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眉頭緊皺。
看到這樣的瑪麗,鎮長這才反應過來:“難道牛痘真的可以預防天花?那個醫生說的是真的?”
臉上變得沉重的瑪麗點了點頭,也怪她,竟然忘了天花這個在中世紀堪稱死神降臨的大殺器,不然她早就去尋人去給自己接種牛痘去了。
現在她就怕天花會再次大在這個小鎮上漫延開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的小命可真的是危險了。
之前不離開是因為自己沒有接觸過病人,想著自己隻要做好了防護得病的機會並不大,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思維一下子還沒有轉換過來,她還以為現在的自己是那個接種了數不清疫苗的自己。
但隨著染了天花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她才知道自己這次低估了它對人類的威脅。
“讓軍隊的人替我們去找人行不行?”鎮長知道自己是肯定出不去的了,可外麵駐紮的軍隊可以呀。
瑪麗想了想道:“我派人去和他們說一下,解封的事情我問了鎮上的醫生,看他是怎麼說的我們再做決定。”
對在小鎮旁建了工廠給自己增加了不少收入的瑪麗,鎮長還是比較聽話的,畢竟瑪麗給他和他的家族帶來的收益是隻要工廠在一天,就不會有斷的那一天出現的。
“安東尼,你和你的手下最近巡邏的時候多注意一點,特彆是那些曾經有天花病人的家庭,隻要他們的身體出了問題就一定要立馬把他們隔離起來,知道嗎?”鎮長對還站在了屋裡的安東尼吩咐道。
安東尼大聲應是。
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瑪麗拿起自己的帽子、鬥篷和特製的口罩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的模樣提出了告辭。
鎮長隻把瑪麗送到了門口,就沒有再往外送了。
走在了鎮上的人,每一個的裝扮和瑪麗的都是差不多的模樣,用各種各樣的布料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酒精的味道充滿了街道上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酒精也是瑪麗托人高價買回來的,讓人儘可能的把街道上都噴灑一遍。
回到了自己住所的瑪麗,在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鬥篷、帽子和口罩全部脫掉,扔到了門框旁的一個桶裡麵。女仆帶著布手套和口罩把瑪麗扔下的衣服拿去用酒精泡著消毒。
另一名同樣裝扮的女仆走到瑪麗的跟前道:“小姐,水已經準備好了。”
瑪麗輕輕的點著頭,稀裡嘩啦的水聲在澡間響起。
水聲停下時,帶著一聲水汽的瑪麗從澡間裡走了出來。
“這幾天你們也要注意一點,一旦有不舒服的地方立馬通知管家,然後讓管家找醫生來給你們看。”用毛巾不停地吸著揉搓著濕答答的頭發的瑪麗道。
“看病的錢和工作不要擔心,不會扣錢也不會讓你們自己掏藥費診費的。”怕仆人們為了省錢不把自己身體的健康放在心上,從而拖累了自己的瑪麗又補充道。
女仆:“好的小姐。”
瑪麗:“我去書房了。”
女仆彎腰退到一旁把路讓給路瑪麗,待瑪麗走遠後才直起來腰往廚房裡走。
來到了書房的瑪麗,招來了一名男仆,對他吩咐了幾句便讓他退下了。
男仆出了書房,把自己包得如同瑪麗一般的嚴實便徑直的往外走去,來到了小鎮出入口的他,隔著拒馬大聲的吼了幾句。
聽清了男仆喊話內容的幾名士兵,在商量了一會後,其中一名士兵轉身離開了,很快的他又回來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一名上校邁著急促的步伐走來了。
“是瑪麗小姐要離開了嗎?”上校人一到拒馬道跟前便立馬問道。
男仆搖了搖頭。
看見男仆搖頭道上校失望極了,也害怕極了。裡麵的那位小姐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麼問題,他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呀!
想到公爵回信內容的他,恨不得騎馬衝進去把那位小姐給擄走得了,省得自己在外麵天天擔驚受怕的。
不過說是這樣說,要真的讓他進去了他還不一定敢進,所以也就嘴上急了那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