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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上旬,理查德城堡外的中軍大帳,勞恩和幾位公爵正在此會麵,討論新的軍情。
“提奧多裡克在來這裡的路上了,他約我們五天後在距此三十公裡外的巴克林城堡附近見麵,看起來這老家夥也不甘心當個看客。”手裡拿著一封蓋著提奧多裡克戒章的書信,吉索萊奧克斯公爵哈根笑著說道:“隻是他在信中說他缺乏人手,希望我們能夠派人去迎接他。”
“提奧多裡克也想參戰?”蒙特福特公爵弗爾卡德聽了之後連連點頭:“我覺得可以,就算他沒有多少人,可他本人能夠加入我們也會是一個強大的戰力,這個老色胚估計是想要加倍贖罪,靠著這個讓莫吉安娜殿下放他出來吧?”
“提奧多裡克無論怎麼說都是一個優秀的戰士,我們當然歡迎他前來幫助我們。”阿爾德雷爾德公爵連連點頭:“不過我們可能要建議騎士們把自己的侍女藏起來。”
“哈哈哈哈!”帳篷裡麵一陣愉悅的笑聲,就算是臉色最嚴肅的卡拉德也不禁莞爾,提奧多裡克的名聲很差這已經是王國公認的事實了,這位公爵所過之處,所有貴族都會恭恭敬敬地接待他,順便把自己的夫人和侍女藏起來,王國之內戲稱就連母馬和母驢都不能讓提奧多裡克見到,否則都會有危險。
至於提奧多裡克的支援,眾人是真的沒有多想,因為這件事有前例可循,騎士們經常進行贖罪遠征,提奧多裡克本人在拉-梅森內爾修道院之戰中也曾經登場。
笑了幾聲,帳篷之內複而沉默,阿爾德雷爾德有些著急地說道:“也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裡和亡靈耗到什麼時候,或者我來帶著人去和提奧多裡克見麵?”
這位裡昂納賽公爵畢竟還是太年輕,他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了一些煩躁的表情。
他表情的變化很容易地就被勞恩捕捉到了,王國攝政內心也出現了一絲極為躁動的反應,他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就和馬休巴德一樣,勞恩目前也陷入了進退維穀的情況,他想了想覺得阿爾德雷爾德公爵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那麼阿爾德雷爾德,弗爾卡德,你們帶著人去和提奧多裡克會麵好了。”
“那就這麼辦吧。”弗爾卡德也點頭表示同意。
兩位公爵在簡短地開會之後就帶著一支兩百人的軍隊離開了,他們準備去約定好的地點和提奧多裡克會麵。
“接下來,我們必須開始下一步計劃。”見到阿爾德雷爾德和弗爾卡德離開,勞恩接著說道:“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半個多月了,現在我們暫時先休整,等到提奧多裡克公爵抵達,我們必須團結一心,借助帝國兄弟的力量,務必儘快消滅穆席隆的毒蛇馬休巴德和他麾下的亡靈大軍!”
“現在難民們的狀態如何?”勞恩接著對自己的副將裡歐涅斯詢問道。
“不太好,我的公爵。”裡歐涅斯聽起來很痛苦:“裡昂納賽的難民們對於長時間離開家鄉感到厭惡,他們也對這種生活感到……一些不快,他們想要回家,為此軍隊已經和難民們先後爆發了數次衝突,我的公爵,我懷疑難民之中有著某些勢力甚至是亡靈的滲透,但是我們不可能一個個地將他們抓出來。”
卡拉德聽了之後也眉頭緊鎖。
在理查德平原之戰後,一萬七千多的難民減員到了一萬三千多,剩下的難民們對於長時間在外征戰和長時間的最低配給已經有了無法忍耐的跡象,各種騷亂從未停止過,可騎士們對此無能為力。
想要難民們停止暴亂,或者遣散他們返回公國務農,或者提高糧食配給,而勞恩現在一條也不能做,糧食補給本就非常勉強,提高一萬多人的配給是肯定不可能的,遣散就更不可能。
如今的戰局,唯有堅持,堅持到徹底擊敗馬休巴德為止。
十天後,深夜,布列塔尼亞大軍的中軍營帳中。
初春之夜,冰冷刺骨,冷風呼嘯,穆席隆這片土地還是數百年如一日,腐化而墮落。
勞恩臥在自己的營帳中,儘管已經是深夜了,他依然沒有睡著,聖杯騎士精力驚人,他每天隻需要睡四個小時就足夠了。
勞恩在聯想著最近遇到的一些奇怪狀況。
昨天,阿爾德雷爾德公爵和弗爾卡德公爵回來了,出人意料的是,他們沒有接到提奧多裡克公爵,據他們所說,提奧多裡克公爵在路上遇到了綠皮部落,匆忙戰鬥之中,他和他的手下被綠皮擊退,所以放棄了前來支援。
可勞恩卻總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阿爾德雷爾德和弗爾卡德全程都戴著頭盔,隻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返回了自己的帳篷之內,而且聲音特彆沙啞。
勞恩本能地覺得兩個公爵離開一次之後的狀態很有些奇怪,但是他也不好多問,勞恩提高了自己的警惕,他下令自己直屬的一千騎士、騎士扈從和兩千農奴步兵們就算是在夜晚也不能解開甲胄睡覺,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就在此時,勞恩聽到了帳篷外微微的喧囂聲。
這麼晚了,騎士在做什麼?勞恩很奇怪,他隨意地將衣服披掛一下,然後拿起自己的佩劍庫羅納之劍,朝著外麵喊道:“怎麼回事?這麼遲了,你們在乾什麼?”
“我的公爵,事情麻煩了。”外麵很快傳來了回應,勞恩的副將,德-裡歐涅斯從外麵走進來,他全副武裝,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在布列塔尼亞可不多見,很多人懷疑這位聖杯騎士來自北方那神秘、終年被籠罩的奧比恩島,但是沒有人敢向裡歐涅斯提出質疑,因為對方已經贏得了女士的認可。
“怎麼回事?!”被這樣一鬨,勞恩也沒有了睡意,他連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是難民!”德-裡歐涅斯指著大營外的方向,這位聖杯騎士謾罵道:“該死的難民!他們集聚起來鬨事了!”
“集聚起來?”勞恩趕緊將目光放到遠方。
成千上萬的難民們正在大營之外推搡著軍營的大門,這些人們身體消瘦,營養不良,他們可怖的雙眼在夜晚中散發著詭異的藍光,他們手中拿著火把、長矛、木棍和草叉,擁擠在大營門口,叫囂著,謾罵著,嘶吼著。
人潮不斷地聚在營地大門之前,他們要求提高夥食配給。
“粥!粥!一個月了!就給我們喝粥!我們需要更多!”
“我們要回家!我們要回去種田!”
“老鮑勃餓死了!都是你們的粥害的!”
“我們不是你們的豬仔!”
難民們瘋狂地拿著手中簡陋的武器攻擊著營地的木頭大門,木製的圍牆和營地大門傳出密密麻麻的響聲,火光四射。
“我告訴你們!這不可能!我們賜予你們糧食吃已經是最大的憐憫了!”一個王國騎士站在崗哨上大聲地喊道,他充滿著嫌惡地朝著難民大潮喊道:“如果你們聰明點,就立即回去!我可以寬恕你們,否則我將下令放箭!”
難民們沉默了,他們就像失去了最後的希望一樣,陷入了死寂之中。
勞恩遠遠地望著這個場景,他有些難過地搖了搖頭,對著自己身邊的裡歐涅斯說道:“我們拖得太久了,必須儘快和馬休巴德決戰,然後就地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