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有了錢, 在村裡膨脹了, 不在乎村民對他們的看法,自己過的好就行, 這樣的人活著沒有煩惱。以前兒子念書好,他們指望兒子出人頭地, 兒子從小到大給他們掙足了麵前;現在女兒給他們掙足了麵子, 讓他們過上富裕生活,心當然會偏向女兒。
“媽, 你對那些鄉下佬太好了,這段時間給他們花了不少錢。”郝仁不喜歡鄉下佬來到他家, 他們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太隨意。
郝母讓兒子小聲些,彆人外人聽到,“小祖宗, 你還想不想上大學?”
郝仁將話吞到肚子裡,換上另一副麵孔,嘴甜、討喜的和楚家父母說話, 把楚家父母逗的樂嗬嗬。
“叔嬸, 你們麵善心善,我和你們一見如故, 乾脆做你們兒子。”郝仁說道。
郝義搗了一下楚嬌, 楚嬌正在跟自己男人膩歪,現在氛圍真好,一家人有說有笑圍在一起。“爸媽, 郝仁拿著小弟錄取通知書上學,小弟的名字在教育局都有備案,改不了。”
“那怎麼辦?”楚母有些急了,事情黃了,女婿不娶女兒怎麼辦?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兒子就是你兒子,我們家的一切都是外孫的。”郝母拉著親家,情真意切,“你兒子做我兒子,叫郝仁;我兒子做你兒子,就叫楚塵,你看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楚父說道,兒子當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是兒子命好,說不定郝家的財產還有兒子一份。
郝家人垂眸,掩飾眼中嘲諷,開始討論兩家孩子的親事,要在最豪華的酒店舉行。楚家人被留在城市,沒有回農村,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每天鮑魚燕窩,他們已經忘了吃饅頭鹹菜的生活。
楚塵回到家裡,聽鄰居說父母好久沒有回家,被接到城市裡過好日子了。
村民見楚塵衣服上破了幾個洞,勝在乾淨清爽。“你家有錢了,你不跟著你姐享福?”村民們心裡還有著怨氣,前段時間沒少被楚家父母膈應。
“嬸子,你就彆打趣我了,我現在給人家搬磚,能有啥好日子。”楚塵清朗苦笑說道。
孩子沒變,剛剛她遷怒人了,有些不好意思,語氣變的軟和。“你今年考的怎麼樣?前段時間問你爹媽,都說你沒考上。”村民有些疑惑,這孩子年年都拿獎,不應該考不上?
“我姐把我錄取通知書弄丟了,他們怕我知道難受,沒和我說。還是我長了一個心,到縣裡問班主任,才知道自己考上H市理工大學。”楚塵情緒失落,耷拉著腦袋,消瘦的身體。
村民心裡看著難受,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這麼大的事都能瞞著孩子。“怎麼辦,還能上學嗎?”
“到時候希望叔嬸幫我證明我就是楚塵,我害怕被人偷走,頂替我去讀書。”楚塵鞠躬,“我真的很想讀書,學費自己掙,不花家裡一分錢。”楚塵低頭,十分喪氣走回家。
“你看看這一家子還是人嗎?出了這麼大的事,直接跟孩子說沒考上。心裡還不把這個當回事,整天拿鼻孔看人,一家子都去享福去了,也不為孩子的事上心。”村民說道,越說越氣憤,不想理這一家子人。
“人品有問題,以後大家彆和他們接觸。”
楚塵聽著沒有一個人說楚家人好話,靠在門板上,閉上眼睛,掩飾眼睛中的瘋狂。
老班不放心,找到楚塵,從學生嘴中得知錄取通知書被楚嬌弄丟了,悔恨,如果學生念不成書,人生就被他毀了。他當時鬼使神差就把錄取通知書給了楚嬌,哪成想會出這樣的事。“你去報名的時候老師陪著你去,出了什麼事,老師可以幫襯著。”
“嗯,謝老班。”楚塵送走老班,他從小肥豬那裡知道楚家人的情況,戶口本放好,身份證、準考證他自己隨身帶著。九二年的縣城,楚塵沒有找到有電腦的地方,他坐車到市裡,找到上網的地方,現在計算機特彆大,操作什麼都需要輸入代碼。楚塵改變幾個程序,攻克公安係統,把他的名字設置權限,任何人無法對他的信息進行操作,點到他的名字,界麵就會停止運行,想要通過公安係統重新辦理他的身份證,不可能!
事情都處理好了,楚塵繼續回到磚廠搬磚。村裡要蓋房子的人來到這裡拉磚,看到少年辛苦模樣,再想著少年父母穿金戴銀,唏噓不已,多好的孩子,孩子父母怎麼就不知道心疼。
老馬叔在大家夥乾活的時候,和村民聊會天,聽到楚塵的事,不斷歎氣。問了楚塵的學費,心想著如何楚塵工錢不夠交學費,他自己給孩子貼點。
郝仁跟著楚家父母來到派出所,給辦理身份證的同誌送一些禮,能說會道,哄的辦公人員心情大好。
辦公人員讓‘楚塵’到隔壁排隊照相,相片錄入係統。
楚家父母跟著,排隊照相的人看到楚母脖子上的金鏈子,真粗。有錢人啊。
楚母對‘兒子’噓寒問暖,讓‘兒子’有耐心等會,幫著‘兒子’扇扇子,今天的天氣還不錯,起風了,看這樣要下雨,地裡的莊稼有救了,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又不靠種地吃飯。
輪到‘楚塵’照相,辦事員根據姓名,‘楚塵’,想要對頁麵進行操作,電腦卡住了,他找來同事幫忙,也沒有辦法。“今天不能照相,都回去,明天再來。”
“這怎麼行,我們還有事,你們不能耽誤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