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白知道紫月是在借酒澆愁,這也是他最氣的地方。
還以為她再胡鬨也不會到這種完全失了分寸的程度,結果是高估她了嗎?
蘇安白把紫月又拿起的一聽啤酒連同她的手一起按在桌上。
“不準再胡鬨了!”蘇安白的手緊緊扣住了那隻小手,不讓紫月再開啟易拉罐上的拉環。
“大哥以為我隻是在胡鬨嗎?”紫月抬頭,目光迷離而綣繾的看向蘇安白,兩腮微酡,是醉人的桃緋色。
接著她歎了口氣:“那就當我在胡鬨,大哥陪我一起胡鬨好不好?”
6聽啤酒下肚對紫月並不是毫無影響的,又喝的這麼快這麼急,再加上蘇安白的關係,受那種微妙心情的加持,她的反應開始有些遲鈍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軟糯糯的。
“你醉了,吃點東西去休息。”看她這模樣,蘇安白已經有些懊惱逼她喝酒了,原以為她自己就能喝這麼多,酒量應該是不錯的。
“沒有,不要休息。”紫月現在連說話都是撒嬌的味道,“陪人家。”
她人站了起來,抓著蘇安白結實的手臂,輕輕晃著:“陪人家好不好?”
一臉乞求。
蘇安白怎麼也沒料到喝醉了的紫月會是這番樣子,那麼脆弱,那麼可憐,連一雙杏眼裡都溢滿了水光,就像外麵一直流浪慣了的小狗,終於遇上肯為它駐留的人,它會一直跟在你身後,希望能和你一起回家。
蘇安白抬起的手,落在了紫月的頭頂,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寫滿憐惜。
“讓你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沒太考慮你的感受,抱歉。”
當時急於找出來蘇家的親生女兒到底是誰,卻忽視了她,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世。”紫月倔強地回答蘇安白,卻不肯放開抓著蘇安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