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表弟, 我帶你找大牛他們玩。”荀冬拉著楚塵往外跑, 到了院子外邊,荀冬看左右沒人, 趴在楚塵耳邊嘀咕, “娘讓我看著不能讓外男靠近妹妹, 咱們都是兄弟,你就不要為難哥。”
荀冬火急火燎拉他出來,阻止他和表妹說話。楚塵裝作傷心,落寞轉身,“原來我在四表哥心裡就是外人。”
“表弟, 我不是這個意思。”荀冬焦急解釋道,他拍著自己的頭,他剛剛說了什麼混賬話。“你是我兄弟。”
“沒事,四表哥不是要帶我找大牛玩嗎?我們走。”楚塵假裝不在意, 拉著荀冬到大牛家。
他說錯話,真想抽自己有個大嘴巴, 想要解釋,表弟微笑看著自己, 阻止他說話。“你和妹妹說話,下次我不攔著你。”荀冬說道。
“我和表妹都這麼大了,該守著禮教,畢竟···”楚塵看著四表哥有苦難言,很有愛心跳過這個話題,“四表哥, 最近有沒有人欺負你?”
這麼善解人意的表弟哪裡找?荀冬更加自責,“上次我們兄弟教訓那群小子,他們再也不敢找我麻煩。”
一群孩子聚在一起,荀家村的人見到楚塵,都和他打招呼。有楚塵在,能約束這些胡作非為的小子。楚塵雖然年齡小,特彆有號召力,帶著他們龍虎跳,這群小子玩上癮,沒時間到村裡調皮搗蛋。
荀文叫他們回家吃飯,“阿塵,下午接著玩。”大牛好久沒有見到兄弟,十分想念。
“家中有事,中午就要回去,下次找你們玩。”楚塵和大家再見。
荀冬一路上圍著大哥說話,幾人到家,蟬衣怨念盯著親哥,她就和表哥說幾句話,四哥都要上前攪和。
男女分開桌子吃,孩子和婦人坐在一塊,今天飯菜豐盛,大家都敞開肚子吃。
“塵兒,”荀母知道外孫吃飯斯文,孫子拿著鵝肉大口啃,嘴上一圈弄的全是油,外孫用筷子夾肉,小口小口啃。荀母夾幾塊好肉放在外孫碗裡,“多吃些。”
“謝謝外婆。”楚塵笑著說道。
幾個孩子撇嘴,表弟來了,他們就要失寵。實在是表弟太會做人,他們嫉妒不起來。
荀母眼睛在外孫和孫女身上打轉,這些年把倆人湊到一起的想法就沒有淡。
蟬衣找機會和表哥說幾句話,見大人在一旁寒暄,趁著母親不注意,她移到表哥身邊。“我繡的,太醜了,我不想要。”
楚塵接過一看,是一個手帕,蟬衣到了學習刺繡的年紀。“黃色的油菜花很好看。”楚塵含笑說道。
“一般般。”蟬衣忍不住臉紅,隻有表哥看一眼就知道什麼花。
“沒事的時候刻的,你不喜歡也···”楚塵從手腕上摘下一個木鐲子。
蟬衣拿過鐲子,“我還要和姐姐學習刺繡。”說完就跑回房裡,娘說,女孩子家家,不能收男孩子東西,她還是先把東西藏起來,被娘發現就糟了。
荀冬看到妹妹和表弟在一起,本能想上前攪和,走到一半,止步,轉身找兄弟們說話。表弟是他的家人,不是外人。
楚塵見沒人發現,將手帕放進衣袖中。“外婆,你彆送東西了,爹身體弱,你讓爹扛這麼多東西,累到怎麼辦?我和娘又是手無縛雞之力婦幼,扛不動。”
楚玦笑容僵住,兒子老是拆台,“娘,塵兒說的對,我們趕著回家,你們就不要送了。”
荀母看著女兒一個人就能扛動的東西,外孫都這麼說了,她強送招人埋汰。“你們快些走。”
楚塵走在路上被父親收拾一番,他答應以後不拿父親的身體說事,父親才放過他。
嶽家幫了他太多忙,楚玦實在不能拿嶽家的東西,兒子這樣說,幫了他忙。“回到家裡不能這麼口無遮攔。”
“是。”他在家都懶的說話,楚塵家沒回家,直接到老師家。
倆口子回家都中午了,村裡人吃完飯湊到樹蔭下討論楚富,就等著楚老二家請他們吃喜酒。
“你說阿富真的能考上嗎?”荀氏問道,如果塵兒考上,他們真沒有錢擺酒宴。夫子為他們考慮,塵兒偷偷考上了,沒有人知道,也就省了這些事。
“你彆跟著他們一起議論,這事我們不參與。”楚玦不愛嚼舌根,能不能考上,放榜之日就知道。
蟬衣回到房間,反鎖門,仔細研究木鐲子,刻的有些粗糙,沒有花紋,已經被表哥帶的表麵光滑,她戴在手腕上,與白玉腕交相輝映,還不錯。蟬衣就戴在手腕上,長大了,做什麼事都要守禮,蟬衣歎氣。
“你這個丫頭,大白天關什麼門?”荀三嫂狐疑盯著女兒,想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什麼。
“沒什麼。”蟬衣繞過母親,找大姐,她還要繼續練習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