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1 / 2)

牽馬的中年男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他獨活在大漠之中,居住的房子在很遠的水源處,他將陳鬱南打暈,不隻是看中了這匹好馬,這大漠裡很少有人會來,遇上一失魂落魄的少年便擄了來,以後可以成為他的下人。

在看見奇裝異服的伍榴月後,男人猥瑣的眼神一亮。

伍榴月雙手撐著起身,警惕看向那男人,又看了眼馬背上昏睡過去的少年,少年一身昂貴的衣裳,黑發垂下在隨風沙飄蕩。

“哪兒來的?”男人牽馬走到伍榴月身前,昂起頭不懷好意打量著她,“不會說話?”

伍榴月根本不想說話,她轉身要走,被男人一手薅住了西服外套,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工服臟了又得洗了。

“我問你話呢臭娘們!”男人踢了伍榴月一腳,伍榴月疼痛跪地,隨即頭頂一暗,是那男人俯身而來。

伍榴月當即意識到男人是要非禮她,黃沙混亂之中,她雙腿被男人禁錮,被壓倒在柔軟沙麵之上,男人手掌滑動,讓伍榴月心中犯惡心。

她使了全身力氣掙脫,又趁機去摸口袋,希望那把剪刀還在。

抓住剪刀那刻,伍榴月心裡有些惶恐。

男人的調戲聲和到處摸的雙手讓伍榴月下定決心拚搏,她遞出剪刀那刻緊閉上一隻眼睛,眼前肮臟的男人卻被一拳擊暈了過去。

伍榴月看向那少年,也就是陳鬱南。

此刻她黑發散落,又穿著陳鬱南看不懂的服飾,陳鬱南掃她一眼,俯身將男人用拳頭打了個半死,就在伍榴月眼前。那男人嘴邊冒血,再打下去就真要死了。

伍榴月爬過來,握住陳鬱南的手腕,“彆打了,他快死了。”

陳鬱南視線一轉,看見這女子紅潤的下唇,他心想這女子真是個傻子,冷聲道,“我就是要打死他。”

看見那男子的空洞眼神時,伍榴月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她語氣強硬,“我來。”

陳鬱南“嘖”一聲鬆了手,他沒看女子,而是望向天邊落日,他眉目生起堅韌之意,在心裡對自己說,有日出便有日落,有日落便有日出。而他定會是日出。

身側女子遲遲沒動靜,陳鬱南瞥過去,看見她雙手握著一把精巧的剪刀狠狠紮入了男人的手心。

陳鬱南眼皮一抬,看向女子說,“紮手心算什麼?你應該紮他心臟。”

“殺人我也沒什麼好處。”伍榴月沒抬頭,靜默又冷漠看著黃沙吞沒鮮紅的血。

在伍榴月放空之時,陳鬱南起身上了馬,他身後是日落,喚伍榴月時黑發隨著衣角擺了擺,或許跟他現在的氣質有關,這麼大的風,揚不起他的衣擺。

“誒。”陳鬱南這般喚。

伍榴月抬頭眯眼,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

“走了。”陳鬱南讓馬兒掉了頭,他沒回頭,馬蹄漸快之時,他的聲音又響起,“我說你。”

伍榴月快速起身,邊走邊環顧四周,這兒空曠闊大,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走,她回頭望落日,看見少年騎馬的身影變成了一個黑點。

這才是陳鬱南第一次見到伍榴月。

*

在荒漠裡走了很久,嘴唇都乾枯了,眼眶被風沙灌得發紅,扭頭一看,天黑了,好大一個月亮出現,越看越瘮得慌,風漸漸寒冷,伍榴月裹緊外套慢慢向前走,這時頭頂響起來一個語氣不善的女聲。

“伍榴月?”

伍榴月抬頭,認為這女聲可能是夢女之願這款遊戲的係統提示音。

“沒錯我就是係統。”女聲說,“你忽然進來讓我們很為難啊,相當於一個禍患。”

伍榴月說,“你以為我想進來嗎?現在請你告訴我怎麼才能離開。”

“我怎麼知道?”女聲憤憤的,“是你自己闖進來的,當然要你自己尋找辦法才能出去了,不過在你離開之前,你得先按照我們的規矩來。”

“不按你們規矩的話會怎麼樣?”

“那你很可能永遠都走不出這片荒漠咯。”

伍榴月沉默了,此時女聲趁機說,“你現在正在春涼國,不如你就先去春涼國吧。”

伍榴月抬眼瞧了下夜色,係統就像一片虛無,虛無得如同冰冷漆黑的天空。她不知道,冰冷的係統給她安排好了以後的路,等她去到春涼國,她便會遇上陳儒。

與係統對話之後沒多久,伍榴月看見了春涼國高大的城門,她疲憊的身子像根稻草一樣軟綿綿的,剛踏入城門之時,她就暈了過去。

她醒來時,發覺自己在一條熱鬨的街道上,與幾個乞討者挨在一塊,她身邊的大爺捧著碗淒慘哭喊,有男子在他碗裡放了銀子,叮鈴作響。

那男子就是陳儒,因為係統波動,他成為春涼國的主公,因此成為了三位男主之一。

“謝謝謝謝!”大爺感激起來倒是中氣十足,他急忙將碗裡的銀子塞到懷裡去,慌亂之中,有一枚碎銀子掉了出來,就掉在伍榴月的腳邊。

陳儒望了過來,看見伍榴月無動於衷地坐在那兒,也看見伍榴月被隱藏的端麗容顏。

“說說你的身世?”陳儒見色起意,蹲下身微笑瞧著伍榴月。

伍榴月看他一眼,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想說。

“哎喲,像我們這種苦命之人,還哪能有什麼身世喲。”大爺揣著雙手目視前方,身子一搖一搖地說,“講出來都是一種負擔……”

“你叫什麼名字?”陳儒問,“名字總歸是有的吧?”

大爺撇了伍榴月一眼,好像是在示意她趕緊說話。

伍榴月懶懶張唇,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

“啞女啊?”大爺唏噓了聲。

“不會說話麼?”陳儒眉眼一彎,衝她遞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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