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了?”宇文春聽到這幾個字一時恍惚,“大理寺的牢裡有那麼多人,你居然跟孤說有人丟了?!”
林國舅連連點頭,更是把紙條直接遞到宇文春麵前。
宇文春微微垂眸,一眼就看到上麵的字。
他整個人激靈的發抖,隨後立即拿起來仔仔細細看。
幾個大字,卻好似刀刻眼眸:就你也配監國大梁?哈哈哈哈哈哈……
清清楚楚的十七個字,還是用血寫下的。那字跡充滿了挑釁的味道,隻讓宇文春眼前一黑。
他喉嚨哽咽,瞬間歇斯底裡的怒吼,“這到底是誰,是誰?!!”
林國舅哪裡知道是誰?隻能在一旁縮頭眯著。
書房內的物件又被一通猛亂砸,而宇文春也的確被戳中了心思,他這幾日焦頭爛額,是真察覺到有力不從心了。
“這是孤的天下,孤一定要穩住,穩住!”
他不停地催眠自己,更是把責任全部怪罪在宇文宴身上,“這一定是他背後搞的鬼,一定是他!”
“臣弟查過四哥和四哥的麾下眾人,應該不是他。”宇文新此時也悄悄地從外走進來,遞了一句。
“那你告訴孤是誰?聽音閣你就是這麼管的?”宇文春隻能對著宇文新發泄。
宇文新聳了聳肩,“這本就不是臣弟的優勢,何況這才接手幾天?皇兄當時不也插手不進聽音閣,臣弟比皇兄更是差遠了,也不過就是掛個名字而已。”
宇文春:“……”他無力反駁,因為的確如此。
“一定是宇文宴,你立即去洛寧王府找他!就算他不認,也要讓他指出這個人是誰!”
宇文春雖然對“永夜”沒有那麼了解,卻知道宇文宴的手上有太多的秘密。
而且這或許就是宇文宴在逼著他讓出大梁的皇位,他絕對不能讓宇文宴得逞的!
宇文宴聽到宇文新登門求見時,正在陪著葉輕悠在園子裡散步。
雖說葉輕悠吃什麼吐什麼,但盧大夫卻要她每日都出來曬曬太陽,不能總在房間中悶著。
故而宇文宴每日晌午都會抱她到王府的涼亭之中坐一坐。
如若葉輕悠靠著他睡著,他就這麼一直挺到她醒來,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想。
葉輕悠此時正在勉強往嘴裡塞楊梅。也不知道肚子裡這個小家夥兒怎麼如此喜歡吃酸食,她的牙齒都要酸掉了。
“四哥,四嫂……”宇文新笑嗬嗬的進了涼亭,見到琳琅滿目的零食點心和八麵屏風,隻覺得這裡似乎才是人間。
“有事說。”宇文宴輕輕吐了三個字。
沒說出來的台詞宇文新也心知肚明,他也很想把事情說完就立即滾。
簡單說了一下方子善在大理寺的牢獄之中失蹤的事,“……那麼一張紙條已經把太子給氣瘋了。所以太子讓臣弟來問問四哥,能不能猜到是什麼人做的?”
他自然不會像宇文春說的那麼蠻橫,語氣十分和緩,滿是商量。
葉輕悠瞠目訝異,“居然人就那麼的丟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