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不久後,“大眼燈”和“伸手來”的臨時住處被查明。但兄弟倆和與他們同樣居住在此處的另兩個人,一個叫“二頭”的南城玩主和一個叫“滾子”的“小佛爺”同樣不知去向。
依情況看,這幾個人呢大概率已經離開了京城。而他們究竟是不是協助“糖心兒”從醫院出逃的人?到底有沒有其他違法犯罪行為?除了“伸手來”,其他人是否也牽涉在此案之中?都無法進一步證實和查明。
而更讓專案組惱火的是,他們本以為大概率可以在醫院抓到“申城隍”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直到一周之後,他們才在建國門外的一處工地的水泥管子裡,發現了“申城隍”曾經的藏身處。
現場遺留,除了一些換下來帶有血跡的衣服,還有食品罐頭和紗布、酒精的痕跡,而且還發現了一種藥膏一樣具有止血消炎功效的“金瘡藥”。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出,有人在協助“申城隍”逃亡,為其提供方便。申犯應該也已經離京脫逃。
最後,甚至就連他們好不容易深挖出的最終線索也全無用處。
一個是和幾個涉案份子一起涉嫌倒賣“免稅指標”的“刺兒梅”先被拘留審訊。
由於她過去因盜竊被處理過,對公安的處理條例相當了解,應對審訊也相當有經驗。篤定認為這案子成主犯潛逃的無頭案了,自己的事兒判不了幾年。
她隻是態度良好地承認每天靠從“伸手來”手中領取五元的報酬,幫其攬客討生活。其餘一概不知。甚至不承認事發當時她就在現場。
於是最終被判處“天堂河農場”勞教兩年,從其住所抄沒的財產,共計電視機、收錄機、洗衣機一台。現金五百元。
另一個就是查明與“糖心兒”有對象關係的洪衍武。他從濱城一回到京城,很快就被張寶成帶著市局的警察收押審查。
可他對付提審的經驗更豐富,隻聽不說,對一切詢問都是隻字不言,像受了極大的精神打擊,采取了裝傻充楞、堅決的不配合戰術。
而審問這事兒,就怕這種的。俗話說死活不張嘴,神仙難下口。
他要是胡說八道,有經驗的偵查員帶著他侃,一會兒就能把他帶溝裡去。這不開口的,還真不好辦。
就這樣,在洪衍武一連扛了八九天的過程裡,專案組在詢問他家人的過程裡同樣一無所得。於是專案組遭遇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再後來,當紅的海政一級演員楊衛帆又主動來公安機關出證,說洪衍武是他濱城認識的朋友,這次受他委托去濱城采買海參。回城的機票也是他走門路幫著辦理的。
甚至“總後”兩個部長女兒,周曼娜和葉璿都為這個證詞做了輔證。不能不讓人采信。
還有辦案人員通過對“天興居”和“福儒裡”居民們的走訪,和“東莊派出所”邢正義、“反扒隊”趙振民、“白紙坊派出所”張寶成的提供的描述,同樣能說明洪衍武這個勞教過的臨時工,出來之後洗心革麵,乾得是很稱職的。
而且他日常大手大腳的花費,有外國銀行對洪家的存款補償作為合理解釋。和“糖心兒”之間也屬於正常的對象交往,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
因此並不能證明洪衍武知道“糖心兒”的真實身份。反倒他也像是受了某種蒙蔽。
這樣,就隻能放人了。
至此不但所有的線索中斷,最終,更讓所有參與這個案子的公安人員,履曆裡都背負了一次沒能完成任務的恥辱。
當然,警察的委屈也不能白受。打擊扒竊,清理治安的活動一直持續到年底。
那些因此事件被網絡進看守所的玩主、佛爺們可都倒了大黴。
特彆針對“佛爺”,處理的程度是嚴之又嚴。
而京城的百姓倒因此得著實惠了。不但街頭扒竊情況大為減少,就連街上拿著錄音機跳舞,拿著吉他亂彈琴的人都少了許多。
更沒想到的是,買電影票的情況也正常了,一段時間內,很少有人再敢賣高價票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成了公安部門的功勞。
因此京城市局領導雖然被上級因辦事不利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整體形象和威信在百姓心中倒是大大提升。
可以說這一年度裡,京城的民警成了京城百姓心中最可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