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背著紊縷到了城門外,看著高高聳立的城牆,這裡便是前世紊縷吟唱的地方。
大家看著這對眷侶,神情中流露出羨慕。
楚塵將紊縷放在茶亭旁,自己席地而坐,“娘子,今日今日隻聽夫君一人吟唱可好?”
“好!”紊縷披著披風,帶上帽子,靠在茶棚的柱子上,眷戀的看著夫君,這幾日夫君帶她到的地方,莫名的熟悉,可能是夢中來過這裡。
琵琶聲,狀元曲,緩緩響起,大家以為哪個戲班子到處,尋著聲音看過來,卻見一位男子,穿著紅袍子,淺淺低吟。
這人何等儒雅,一副貴公子做派,音調與他們往日聽的有些不同,韻律更加聖潔、少了矯揉造作、多了情誼綿長。
狀元、榜眼、探花等人騎馬到城外皇廟祭祀,身後跟隨著一些百姓,四子一眼便看到師父與師娘,欣喜若狂與他們打招呼。
楚塵看著本來風光霽月之人變的狼狽不堪,笑了,如春風般滋養人心靈。
四子傻傻的笑了,沒想到京城百姓如此瘋狂,荷包、手絹砸的他們暈頭轉向。
楚塵繼續低唱,回頭望著紊縷,那日公度也是這般騎馬遊街,紊縷也是這般低吟狀元曲,最後紊縷含恨而終,公度把他們二人葬在一起。所有的事畫上完美句號,他替紊縷抱了恩,讓公度少走彎路,一生之學贈予公度;他陪著紊縷看著景良受到應有的懲罰,人作孽,天罰之,天不罰,他替之罰。
四子無奈笑了,師父又在逗他們,他們欣喜師父為他們祝賀,師父卻轉頭與師娘對望;師娘從始到終眼裡、心裡都是隻有師父一人,哎!他們也應該找一個娘子整天在師父麵前晃悠,一定比師父和師娘更加相愛,讓師父羨慕去!
直到四子走遠,楚塵收了琵琶,背著紊縷回到小院,“有哪位老師想為夫這樣花儘心思討徒兒歡心?”楚塵將狀元曲掛好,籠罩著整個院子。
“你這就叫賤!”信石吐著果核,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前些年,自己苦心求,才求了百盞狀元曲,今年楚道年收了徒兒,為徒兒做了千盞狀元曲,真是太偏心了。
楚塵懶得理這貨,信石自從和梓瓊成親以來,嘴太毒了,“好像在你嘴裡放一個炮仗,香腸嘴與你形象相符,配得上你惡毒的內心。”
信石立刻炸毛,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歡,這家夥真是花心。“楚道年,上次琴瑟和鳴燈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把你和紊縷之間的事,畫在燈上,到底是我成婚,還是你成婚”
“信石當初抱著我痛哭好久,說自己太無能了,他的婚禮,竟不能請你二人到場!”梓瓊拍著桌子,大笑說道,當時她還感動來著,今日回想,太好笑了。
信石跑到梓瓊身邊,小心伺候著,“頭兩個月要注意,千萬不能做劇烈運動,大夫交代過,咱們要微笑,不能如此豪放的笑。”
紊縷羨慕的看著梓瓊的肚子,他們成親就一個多月,就有了孩子。
“哦!”梓瓊坐正,老爹可是說過,這個孩子要是被她上竄下跳弄沒了,就打斷她的狗腿。就是因為上房揭瓦,不小心摔了下來,幸虧她反應敏捷,大叫信石,信石接住她,自己的肩膀弄脫臼了,還火急火燎找大夫查看她是否有事,她整個身體都壓在信石身體上,有個鳥事。這件事被老爹知道,請了禦醫幫女婿治療,最後信石苦求禦醫隨便看一下她,有沒有受到驚嚇,最後診斷出她沒事,肚子裡有個一個多月的小娃娃。老爹知道後,殺了過了,看不是看著肚子裡的孩子麵子上,絕對把她滅了。
“楚道年,老子不像你一樣沒有良心,孩子生出來,我們就認乾親,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你們的孩子。”信石拍著胸脯說道。
“你是想要道年給你教導孩子,自己省時又省力。”梓瓊翻白眼。
“娘子,難道你會教導孩子,孩子出生後,交給嶽父教導,你放心?”信石歎氣,嶽父比他爹還不靠譜。
梓瓊點頭讚同,就她這個火爆脾氣,孩子到她手裡不死也慘;信石也是一個不靠譜之人。
“孩子還是自己教導的好,你沒有發現,最近你的脾氣好了很多。”紊縷知道孩子和父母才是最親的,他們夫妻和信石夫妻保持這樣的關係剛剛好,不摻雜太多利益。
“你就怕孩子交給我教養,你們的孩子就很難認你們為爹娘了。”楚塵拎著信石幫忙,他的一生有了四子和小黑團子就夠了,他沒有精力在教養其他孩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陪紊縷。
信石想到子夏他們,現在整個心思都放在楚道年身上,據嶽父說,子夏的父親連連吃醋,爹沒有師父重要。一開始,他還嘲笑是胡父沒有儘到父親的本分,才被楚塵拐跑。現在想想,就楚道年的人格魅力,了解他的人不喜歡,很難。“我家孩兒還是不和子夏他們爭寵了。”
“免得被子夏他們陰。”梓瓊說道,相當甩手掌櫃也不容易,她都玩不過子夏這幾個小破孩,她家小豆丁就彆想了。
四子參加完瓊林宴,回到家中,長輩祝賀完之後,祖父就讓他們去拜訪恩師,準備好了謝師禮。
作者有話要說: 淩晨後修改錯彆字,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