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的信裡沒有說牛痘究竟能不能治天花, 可他說了瑪麗在找一個會種牛痘的醫生,依照瑪麗的性子來看,這個醫生就算是不能治天花, 那他對天花也肯定是有一定的研究的, 把他找來瑪麗的安全就多了幾分保障。”菲利普斯先生分析著瑪麗尋人的理由, 也相信著瑪麗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她找這個人肯定有她的用意所在。
“這個醫生我有印象, 但是不是瑪麗要找的那個醫生我不敢肯定。”班內特先生僅憑自己模糊的記憶也不敢打包票, 萬一他知道的那個醫生不是瑪麗要找的那個醫生怎麼辦。
“不管是不是, 先把人找著了再說。”加德納先生沉聲道, “還有布蘭登他說的也沒錯, 我們都去了瑪麗那裡, 那家裡的太太她們肯定會察覺到不妥的,還是不要去那麼多人為好。”
說到這裡的加德納先生頓了頓, “我覺得還是我去瑪麗那裡會比較好, 畢竟我可以用倫敦的生意出了問題來作借口,這樣我的離開也不會顯得特彆的突兀。”
“我、我和加德納先生一起去。”布蘭登上校在加德納先生的話一出。即使是頂著班內特先生的死亡視線也還是堅定地跟說了加德納先生的步伐。
“我去找醫生。”班內特先生一錘定音說著, 接著他轉頭看向了菲利普斯先生。
縱使班內特先生沒有直言, 菲利普斯先生還是該死的懂了他眼神裡的意思, 他滿臉痛苦的道:“行,我留在這裡看著太太她們, 但我不敢保證能一直瞞下去,瑪莎她們姐妹倆還好點,但……”
他轉頭看著加德納先生繼續道:“以露絲德聰明, 我覺得能瞞過她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不是菲利普斯先生看不起自己的太太,而是他家的太太他自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瞞她和她的姐姐容易,可麵對和加德納一起熬過了艱辛日子的露絲,他是真的沒有把握自己能夠瞞天過海呀。
見菲利普斯先生說到這裡最大的困難會是自己的太太,加德納先生也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他的太太在某些時候的直覺確實是太敏銳了,就連他自己在某些時候對上她時,心裡也總是七上八下的。
這也導致了,他在無數次想要瞞著她給她製造一點浪漫驚喜,卻屢屢受挫的事情發生。
一說到精明能乾的加德納太太,班內特先生和布蘭登上校也不由得沉默了。
“我先回房間收拾東西了。”沉默了一會的布蘭登上校還是覺得溜了,反正現在的他又不用麵對加德納太太。這些事情就由經驗豐富的加德納先生他們去處理麵對吧。
被布蘭登上校落下在陽台上的三位紳士,看了看彼此。
“我去找人來打掃一下這裡。”加德納先生垂眸看見了地上了陶瓷碎片,咳了咳道。
“我去收拾行李去。”班內特先生說完,跟在了加德納先生的身後離開的陽台。
菲利普斯先生看著班內特先生他們離去的背影,大寫的無語倆字掛在了他的身上。
加德納先生剛走出陽台,就碰上了旅館的女主人拿著掃把什麼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先生們,是陽台那裡需要打掃是嗎?”
原來早他們離開一步的布蘭登上校去找人來收拾被他摔碎的東西了。
“是的,麻煩了。”加德納先生道。
得到肯定的旅館女主人朝他們微微點頭,越過了來他們徑直的向陽台走去。
分彆回到了自己房間的班內特先生和加德納先生,同時躡手躡腳的拉拉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自家太太沉默了半晌。
可時間不等人,沉默過後的他們快速的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隨手在在紙上寫了點什麼,拿著行李的他們又回到了床前。
隻見他們同時彎下了腰,在自己的太太額頭深深的印下了一吻。
隨後,他們直起了腰,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在房門被輕輕關上後,一直躺在床上沒有動靜的班內特太太突然翻了一個身。而加德納太太則張開了雙眼,眼睛裡沒有一絲絲的睡意存在過的痕跡。
她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赤足踩在了鋪了地毯的地上,來到了桌子前的她拿走壓在了上麵的懷表,雙手捧著加德納先生給她的留言看了起來。
親愛的露絲:
因倫敦突發事件需要我親自回去一趟處理,忘了不打擾你的午休便沒有吵醒你,故寫下此信告知你我突然離去的原因,願你在接下來的旅程裡能玩得開心。
愛你的愛德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