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什麼事,都非一日之寒,尤其是冰。
趁著還都沒凍結實,林揚突發奇想,把蝦籠順著鑿出來的冰窟窿放了下去。
大湖裡隻在邊兒上結冰,深處還沒有,林揚懶得過去,就下在自己的水塘裡,處於對水塘的極度信心,他隻等了幾分鐘就拉起來看。
打臉嘍,毛都沒有一根,與他想象中的魚蝦爭先恐後湧入大不一樣。
這貨倒知道怎麼遮著說,也好,太神奇了容易惹人閒話。
早上起來吃那點麵湯,已然消化乾淨了,不光是他自己,連羅泊都表示這屬於林揚家最簡潔的一次早飯。
主要責任人又不能拿出來說,都賴慶本,跟林揚矯情啦好久,最後他氣呼呼的走了,林揚都沒功夫做點正經的。
他來水塘弄魚蝦,也是有點打算彌補的意思。
等蝦籠收成的功夫,林揚又回憶起小時候挨揍的情景來,男孩子淘氣是正常的,能讓家大人狠下心來揍,大都是因為安全。
農村娃,尤其北方,冬天最喜歡玩的就是滑冰,工具還得是自己做的才好,一般有兩種,坐著滑、站著滑,特彆好的材料也弄不到,能找當三角鋼自然就是坐淩排,沒有那高大上的,隻有粗鋼絲,就是腳排,火筷子是必不可少的神器。
小時,林揚也動手做過,玩兒得也爽,被逮到挨揍也認了。
滿滿都是歡樂的回憶,林揚心裡已經癢得不行了,這玩意兒必須自己做的才好,找彆人要,頂沒麵兒。
不行,今天不做出來,林揚相信自己睡不著覺。
等不了啦,找東西,開始!
林揚在院子裡忙活,莫芽跑了來,還得說幾句這兩口子,也不知道他們是真閒還是咋地,本以為把那呼延送來就回去了吧,嘿,沒有,他們倆口子住上癮了,愣是說要小住。
問他們不忙嗎?
人家羅泊說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不使勁過幾天順心的日子,忙也是為了享受,既然來了,乾嘛急著回去?
林揚不能再問了,好像他趕人家似地。
“你這是乾啥呢?”
“做淩排,玩兒過沒有。”
莫芽呲牙樂了,“小瞧哥了不是,能沒玩過?”
“也是自己做的?”
這下戳中了莫芽軟肋,他沒那個手藝。
“給我也做一個。”
林揚努努嘴兒,“東西有的是,自己動手。”
人都是要臉的,莫芽自然也是,自己做就自己做,更好。
做著做著,莫芽問了一句,“現在能上冰了吧,這天夠冷的。”
林揚搖搖頭,一聽就知道莫芽經驗太虛,就這溫度,不凍上幾天,那冰始終還是虛,不實,掉冰窟窿裡不是鬨著玩兒的,小時候家大人打,怕的也是這個,進去了能出來的極少。
這東西難度不大,做起來簡單,兩人快完活的時候,羅泊她們過來看新鮮。
“這是乾什麼用的?”
莫芽搶在林揚開口前顯擺。
滑冰用的,農村版,可是冰麵行嗎?
羅泊同誌很有科學理性,她問了關鍵問題,行不行,冰麵夠結實嗎?
林揚還在憧憬,解釋說,“甭多了,再有兩天就差不多了。”
羅泊很想扣扣鼻子,“你那手機不用麼?”
“用啊,咋?”
“沒看天氣預報?”
林揚茫然的搖搖頭,他是真沒注意那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