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納太太看完了信,第一反應就是跑到了房間自帶帶陽台上,因他們的房間臨街的原因,所以站在了陽台上的加德納太太剛走出去往下一看。
就看見自家先生坐上了馬車離去的背影,而且馬車裡還有一個布蘭登上校在。緊接著,拿著行李的班內特先生和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三人同時有事需要離開,這個發現令加德納太太的眉頭緊皺,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馬車滴滴答答的走遠了,加德納太太臉上帶著沉重的表情回到了屋裡,跌坐在了床上的她大腦在瘋狂的轉動著,想著加德納先生他們一起離開的真實原因究竟會是什麼。
想了許久的她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布蘭登上校。
“布蘭登、布蘭登……”加德門太太從床上站了起來,在不大的房間裡無意識地轉著圈圈,一邊轉一邊還不停地念叨著布蘭登上校的名字。
突然,她停了下來,隻見臉色慘白的她從顫抖的嘴唇裡吐出了一個她一直不願細想的名字:“瑪麗?”
‘瑪麗’這個名字一出,加德納太太就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了渾身都力氣一樣,無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她的雙手緊緊的攥住了柔軟的地毯,用力到指尖都開始泛白了。
桌子上,加德納先生留下的懷表的指針在嘀嗒嘀嗒的往前走著。
溫暖的海風透過了大開的陽台門吹了進來,渾身冒著冷汗的加德納太太被風這麼一吹,冷不丁的抖了抖。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了。
“露絲,你醒了嗎?”伴隨著猛烈敲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班內特太太的聲音。
加德納太太一聽到班內特太太的聲音,“刷”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起得太猛的她眼前是一片漆黑。
她閉上眼緩了緩神,揚聲道:“剛起,我換一下衣服。”
“好,你換好了衣服趕緊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問問你。”門外的班內特太太停下了敲門的手。
“很快。”加德納太太應聲道,感覺好多了的她立馬坐在了梳妝台前。
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加德納太太拉開抽屜取出了自己化妝品,仔仔細細的給自己上起了妝。
上完了妝的加德納太太,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這樣的她一出去就一定會讓人看出不妥的。她想了想,拿出口紅給自己略顯慘白的唇上了點色,看著鏡子裡氣色好了許多點自己,這樣她才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一身睡衣,換上了一件比較休閒的裙子。
站在了門前的加德納太太低頭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等她再次抬頭時。臉上掛著的是和平時一樣的溫和笑容,手搭在了門把手的她開了門。
“怎麼了?”加德納太太對還站在了她門口沒有離去的班內特太太說。
“哦,該死的班內特,他竟然沒有親自和我打一聲招呼就跑了,說什麼他在附近有一個年輕時讀書的好友給他寄了信,說要舉辦什麼同學聚會,急得他就寫了一封信就跑了。怎麼?難道我這個班內特太太在他的眼裡還不如他的那些許久未見的同學了?還是說他覺得我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會攔著他不讓他去參加什麼狗屁同學會了?”
班內特太太一見到加德納太太的出現,小嘴就叭叭的說了個不停,密集到加德納太太連一個插話德機會都沒有。
“還有呀,愛德華是不是也跑了?”這次的班內特太太終於給了喘息的機會,在看到加德納太太的點頭後,她又急忙道:“好呀他,說好的一大家子一起出來玩的,瑪麗跑了我忍了。班內特他跑了我也忍了,現在愛德華也跑了,我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的謝謝他們把菲利普斯和布蘭登上校他們留了下來?”
班內特太太的話是越說越大聲,到了最後竟也和嘶吼似的。
班內特太太的最後一聲怒吼出來,加德納太太便知道她並不知道布蘭登上校也和自家先生一起離開的消息。
就在加德納太太考慮著要怎麼和盛怒中的她、說布蘭登也跟著一起離開的事情時,聽到聲音的菲利普斯太太推門從她們的右側冒頭出來了。
聽到推門聲音的班內特太太,還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哦,瑪莎你也醒了?還是你家的菲利普斯好,不會為了些不相乾的人而隨意的把你扔在了這裡。”
菲利普斯太太尷尬地朝自己的姐姐笑了笑,並向她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一個對她來說算不得高興的消息:“姐姐,布蘭登他好像也離開了,我剛剛瞧見他拿著行李下了樓。”
剛和妹妹打完招呼,轉頭繼續和弟媳說話的班內特太太身子一僵,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緩慢轉頭看著自家妹妹:“你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