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床頭燈將房間烘托成暖色, 青年高大的身軀覆在舒然身上,她眼眸瑩潤,纖長睫毛帶著水意。
隨著他的輕吻, 舒然緊揪著他的衣服, 身體不自覺顫栗。
感覺她在緊張, 席策遠停下, 清冽眉眼間夾著幾分欲色,肌肉線條流暢分明的胳膊撈起舒然,換個姿勢將她放到腿上,親吻她微腫的眼睛, 接著慢慢往下滑。
他呼吸灼熱, 帶著未散的酒氣,熏得舒然意識有些迷蒙,勾緊他脖頸, 用尖利的虎牙磨了磨他唇瓣之前被她咬傷的位置。
在青年感覺到刺痛皺起眉頭時, 她又故作乖軟的舔了舔。
席策遠眸色深沉,抱在她後仰躺在床上。
燈光漸滅……
風和日麗, 晴空萬裡,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寂靜的房間。
臨近中午, 舒然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悠悠轉醒,一張沉靜俊臉映入眼簾。
舒然無心欣賞, 隻感覺全身酸痛, 她微微一動,席策遠就睜開眼睛。
他神色清明,不像剛醒的樣子。
舒然扶著腰輕哼了兩聲,席策遠搭在她後腰上的手立馬跟上輕揉。
他指節上有細繭,隔著衣服揉, 舒然仍然能感覺脊背一陣酥麻,枕著他另一隻胳膊,哼哼唧唧的指揮著他按摩。
許久後才叫停,“好了。”
席策遠收回手,聲音低沉磁性,“要不要吃飯?”
“想吃不想動。”舒然把臉埋在被子裡,悶悶出聲。
席策遠抽了個枕頭墊在她腦袋下麵,以此把自己胳膊換出來,隨後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沒一會,舒然就聞見食物的香味,她抱著被子糾結了許久才坐起身來,洗漱完穿著細棉布的做的睡衣走到廚房門口。
不大的廚房裡,席策遠穿著灰色短袖和半褲,手拿勺子將砂鍋裡一早煲好的湯舀到碗裡。
席策遠餘光看到舒然的身影,回頭說:“去坐著。”
舒然在吃飯的桌邊坐下,席策遠端著一大一小的碗放到她麵前。
一碗肉沫乾拌米粉,一碗煮到脫骨的排骨玉米湯。
舒然看著賣相不錯的食物,表情有些遲疑,“你做的?”
她要是沒有記錯,陳薇之前說過席策遠不會做飯,說他們要是吃膩了外麵的飯就回家吃頓家常菜。
“嗯,嘗嘗。”
席策遠生物鐘向來很準時,早上醒了之後出門買早餐順便買了個菜,回來後見舒然一直沒醒,就泡了米粉,把排骨和玉米處理好放在砂鍋裡煲。
聽見真是他做的,舒然吸了口氣,像是赴死一樣,每樣嘗了一口,結果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
舒然有些驚訝,剛想問他什麼時候學的,忽然想起來他前段時間經常去看看陳婆婆。
話到嘴邊,改口問:“你跟陳婆婆學的做飯嗎?”
席策遠點頭,“味道怎麼樣?”
舒然笑眯眯回道:“特彆好。”那段時間她還以為他是看看陳婆婆病好點了沒,沒想到是去學做飯了。
果然,她的看人眼光不會錯。
吃完飯,舒然在床上躺著,席策遠拿著書靠坐在床頭翻看。
第二天,兩人帶著東西回了席家,家裡還張貼著喜字,席策遠屋裡多了些東西。
陳薇和席長明中午回來看見兩人,臉上帶著欣慰的笑。
雖說孩子結婚有了新房子,但他們就席策遠一個兒子,還是希望他和舒然能時常回來。
舒然邊陪陳薇說話,邊把幾件衣服放到衣櫃裡。
陳薇將他們的床具換成新的,說:“幸好你倆沒在院裡辦,要不然肯定也要被亂糟糟的事影響。”
“那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偷車的賊沒抓到,蘇家逃婚的女婿也沒找到,但擺婚宴鋪張浪費的事,廠裡出麵解決了,讓蘇家引以為戒,以後低調點。”陳薇從舒然手裡接過床單鋪在床上。
舒然把床單邊角整理了一下,多問了句丟車的事,“一共丟了幾輛車啊?”
“四輛吧,還專挑新車偷,好像就你家樓下的車棚沒丟。”
家屬院裡五個小車棚,兩三棟樓之間就會搭一個小車棚,距離也不算很近,院裡的人都覺得漏掉一個很正常。
“什麼時候丟的呢?”
“前天夜裡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陳薇也是聽人說的,但這種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最後總會變點味,所以她也不敢確定。
舒然沒再繼續問下去,她懷疑前天夜裡,她出來找席策遠時聽到的動靜,是偷車賊弄出來的。
仔細回想一下,那聲貓叫有點可疑,或許也是因為她出來,偷車賊才沒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