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懊悔得跺腳。
可惡!她怎麼沒有早點想明白這一點呢?
……
回到府裡,虞秋秋和褚晏一塊用晚膳,本來吃得好好的,誰也沒有說話,褚晏卻突然放下了筷子,冷不丁地道了句——
“你跟周崇柯斷了來往,我就當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
“欸?”虞秋秋驚訝抬頭。
什麼之前的事情?
她愣了愣,忽地想起了什麼,雙眸驟然睜大!
——“狗男人說的該不會是我為了周崇柯利用他的事吧?”
虞秋秋看向褚晏,驚訝程度不亞於突然發現了新大陸。
——“不是吧,這都能忍?”
——“狗男人已經愛我愛到這種程度了?”
虞秋秋簡直不敢相信。
褚晏重新拿起筷子繼續用膳,忍氣吞聲,每一口都嚼得很是用力。
晚膳過後,褚晏坐一旁拎了本書在看,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虞秋秋拿著寢衣,磨磨蹭蹭往浴房走,一步一歎氣。
——“完了完了,狗男人莫不是真要和我好好過日子,雖然狗男人不狗的時候還挺像個人的,但是……我的洗白計劃要怎麼辦?”
褚晏太陽穴突突直跳。
什麼叫做他不狗的時候還挺像個人的?他本來就是個人!
褚晏氣得咬牙,不過……洗白計劃?
他的眉頭攏起,目陷沉思。
洗白,洗去汙跡也,但虞秋秋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指的肯定不是洗東西,那應該就是引申意。
褚晏聯想了一下,忽而目露驚顫。
洗刷劣跡、掩蓋罪行?
她乾過什麼?為什麼要洗白?她所謂的洗白計劃又是什麼?
褚晏的心臟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事情或許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虞秋秋進了浴房,仍舊在抱怨著,隻是隨著浴房門的關閉,聲音小了許多。
褚晏聚精會神地豎起了耳朵。
——“真是的,前半程分明都順順利利,甚至新婚之夜狗男人還搞起了囚禁,這才過去幾天,怎麼就變了呢?不帶這麼熄火的。”
——“難不成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婚前婚後都是兩副麵孔的?”
褚晏黑眼。
什麼意思?對她好她還不滿意?就非得水深火熱是麼?
——“啊啊啊啊啊不行!狗男人不作死,我還怎麼黑化?”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怎麼能夠功虧一簣?!”
黑化?
褚晏心頭一跳,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
他作死了她才能黑化,所以,黑化的意思是——
報複?!
褚晏瞳孔地震,虞秋秋要報複他?
褚晏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直到虞秋秋洗完出來,他都沒想明白虞秋秋報複他和她所謂的洗白計劃有什麼關係,這難道不是越抹越黑麼?
他又沒有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把朝廷的律法翻爛,他也是命不該絕。
褚晏心中洶湧著驚濤駭浪,待下人換了水後,他起身拿了自己的寢衣便進了浴房。
他想,他大概需要靜靜。
隻是呆在這裡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天冷,水涼得快,不到半個時
辰,褚晏就出來了。
他出來的時候,虞秋秋頭發都已經烘乾了,正趴在床上翻他之前看的那本書。
褚晏頓步。
她……該不會是在等他吧?
虞秋秋聽到聲響,抬頭看了過來。
然後褚晏便看見幾刻鐘前還心中苦惱不已的某人,這會兒卻是朝他笑得春光燦爛。
她掀開錦被,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夫君快過來。”
褚晏走得有些遲疑,這女人態度轉變之快,他總覺得這裡頭有詐。
“快點兒!”虞秋秋催促道。
——“走那麼慢,是怕踩死地上的螞蟻麼?”
“……”
褚晏上床躺好。
罷了,隻要他睡得夠快——
虞秋秋一整個滾進了他懷中,手動撐開了他的眼皮。
“……”
褚晏默了默,將她的手扒拉了下來。
“彆鬨。”
虞秋秋卻是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夫君~~~”虞秋秋聲音千回百轉。
褚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想乾什麼?
“怎麼了?”褚晏抬手扶住了她的腰,心中卻暗暗警惕著。
原因無他,虞秋秋這會兒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狼盯上了羊!
虞秋秋眉眼彎彎,笑得人畜無害。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得想想辦法把封印衝開了。”
——“天地之氣我如今這體質不好弄,但是男人的陽氣呢?”
她之前沒試過,但是她感覺她現在可以試一下,萬一呢?
虞秋秋頭枕在褚晏一側肩上,手指卻不安分地在他胸口一圈一圈地滑動著。
!!!!!
褚晏一把抓住了在他身上作亂的手,瞳孔驚顫地看向虞秋秋。
陽、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