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到了二十七八,還沒有結婚。原主父母想要抱孫子,又不想兒子知道當年的是事;最後隻好和原主坦白一切,要求原主不要鬨。
原主每天在磚廠日曬雨淋,成為一個村民老實巴交的出糙漢子。父母跟著楚嬌穿金戴銀,一家人過的真快樂,原主有底線,姐姐的錢與他沒有關係,他沒有張口閉口就問姐姐要錢,一直努力辛苦賺錢。
那時郝仁頂著他的名字和學曆在一家大型國企上班,原主父母讓兒子頂著郝仁的身份證結婚,一輩子就以郝仁的身份活著,讓他當一輩子‘好人’。
楚塵冷笑,當年郝家給楚嬌五十萬的禮錢,在九二年,這些錢是天文數字。他的身份已經被人頂替,他怎麼能上學?原主複讀之後,一切全穿幫,這些人怎麼能夠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楚塵下車走在鄉間小路上,天太熱了,路上隻有零星幾人,聒噪的蟬聲,讓人聽著,心頭更加煩悶。
“阿塵,你怎麼回來了,你姐給你找了一個有錢姐夫,昨天你姐公公婆婆開著小轎車,”村民用手比劃,“碗口大的金手鐲,往你媽手上一戴,你媽笑的眼都沒了。”村民感慨,這一家子人走大運,楚嬌以後就是有錢人,跟他們不一樣嘍。
“是嗎?這是我還不知道。”楚塵笑的有些勉強,臉被太陽曬的火紅,目光閃爍著寒霜。
“嬸子還能騙你!”村民湊到楚塵身邊說道,“你媽說,光是禮金對方就給了五十萬,他們在城裡還給你姐買了一套房子,你姐要接你爸媽去住呢!”
“嬸子,我回家有事,有時間再聊。”楚塵臉色慘白,跌跌撞撞往家裡跑回家。
村民心裡納悶,這孩子什麼時候變的怎麼莽撞。
楚塵站在三間瓦房前,聽著房間裡說話聲,低頭,嘴角勾出冷笑。
“你這個孩子,當心肚子,冰箱裡的西瓜能吃嗎?”楚母假裝發怒道,女兒肚子可金貴。
“郝義他媽特意送冰箱過來,不就是怕我熱到。”楚嬌從冰箱裡拿出酸奶,以前婆婆變著法子擠兌她,現在還不是像太後一樣供著她?
楚父坐在一旁看著嘚瑟到天上的母女,嘴裡抽著一百多塊錢一包煙,以前他隻抽兩三塊錢一包煙,手腕上帶著一萬多塊錢手表,“你們有沒有想好,怎麼跟阿塵解釋?”
“爸,你能彆提小弟嗎?”楚嬌捂著肚子,很不高興,真掃興。郝義答應她,生個男孩,就給她提一輛價值幾十萬跑車。“你女婿家是開煤礦的,幾百萬、幾千萬家產,以後全是你外孫的,一年給你們十萬塊錢花,小弟就是讀完大學,分配工作,一年能掙多錢嗎?小弟一年累死累活隻能掙幾萬,以後娶媳婦,一年給你們幾千塊錢花就不錯了。”要不是她先下手,郝義就是其他女人的,那裡還能輪到她。
“爸媽,姐馬上就要結婚,怎麼沒有人通知我?”楚塵笑著走進門,身影擋住太陽。
楚嬌打了一個哆嗦,怎麼突然變冷了,陽關被小弟擋著,屋內有些陰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楚嬌聲音冷硬,不歡迎這個人出現在她麵前。
“我的錄取通知書呢!”楚塵直接說道,語氣平緩。
“我去問你班主任了,沒有你的錄取通知書,真是的,害我們白高興一場,沒有能力,還有臉念書,浪費家裡錢。”楚嬌躺在沙發上,拿起書翻看,無視多出來的一個人。
楚父想要說話,沒有說出口。女兒說今年兒把錄取通知書讓出去,下年兒子一定比現在考的更好。兒子複讀的學費女兒出,兒子以後上大學的錢也是她出。
楚嬌瞪了父親一眼,讓他住嘴。未來婆婆說了,千萬不能讓小弟繼續上學,以後小弟見了大世麵,想要告他們怎麼辦?所以要把小弟一直拘在鄉下,公公婆婆承諾她,以後郝家的財產都是她兒子的。
楚母笑臉盈盈從冰箱裡拿出蘋果遞給兒子,手腕上帶著大金手鐲,耳朵上金耳環,脖子上金項鏈,他一輩子都沒有戴過這麼貴重的首飾,“你姐嫁的好,以後能幫著你。”
隻會把他往死裡整,楚塵沒有拿蘋果,“老班說了,你上個星期去拿我的錄取通知書,H市理工大學。”
家裡三人全部呆住,“不是對你說你沒考上,還去學校乾嘛,不嫌丟臉嗎?”楚嬌尖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