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重回師門(1 / 2)

桑念生本想隨便找個地方睡一晚就行,奈何江月行卻不願,尋了一家尚在燈火通明的......青樓。

“兩間房,要內院清靜些的,彆太吵,不需打擾。”江月行說完,又對桑念生道,“對不住,這時候鎮上應該沒有客棧開門了,委屈師弟,暫且休息一晚。”

江月行從前是這麼講究的人?

於是當夜,桑念生便躺在雕花大床滿床的軟緞裡,盯著床柱出神,心想江月行修仙怎地修成了這副模樣,還有那寶寶二字.......桑念生哭笑不得,江月行從前確實是這樣叫他的,可是那時候他才六七歲年紀.....

觀道台早課早已結束,小桑念生坐在空無一人的台前的石階上,兩手在空中慢慢地虛畫結印,一邊小聲地學著剛才弟子們念道, “以虛入實,超靈入竅,通其靈根,全乎聖體。”

江月行渾身水汽,將從披雲澗中摘來的雲頂石花放在托盤內交差,回房尋不到桑念生,衣服也不換就匆匆忙忙四處找人,一眼看到小桑念生獨自坐在觀道台前,心頭有些發酸,知道他又去偷偷看弟子學道了。

他走到小桑念生身後,蹲下輕輕喚了聲,“寶寶?”

小桑念生轉過頭,高興地跳起來摟著他,“哥哥!”摸到他濕漉漉頭發,就開始用手給他擦水珠,“頭發濕了。”

江月行握著他的手,“彆擦了,沒事。你剛才在做什麼?”

“我今天會背口訣了,也記住結印的手法了。”

“嗯。那再做一次給我看。”

江月行引著他又結了一次印,最後一下,他將自己的靈力引出,凝成一點靈光,渡到桑念生手上,“結印念訣,最後引靈入體,寶寶,像這樣。”

一群弟子從他們麵前走過,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見了他倆,其中一人便道,“彆費勁兒了,阿行,我看他根本沒有靈根,這麼久了天地靈氣都感應不到,你教個什麼勁兒。走吧,元尊今日講道,現在不去一會兒擠到門外了。”

江月行抬頭看了一眼,似乎有點想跟著去,卻又不悅道,“不去。”

桑念生小心地看看江月行的臉色,“哥哥,我會自己練的,你去吧。”

結果那天江月行從午間教到晚上,直到課業結束回到他們的弟子房中,仍然在一遍一遍教,終於在不知道第幾遍以後失去了耐心,咣當一聲仰麵躺倒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不耐煩道,“今天不學了,睡覺!

小桑念生那“超靈入竅”正入到一半,看他這樣,覺得是自己學不會,哥哥生氣了,於是他低下頭嗯了一聲,坐著沒敢動。

江月行等了一會兒,又起身走過來將他抱在自己身前,壓著脾氣道,“是哥哥教的不好。明天給你找個厲害的師兄師姐,一定能教會。”

小桑念生嗯了一聲,轉過身摟著他的腰,江月行輕輕拍著他的背,不過一會兒,哄著小桑念生睡熟了,才輕輕將他放到床上。

哪裡是你教得不好,桑念生心想,隻怕你將元尊叫來也是教不會我的,他翻了個身,漸漸睡去。

江月行站在屋外,聽到他呼吸漸勻,才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一夜無話。

第二天,桑念生帶著江月行回到同塵觀,一推開門,玄虛真人正手持一根樹枝,在唐無缺身上指指點點,教他練習基本的武技。

見他帶著江月行進來,兩人都停下來驚異地看著他,林靜風則趴在正殿太清天尊背上,手握著一隻蘸了顏料的筆,一筆一筆補那神像掉了的漆,看見桑念生身後的江月行,愣在上麵,顏料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整個同塵觀都在無聲地問,“你怎麼把浩然宗的人帶來了?”

江月行微笑著分彆對他們行了個禮,回答了這個問題,“在下浩然宗江月行,昨夜追查邪祟,剛巧碰到何師弟,還因為一些誤會險些誤傷了他,才......”

林靜風疑惑,“何師弟?哪個何師弟?”

桑念生:“我,你的師弟何二狗。”

林靜風被這名字的氣勢震撼,手裡的筆啪一聲掉了下來,紅紅綠綠的顏料濺了太上仙尊一身。

“才想登門致歉。”江月行麵不改色說完了。

玄虛真人尷尬地哈哈兩聲,“仙友請,我這徒兒不學無術,不比浩然宗呐,見笑見笑。”一把將激動得快要衝上去認親的唐無缺拖住,“無缺啊,去倒茶來。”

桑念生麵上微笑,看著他與玄虛真人在那兒一來一往,你說浩然宗天下第一,我說同塵觀彆有洞天,心中隻盼著你們趕緊談完,一杯一杯不停地添茶,刻意得林靜風都看不下去了,拽著他衣袖,小聲道,“差不多得了,你怎麼跟灌酒似的,生怕人看不出你在趕人是吧。”

終於致歉和寒暄都說無可說,桑念生以眼神示意,師父,送客。

玄虛真人也了然地站起身,看看天色,“時辰不早,想來浩然宗尚有重要的事,我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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