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葉輕悠對宮裡這些姑娘們可沒什麼善良的心。
“那豈不是一眼就被看出來?到時又要怪罪您身上。”春棠把此事當了真,因為她也察覺到其他姑娘們分散了花嬤嬤的注意力。
葉輕悠無奈一歎,“你以為花嬤嬤看不出?或許這也是宮裡給我的考驗。”
太後讓花嬤嬤來教規矩,一是敲打她,刁難一番,二來也想看她如何應對花嬤嬤。
若是連一個教習老嬤嬤都應付不了,還當什麼洛寧王妃?
她不喜歡手段,可想在皇室中混日子,就必須要用手段……
哀歎一聲,葉輕悠鬆了鬆手腕,立即去和夏櫻商量藥膳閣的賬目。
也幸好她身邊有夏櫻秋荷,也幸好沒把她二人算在陪嫁的丫鬟之列。否則都要被花嬤嬤給盯上,她拿什麼去賺銀子?
男人重要,銀子更重要。
葉輕悠頓時埋頭在賬目之中,必須借著陛下駕臨過的這股東風,把之前虧掉的盈利全補上……
花嬤嬤將大梅送回宮中,隨後幾天又開掉了幾個病懨懨的。
一個月過後,葉輕悠十六個陪嫁丫鬟隻剩九個人。
春棠與紅苕是一等丫鬟,二蘭與另外兩個姑娘乃是二等,剩下的四個在院子裡跑腿兒傳話。
葉輕悠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好歹不是一群鶯鶯燕燕在眼前轉,她的耳根子也清淨不少。
而且這一個月,藥膳閣布上了正軌,尋香坊也即將開張。
秋荷忙忙叨叨,也成了一個大掌櫃,她的表哥宋鬆木也不再跟隨夏山,而是到了尋香坊中做了賬房先生。
花嬤嬤回宮時,把葉輕悠的隱忍也一並回稟,“這位小娘子是真的能忍,老奴加倍的刁鑽,她全盤接納,反而還借了老奴的手除掉幾個不順眼的。”
花嬤嬤對她的一舉一動甚是關注,自然也知曉葉輕悠借力打力。
太後閉眸,仍舊在榻上靜靜的歇著,“還不是你刻意收著,否則能挑不出她的毛病?”
“太後恕罪,老奴的確挑不出任何問題。”花嬤嬤頓時跪地請罪,心裡七上八下。
其實太後說的也沒錯,她總不能硬給葉輕悠定出罪名吧?畢竟是陛下賜婚,而且是洛寧王最看重的人。
太後冷哼一聲,“行了,反正還有兩個月呢,兩個月後,你就作為陪嫁的嬤嬤跟著去王府。”
花嬤嬤一怔,怎麼太後這就要把她趕出去?
她立即看向方姑姑,隻想著方姑姑才是葉輕悠的師父,她去陪嫁豈不更合適?
可不等花嬤嬤開口,方姑姑已經給了眼色,示意她立即謝恩。
花嬤嬤隻能把差事領了,千恩萬謝,隨後才魂不守舍的折返葉家。
太後看到花嬤嬤身影消失,“是不是怪哀家了?”
她這話問的是方姑姑,方姑姑連忙笑道,“哪裡會怪?奴婢倒是要替她謝謝太後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