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比其她四個姑娘更加清醒,那幾個人販子倒是發現了,一開始還想多給紫月灌些藥,可後來看她被綁著,又不跑不鬨的樣子,他們倒也放心的沒再多搭理她。
反正她已經進了這山的地界,是想跑也跑不出去的。
在七扭八拐上下翻騰的盤山公路上,這群人販子把車開的賊快,一看就是特彆熟悉當地的路況,等終於進了原主記憶中熟悉的村子,被推下車的紫月,眼前隻有……荒涼和愚昧!
公路在還沒進村的時候就早斷了,一路顛簸一路沙塵翻飛,銀灰麵包車都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連紫月想記下那該死的車牌號,都因為上麵糊了一層又一層黃泥疙瘩而根本看不清楚。
紫月憑著隱約可見的字跡,猜測了幾個號碼,並迅速的記在心裡。
反正已經知道人販子也跑不出這座大山周圍,把他們翻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她不急。
而這村裡的人,大該是早就知道他們要來,全村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守在村口,眾人的表情,除了好奇,就是漠然。
一種對罪惡的漠視與司空見慣出現在所有人的臉上,讓紫月感覺呼吸到的空氣都是讓人刺痛的。
這裡實在是太貧窮了。
放眼能看到的房子都是土培房,房頂大多還都是稻草。
村長那一身土掉渣的深藍色有機玻璃扣的中山裝反而是這村裡看起來比較上檔次的衣服。
至於女人們身上穿的大紅大綠又臟兮兮的花布褂頭,還有那些光著屁股,或讓人抱著,或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崽子們,真讓紫月有一種戳瞎自己眼的衝動。
做為一個完成原主心願的任務者,都對自己接下來的遭遇不忍直視,更彆說剩下那四個目光完全呆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