉額頭上的虛汗,他心情愉悅到東家當值,

東家知道他要成為官府的人一定會送田宅和美人,好日子在朝自己張手,隻要他乾努力往前踏一步。

*

楚塵熬好高湯,把湯裝進事先準備好的兩個大木桶裡,還有一小鍋湯裝在砂鍋裡。

他把木桶子放在推車上,嘴中吹著歡悅的口哨朝著礦山走去。

衙役早就聞到香味,見蠢貨推著有兩個半人高的木桶子,把他們當成牛喂,他們也喝不了這麼多湯。“喂,推這麼多湯做甚?”

楚塵伸著脖子四處查看一看,把推車方麵,打開其中一個大木桶,寡淡的清水上漂著幾根菜葉子。

衙役臉色頓時不好看,蠢貨竟然敷衍他們,這是人喝的湯嗎?

“大人彆急,你們的湯在這裡。”楚塵打開大號砂鍋,湯汁濃鬱,排骨、冬瓜、蓮子、紅棗,絕對是大補湯。“隻給酒兒湯喝,我怕你們為難,所以熬排骨的鍋燒了兩鍋水,撒幾根菜葉子給他們喝。”

衙役伸頭看著大木桶,湯清澈的能看到人的影子。看著蠢貨幫他們熬湯,思慮齊全為他們著想,他們也不阻攔,“你跟我進來。”

“謝大人。”楚塵有重新推著車走進礦山,一張臉上寫滿了相見媳婦。

衙役們也能夠理解,一個不行的男人好不容易不和鬨合離的女人,能不惦記著嗎?

“大人,我進去不好吧!”楚塵躊躇道。

他推著兩個大木桶,洞裡麵的路難走,他生了退意,還是等著衙役把人叫出來吧。

涉及到重地,衙役原本沒想讓蠢貨進山洞,見蠢貨一臉慫樣,又想到昨日受的憋屈,沒經過大腦思考道,“早晨進山礦中,晚上才能走出山礦,你不進去也沒有關係,你女人喝不到湯怨不得誰。”

中午隻給犯人們饅頭衝涼水出,為了提高挖礦石的速度,中午不允許他們休息。

楚塵咬著牙,抖了抖肩膀,“早知道抱一個罐子來。”他頭疼的瞅著兩個木桶。

“下次來給你女人送東西,照刷鍋水湯準備兩個木桶。”衙役樂的給蠢貨使絆子,絆子越多,他們心中的火氣消失了。

楚塵哭喪著臉看著衙役,這不是為難他嗎?但是人家是官爺,自己是是小蝦米,隻能照著做。

大家看到楚塵苦楚的臉色,得意的笑了。我讓你小子老是氣我們,現在總算找到製服蠢貨的方法,能不開心麼!

在衙役們整人的中,和楚塵歪七扭八推著車往前走,看著木桶裡的水快要撒出去,衙役們更加開心,瞧著蠢貨小心翼翼的場景,心情愉悅到極點。

此刻在礦山最裡麵,一個猥瑣的男人捂著女人肆意狂笑,阮恒之握緊拳手,拚命說服自己不能衝動。他要是打了這個二流子,自己的族人會遭殃。官府裡的人不會問明原因,直接捉拿他,用畏罪潛逃的罪名治罪。

礦上的人有的握緊拳頭看著眼前的一幕,有的人神奇淡漠的鑿石頭,他們沒有能力製止這件事發生,自己死無所謂,千萬不能連累族人。

阮恒之陷入兩難境地,他不能看著小妹被人侮辱,但又不能拿全族的性命開玩笑。

阮酒兒掙紮未果,男人險惡的手正在拉扯她的衣服。

讓她嫁人,這個本來不符合規定,從男人被誆騙娶自己,縣尉急迫的要把自己嫁出去,而不是送給彆人,所有的一切透露著古怪。

阮酒兒心裡有了猜測,再加上惡心男人眼中陰邪的目光,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小美人,你是罪臣之女,還被流放了。能懷上爺爺的孩子,爺爺都覺得倒黴,你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爺爺,你這樣楚楚動人的眼神,爺爺更想讓給你懷上孩子。”二流子摸著美人嬌嫩的皮膚,“吃虧點,爺爺認了。”誰讓這個女人長的嬌美。

一隻手伸到他眼前,阮酒兒發狠的咬著他的手,直到流出惡心的血液,她仍舊不放手。

她跟男人學的,她是罪臣之女,任何人不能傷她分毫,等待她的是被蹉跎而死,不能讓她死的痛快。反正活不活在她看來,死了更是一種解脫。

一聲淒慘的殺豬叫聲,二流子一巴掌把阮酒兒甩到地上,眼睛發狠的要教訓這個臭娘們,被激怒從地上撿起一個尖銳的石頭走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先給她教訓,讓她知道爺爺是誰,再讓她生下肮臟的孩子。

阮酒兒已經做好撕咬人的準備,有本事打死她,否則彆想從她這裡討的好處。

阮恒之如古井的眼睛中波光粼粼,想到妹夫的做派,他似乎找到對付眼前人的辦法。他不能傷人,但是激怒二流子,二流子傷了他,二流子也討不得好處,也會被流放。

在石頭即將砸到妹妹身上,阮恒之閃到妹妹身上,用身體裹住妹妹,尖銳的石頭劃過他的脊背,阮恒之悶哼一聲,不是疼,而是快意,他傷的越重,這個人不得好死。

二流子沒想到有人會救阮酒兒,他更加惱怒,拿起石頭瘋狂的砸阮恒之,“你他娘的,快鬆手,否則老子乾死你。”他的雙眼爆紅,顯然已經被激怒,忘記殺死犯人的下場。

兄妹倆心中明白二流子為什麼會纏上阮酒兒,無非是想阮酒兒懷上孩子,讓孩子過上畜牲的生活。父親和鐘家不相為謀,被鐘國舅爺陷害,阮酒兒和鐘貴妃齊名,年幼時勝過鐘貴妃,自此得罪鐘貴妃。

選秀之日,阮酒兒不需要為家人博取前程,故沒有參加選秀,鐘貴妃一朝得寵,魅惑皇上,從此攪的朝廷不寧,阮丞相勸誡皇上,因此惱了鐘貴妃,鐘貴妃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報複到阮酒兒身上。

阮恒之身上悶通,他心裡反而開心,死死的護住妹妹,他終於能保護妹妹,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隻要妹妹安好,作為兄長的便沒有遺憾。

阮酒兒埋在兄長懷裡無聲的留著眼淚,腦海裡出現一個人的聲音。

楚塵放下推車,二話不說跑上前拎起二流子一陣狂揍,敢打他的大舅子,老子不廢了你才怪。

二流子還沒有認清發生什麼事,整個身子在空中飛舞,身子立刻腫脹,嘴中的汙穢狂吐。他能夠聽到骨頭的響脆聲,瞳孔不斷縮小,一張磕磣的臉變成了豬肝臉。

眾人聽著聲音,汗毛倒立,太凶殘了。誰也沒又想到一個看似柔軟的男人這麼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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