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Chapter 42(1 / 2)

奉子成婚 樓海 7955 字 2024-03-21

第38章

紀有初前一晚明明喝得不多,清早起來還是覺得頭疼。歐陽宜也是暈暈乎乎,扶著洗手台打著哈欠道:“要是有碗熱粥就好了。”--

兩個人都起得晚了,彆說熱粥,連口熱水都沒有。紀有初一邊給諾寶穿衣服,一頭探頭過去看:“要不你喊個外賣?”

恰好門口有人敲門,歐陽宜嘟囔一聲“誰啊”,走過去開。不多會兒,樓上紀有初聽到她說:“外賣來了。”

紀有初跟諾寶麵麵相覷:“這麼快?”兩個人趴在欄杆上往下一看,大步走進來的“外賣小哥”穿西裝打領帶。

鐘嶼往樓上一看,紀有初跟諾寶兩個頭靠頭擠一起,見他進來,眼睛圓瞪,嘴巴微張,臉上都帶著如出一轍驚奇。

方才踏著清晨露水而來的一身冷意,此刻頓時消失殆儘,他向著樓上比了比手裡的紙袋:“都下來吃早飯。”

早餐是鐘嶼特意從百川帶來的,各個種類都有,歐陽宜挑了幾樣放進自己手提袋裡,借口著急上班就跑了。

紀有初還是頭一次發現她對工作這麼有熱情,站在玄關旁邊狠狠白了她一眼,歐陽宜向著她吐了吐舌頭,還是毫無情誼地跑了。

紀有初抓緊時間洗漱,小心從一邊鏡子看旁邊餐桌的情況。

鐘嶼正在給諾寶喂蔬菜雞絲粥,小朋友不滿意爸爸總往他嘴裡喂蔬菜,一直想要從他那裡爭取回拿勺子的主動權。

鐘嶼也是很有主意的,勺子雖然給他了,自己還又拿著一個。諾寶每每挑三揀四地夾雞絲吃,他就叉起一勺子蔬菜粥塞進他嘴裡。

諾寶不僅挑食未遂,反被一下一下喂到吃得停不下來。

紀有初刷著牙的同時被逗得笑了笑,恰好遇見鐘嶼抬頭看她。她猛地怔住,像是被撞見什麼壞事,立刻抹去笑臉,把眼睛移了過去。

鐘嶼摸了摸諾寶腦袋,要他喝過粥後把雞蛋吃了,自己則起身走到紀有初旁邊,背靠著牆壁歪頭看她。

紀有初剛吐了滿嘴白沫,快速洗完了臉,現在拿著美妝工具,預備快速地畫個淡妝。

鐘嶼看她往臉上輕輕掃了層粉,又在眼皮上塗了淡淡的粉色,原本就精致的一張臉立馬明媚起來。

其實她手法粗糙,根本說不上有什麼技巧,純粹是底子好,連後來塗在嘴唇上的芭比粉色,也讓人覺得嬌豔無比。

鐘嶼不由伸手去摸了下她下巴,如願收獲她一記怒目。

鐘嶼立刻低聲笑起來,說:“我還沒來得及怪你呢,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啊?”他說著向她走近幾步:“酒吧好不好玩?”

紀有初正描眉呢,剛剛被他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給弄歪一點,現在又因為他的話手抖歪了一點。她惱得拿紙巾來擦:“我在化妝呢!”

“你化不化妝都一樣好看。”鐘嶼說。

典型的恭維,紀有初心知肚明,可還是莫名覺得受用。她淡淡白了他一眼,回答他

上個問題:“好玩啊。”

鐘嶼唇角一勾,卻又不是在笑:“看來跟何堪相處得很愉快啊。”

紀有初又是那種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嗯,也還不錯啊。人長得不賴,又有錢,而且挺風趣幽默的,跟他在一起從來不會沒話聊。”

她再手一攤,指了指家裡到處都是的鮮紅玫瑰:“還特彆浪漫,玫瑰一天送兩回,都送了一個來月了。”

鐘嶼兩腮微鼓,他明明是來諷刺揶揄,想看她吃癟的,怎麼反倒好像被她打了七寸,牙關咬得死死的。

鐘嶼順了順氣才說:“你彆高興得太早了,他在花店那邊是包年用戶,一年不知道要給多少女人送花。無非就是哄女人的手段,也就膚淺的女人才會覺得感動。”

紀有初才不會被他激怒,反唇相譏道:“那也是了不起的手段,你一年也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我怎麼沒見你這麼哄過女人?”

鐘嶼:“……”--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誰,氣氛一如既往地冷下來。紀有初從鏡子裡狠狠瞪了鐘嶼一眼,像是在無聲提醒他確實不如何堪。

送諾寶去學校的路上,自然也就是沉默連著沉默。

期間隻有諾寶不停在跟鐘嶼彙報他不在時的豐富周末活動,提到媽媽經常會跟一位叔叔帶他出去玩的時候,他像是通過後視鏡看到她臉上,並狠狠剜了她一眼。

紀有初索性一直看著窗外樹木晃過,當成對是沒注意到他的這陣注視。

直到把諾寶送進學校,他沒回副駕駛,而是直接鑽進了後座,跟她緊緊擠到一起。紀有初連忙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他卻伸手過來一把勾住她纖細脖子。

“我不在的時候,你的生活很豐富嘛。”他眉眼低垂,眼睛裡帶著幾分冷冽幾分火熱:“帶著我的孩子去見其他男人,還穿著我買的衣服跟男人去玩?”

他語氣裡的威脅和氣惱顯而易見,紀有初拚命往後拗著身體,要離他越遠越好。

鐘嶼卻已經吻了過來,如疾風驟雨。紀有初嚇了一條,揮手去打他。他直接把她胳膊推到身後,鎖得死死。

空餘下來的一隻手按住她亂動的肩膀,將她狠狠壓到椅背上靠著,吻來得霸道又充滿怒意,期間他幾乎要狠下心來,學她似的撕咬他舌。

最終還是在她嚶`嚀喊痛的時候停了下來。

汽車中間的擋板緩緩升起。

鐘嶼捏著她下巴,樣子認真地看她的嘴,聲音很輕地

問:“疼不疼,我舍得沒用力啊……哎,你哭乾嘛?”

紀有初兩邊臉都是紅的,眼睛也成了兔子的紅眼睛,星星點點的眼淚都灌在裡麵,稍微眨下眼就能掉下來似的。

她明明是一臉的委屈,卻偏偏倔強地仰著下巴,就是不肯讓眼淚落下,好像這樣就顯示不出她的柔弱一樣。

紀有初說:“疼什麼疼,我就當是被狗咬了。”

鐘嶼立刻嗤地笑起來,說:“好好好,那我就當狗好了,要不

要朝你笑一笑,再搖一搖尾巴?”

他又吻過來,這次就溫柔很多。像是在吃什麼太用力就會粉碎的布丁,小口小口地啜著,要一口吞下去卻又留戀得要多品嘗會兒。

他就像是小火慢焙的好茶,紀有初既然逃不出二十多歲時尚顯青澀濃烈的他,此刻就更逃不出三十而立時已被歲月烹調得醇厚馥鬱的他。

哪怕鐘嶼後來放開了她的手,她卻沒辦法掙開他的懷抱,心裡一麵提防著一麵淪陷,後來就連二者之間的界限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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