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不說心裡話了,哀家這輩子啊,真是過得冤啊。”太後想到宇文宴的態度,仍舊生氣。
怎麼就能直接告訴那陸婉煜不合適?弄得陸婉煜入京之後,遞了幾次帖子,她都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她不知如何麵對,更不知如何開口。
她此時才察覺到這個孝順她的孫兒,並非事事都肯聽從她。
“花嬤嬤不僅是教習的一把好手,更是掌管事務的得力人手,其實是太後您給了悠兒機會,就看這一年之中,她的肚子是不是爭氣了。”方姑姑一聽太後給了花嬤嬤,便心中有數。
她不能去做陪嫁嬤嬤,若不給一個慈安宮中出去的人,宮裡那些人能欺負死葉輕悠。
畢竟她出身不高,對皇室的人情往來不了解。有花嬤嬤在,無論是誰都會給幾分顏麵,哪怕做得不到位,花嬤嬤也會給與提醒的。
太後瞄了兩眼方姑姑,“你倒是會說話。”
“所以婉煜姑娘那邊,您真的不見?隔三差五就來請安,皇後宮中都不知去過多少次了。”方姑姑哭笑不得。
太後哀歎一聲,“見了又能說什麼?說一年之後?那個臭小子把話說得那麼絕,哀家實在沒臉開口。”
方姑姑規勸,“可婉煜姑娘從回到京城就四處碰壁,您這麼拖延著,怕是陸總督也不會高興。好歹給個體麵不是?”
“什麼體麵?你就是怕哀家一直不見,那些人把仇都記在葉輕悠身上!”太後直接戳穿,卻也明白方姑姑說得事情的確不能再拖延。
“明日把葉輕悠和她都叫到宮中來,哀家也讓她看看,宴兒想要娶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太後端起藥碗品了一口,“該麵對的事情,葉輕悠也躲不了,今日有陸婉煜,明日還有張婉煜、後日有陳婉煜,宴兒出類拔萃,早晚都要有側妃。”
“她若連這個都應接不暇,就乖乖讓出王妃的位置,也免得將來死都不知怎麼死的了。”
太後滿心感慨,她怎能不知這群女眷有多麼吃人?
方姑姑也明白太後所言是真,其實她的心裡也擔憂著。
出門吩咐了小太監去葉家和陸家通傳,明日到宮中來一趟。
小太監去見陸婉煜時,陸婉煜正在與熹郡主吃茶談天。
她聽熹郡主罵了不知多久的葉輕悠,一直是淡笑不語。
熹郡主看她毫無反應,頓時也有些心急,“看你大大咧咧的樣子,顯然沒把那個女人放在眼中,我可告訴你,她不是一般人,手段陰毒得很。”
“她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我卻知道四殿下的眼光毒辣。”陸婉煜舉手投足溫婉有度,仿若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萬千嬌媚,貴氣端莊。
“四殿下不會看錯人,那葉輕悠一定是個好的。”
她這話一出,倒是讓熹郡主噎住,合著說了半天,這位卻隻信那宇文宴?
“我看你真的是腦子進水了,四表哥早就被那女人迷的神魂顛倒,沒了腦子,你也是步他後塵了!”
陸婉煜笑笑,“他一直幫我、護我,我為何不迷?我這迷魂湯十幾年前就灌下了,也不想醒。”
“這世間,他愛誰,我就愛誰,他厭惡誰,我就厭惡誰。”
陸婉煜自說自話,也是表明了態度,“我就是這麼一個人,郡主儘管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