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礫除了他的手,什麼都沒看到。
努力過後,毫無成果。
雲礫唯有坦然承認。
“師兄,我看不到。”
王野勝怔了怔,然後將手上拿著的東西湊到自己眼前,看了又看。
他倒看得到自己正拿著的那張紙,但雲礫說看不到……
王野勝無奈地將東西放下。
“我就知道,我們沒有漏洞可鑽。如果真的一個人拿到了淨化術殘頁,其他人跟著給你看到,那拒絕遊輪邀請函的人肯定更多了。”
他複製一份淨化術殘頁也沒用。一如邀請函背麵的圖,能提供一些信息,但提供的信息有限,而且那些信息也不算重要,換做是誰破解了,都可以發布出來的。
真正的殘頁上蘊藏的信息,應當隻有特定的人才能接觸。
王野勝自認,自己還沒有那資格。
要不然,閻祚閻佑在他回來之後,不至於反應如此平常。
他終於掛斷和雲礫的視頻通話,疲憊地趴在櫃台上。
“啾?”
很輕的一聲鳥叫響起。
但櫃台沒有鳥。
王野勝勉強支撐著坐好。
他看向餐廳大門。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從門外走來。
他整個人僵住,一時間門竟不知道應如何招呼這突然到來的客人。
雲礫自是不知王野勝經曆著什麼。
他掛斷了視頻通話,轉向廚房。
之前他就做好了不少綠豆澱粉,現在該用這些綠豆澱粉做點什麼吃的了。
彆的不說,就童小丫和徐凱安兩孩子,中午來餐廳時,看他的眼神都是幽怨的。
儘管木頭人們已經學會了不少菜品,做起來味道也不會太差,足以應付絕大多數的客人,但適合在餐廳長期上的菜品還是以某些種類為主。
童小丫和徐凱安又總來餐廳裡吃,還一開始被雲礫慣得挑剔了,總想追求新鮮了,如今接連隻有木頭人做的東西吃,多少有些不舒服。
綠豆澱粉做起來,能做出幾種類似,但又頗有不同的東西。
像煎餅,粉疙瘩、煎粉、燜子……這些,都能用綠豆澱粉來做。
隻用綠豆澱粉做行,用泡發好的綠豆碾壓出來的濃漿,就這樣在餅鐺上弄熟也行,反正都是要漿,然後攤開,弄熟。
粉疙瘩要比煎餅厚,做好了,晾涼,切開,就能做湯、醋溜、糖醋……吃法不一。
至於煎粉,則要將粉漿翻炒,讓它凝結成塊,又不能糊。等最後粉塊晾涼了,再切開,煎,最後加上麻醬等調料,即可入口。整塊粉外麵那層酥脆口感,裡麵還是綿軟滑嫩的。終究是粉塊煎熟,脫不了粉類的軟乎,而麻醬、蒜末的香味,讓整塊粉吃起來更帶感了。
雲礫準備這些,更多的隻打算拿來當小吃。
真正的肉菜還是得另弄一份。
正好今天他還買了排骨,就弄排骨。
酸甜排骨、椒鹽排骨,都可以來一份。
酸甜排骨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下飯,排骨外麵裹著一層酸甜汁,輕輕一夾,酸甜汁穿透排骨油炸時形成的粉糊層,這一層也不是很硬,經過烹煮之後還有些軟,疏鬆的粉層同樣能吸收著酸甜汁的味道,恰好形成外層的酸甜汁到裡麵鮮嫩的肉之間的過渡。
它保留住了內部濃鬱的肉香,又讓酸甜的味道與肉香在咀嚼時才進一步結合,讓味道變得更富有層次。
酸酸甜甜的滋味,刺激著食欲。甜中和了酸帶來的刺激,就讓人想要吃下更多的同時,還不會因為過酸產生不適。
至於椒鹽排骨,比起下飯,雲礫覺得它更適合被肉食者直接抓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