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煙點點頭,從後麵下了馬車。
不多時,就有一名護衛來到了譚氏身邊。
“這位夫人,此間太過嘈雜說話不方便。不如你隨我去前方的茶樓,待會兒縣主和老夫人自會前來與你敘話。”
譚氏如何肯信這樣的話。
她嗬嗬笑道:“你少拿話來哄我,跟著你去茶樓,我還有命在麼?”
護衛鐵青著臉道:“你這婦人休要信口開河!”
譚氏見他像是要對自己動手,扯著嗓子喊道:“你敢碰我一指頭試試!”
她的聲音太大,立刻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很快馬車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譚氏的情緒越發高漲,用更大的聲音喊道:“雲汐縣主仗勢欺人,大家都來評評理啊——”
照她的本意,其實是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但範郎中那日的遭遇足以證明,揚兒根本就沒打算認她這個母親。
夫唱婦隨,雲汐縣主與他感情這麼好,自然不會違背他的意思。
所以她隻有破罐子破摔這一條路。
投鼠忌器,雲汐縣主和四老夫人都是要臉麵的人,絕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欺負平民百姓的事。
要想讓她不鬨,她們必須拿出誠意。
眼看場麵有些失控,蘭氏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一品樓前很快就被圍得水泄不通,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隊人馬緩緩朝他們這邊走來。
車隊很快就被迫停下了。
“前麵是怎麼回事?”蕭姵掀開車簾探出了半個腦袋。
經過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回到了京城。
越是接近事情真相,蕭姵就越是無法平靜。
尤其是進了京城後,她的心裡越發堵得慌。
如今好端端的又被人堵住了去路,她的怒火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桑璞和豐收不敢惹她,趕緊道:“小的們去打聽一下。”
兩人下了馬,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不多時,桑璞就回來了。
“稟郡主,是雲汐縣主的馬車被一個潑婦堵住了,雙方正在撕扯不清。”
“什麼樣的潑婦?”
“不太清楚,不過聽她說話的口氣,像是與尉遲將軍沾親帶故……”
“小九,怎麼了?”桓鬱駕著馬趕了上來。
桑璞把方才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
桓鬱眯了眯眼睛。
這所謂的潑婦是誰他不好輕易下結論,眼下最要緊的是替小姑姑解圍。
蕭姵的想法與他完全一致。
她略微想了想,縱身跳下來馬車。
“你們幾個都過來。”她對護衛們招招手。
護衛們一起圍攏過來。
“你們四處散開,大聲喊九爺回來了!”
“是。”護衛們應聲而去。
桓鬱笑道:“九爺離京兩年多,這是打算試試自己還有沒有影響力?”
蕭姵抬起下巴:“拭目以待吧!”
很快,“九爺回來了”五個字便響徹整條大街。
包括一品樓前的百姓們,整條街的人迅速朝車隊這邊圍攏過來,哪裡還有人去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