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弟弟的性格, 不應該對家人的話起疑心, 平常媽說什麼,弟弟就信什麼, 她沒有料到弟弟會到學校。楚嬌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弟弟,父母重男輕女, 她自己要是不爭取, 嫁村裡漢子,一輩子刨土, 她嫉妒弟弟馬上就是城市裡的人。她有錢了,父母心開始偏向她。
郝母一直看不起自己農村人, 一直想給兒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楚嬌就弄出一個孩子,抓住男人的心,沒想到郝家人還是不允許她進門。她從郝義口中知道郝仁沒有考上大學,郝仁成績中下等, 人不努力,無論複讀多少次,想要考上大學, 絕對不可能。郝仁聰明、嘴甜, 吃的開,想上大學, 郝母就想買一個大學, 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她就讓郝義帶話個他母親,自己弟弟報的是H市理工大學,郝母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同意她進門。
“不相信自己會沒考上大學。”楚塵冷笑道,等到郝仁到學校到學校報道那天,楚塵會報警,人贓並獲,欠原主幾十年公道的人應該受到懲罰。楚嬌在八月嫁人,楚塵很像看到郝仁被抓時,她會是怎樣瘋狂的樣子。郝家、楚家必須還原主一個公道,他會走的更高。
楚塵已經和H市理工大學校方聯係,反映情況。招生辦已經做了記錄,他要到原高中開具證明、帶著戶口本、身份證、準考證原件到省教育考試院開具證明,不需要問他們要錄取通知書。現在郝仁還沒有到派出所用他的戶口本辦理遺**份證,有錢人辦什麼事都很容易。
楚嬌猛的站起來,弟弟性格柔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刻薄,陰冷?
“你姐懷孕了,忘性大,幫你拿錄取通知書時,順便到醫院裡檢查,回來時,錄取通知書就沒了。不知道是在醫院裡丟的,還是在回來的路上丟的,我們害怕你多想就沒有告訴你。”楚母說道,不能讓兒子知道大女兒拿著他的錄取通知書給郝仁,她不想看到姐弟倆產生隔閡。
楚母就這樣理直氣壯幫著大女兒說謊!楚塵敢肯定,從來沒有站在兒子的立場上考慮。楚塵靜靜站著,聽著他們如何掰扯。
“兒子,丟了就算了,咱們下年再考。”楚父將一根煙吸完,沉默良久,這是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嫁給有錢人;兒子隻是錯失一年機會,當然女兒的事最重要。
楚嬌神情緊張,害怕弟弟鬨事,她的好事不能被小弟攪和了。“小弟,都是姐對不起你,以後讓你姐夫補償你。”楚嬌掏出十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楚塵手裡,“姐嫁到郝家,郝家的財產就有姐一半,到時候姐跟你姐夫說,讓你到煤礦上當頭頭,比你上大學還好。”
“兒子,你姐說的有道理。”楚母聽著女兒的話有些意動,兒子大學畢業後,不知道能不能混到小領導當;如果兒子跟著親家公做事,一年幾十萬沒有問題。
“我想上大學、想走出去。”楚塵走進另一個房間,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狠狠的關上門。他的身份證、準考證,連戶口本都放在一個櫃子裡,楚塵輕車熟路拿出這些東西。走到堂屋看著呆傻的人,頭也不會走了出去。
楚母叫住兒子,兒子沒有回頭,她這才想起來會房間看一下,打開盒子,親家母給她的一套珠寶還在,看了一下,其他東西完好無缺,沒有被動過,她就沒有打開看。
“媽,你說小弟會不會去報警?”楚嬌吃不準,她不放心,打電話給男人,看看公公警察局有沒有人,將這件事攔下。
楚父一口一口抽煙,他試圖自己開解自己,決不承認他被親家大手筆金錢迷惑了眼睛。“孩子估計被氣到了,等孩子消氣後,你們和孩子說幾句好話,這事估計就過去,下年阿塵一定能考上首都。”
“有好多人考上大學都不去念,沒考上自己心怡的大學。我兒子還年輕,複讀一年能考上更好的大學。就是考不上,到親家礦場上班也不錯。”楚母說道,他們想的很簡單,兒子還能繼續用自己名字考試。後來被金錢、女兒教唆迷惑雙眼,也不在乎兒子死活。
楚塵花了兩天時間,拿著材料到省招生考試院開具證明,他回到磚廠。
“怎麼樣,考上了嗎?”老馬叔問道。
“嗯。”楚塵決定在磚廠乾一段時間,親眼看看唯一的姐姐嫁人的樣子,父母怎麼拋下他,到城裡過著有錢人的生活。八月過後他就到H市,提前到招生處說明情況。
“你這個孩子,繃著臉,我還以為你沒有考上呢!”老馬叔用毛巾頂在頭上,有拖拉機要來拉磚,他們要把磚搬到車上。
一些人知道楚塵被錄取,一個個打趣楚塵以後就是城裡人了。大學、大專畢業後,國家包分配,戶口就落在分配的地方。
“還是給人打工。”楚塵裂開嘴說道。
“你這個小子總算笑了。”大老爺們說道,“你剛回來的時候臉色黑的嚇死人。”他們以為楚塵沒有考上,不敢瞎嗶嗶。
“家裡出了點事。”瘦小夥子搬磚的勁特彆大,楚塵揮灑汗水。
郝家人和楚家人等了好幾日,也不見警察上門詢問楚嬌,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