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魔鬼開局啊。
因為是入學日,今天並沒有正式開始上課,在宮崎仁惠交代完必要的事項之後,就宣布放學了。
我背著書包走出了教室,
因為哥哥還有工作,在參加完入學儀式之後就先回去了,不過門口港口黑手黨專派的黑車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周圍的孩子已經開始結著伴說說笑笑地一起走在學校裡鋪著紅磚的路上,笑鬨聲和跑動時的踢踏聲不斷,明明隻是開學第一天,但是像我這樣落了單的學生卻不多。
我歎了口氣,獨自走到了校門口,正想向停在稍遠地方的黑色車輛走去時,忽而聽見了一個略有些耳熟的聲音。
“宇智波君!”
雖然已經從心靈感應中得知了是誰,但我還是下意識地回了頭。
有著一頭微卷的藍紫色頭發的孩子朝圍在自己周圍的孩子們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隨即掙脫開他們,小跑了兩步追上我,用手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笑著說,“宇智波君的家是這個方向的嗎?正好我也朝這邊走,一起吧。”
……你是天使嗎?
我看著他,就仿佛看見了閃閃發光的咖啡果凍。
如果用遊戲來比喻的話,幸村精市一定是幫我破解著魔鬼開局的關鍵性NPC。
人都有慕強心理,孩子也不例外,他們會自然而然地聚集在在某一方麵有著出色成就的人身邊,為他的一句認可而欣喜不已。
而幸村精市就是這樣的人,一般來說,即使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對得到了他另眼相看的我感到不爽,但出於不想被幸村精市討厭的心理,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打消教訓我或者孤立我的行為,甚至可能在人氣旺盛的幸村的引導下跟我和睦共處。
我麵無表情地迅速點了點頭,動作之快甚至讓幸村精市懷疑我有沒有聽清楚他的話。
當然聽清楚了,不要懷疑超能力者的耳力啊。
我心情愉悅地走在幸村精市身邊,目不斜視地路過了已經站在車輛旁邊,恭敬地拉開了後座的門等著我坐進去的黑車司機。
司機:??
不過雖然達成了[跟幸村精市一起放學回家]的成就,但是我並不知道要說什麼,對於能聽見彆人心聲的我來說,聊天這樣的事情毫無意義,而且還很麻煩。
明明在你開口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了你想說什麼,卻還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做出你想要的反應,說實在的,對於演技不好的人非常尷尬。
不過幸好,身為萬人迷的幸村精市不知道是因為天生的細膩心思,還是因為經驗所致,相當擅長人際交往,他在氣氛變得尷尬之前恰到好處地開口說道,“宇智波君的家住在市中心嗎?一般來說大家回家的話都會往另一個方向的居民區走吧,我的話,是因為加入了一個網球俱樂部,已經跟朋友約好了今天要過去才會往這個方向走的。”
我稍微想了想,好像港口黑手黨大廈的周圍確實沒有什麼高級公寓和住宅,因為地價太高的原因,周圍挨著的幾條街都是商業街。
[不是。]我隻好這樣回他,[因為監護人在那邊工作,我現在是過去找他。]
直接說我在市中心工作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並沒有說謊,森鷗外確實是我在法律上的監護人,而我現在也確實是去找他的。
“監護人?”估計是沒有聽過這樣稱呼自己父母的孩子,幸村精市怔愣了一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也知道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很奇怪,但是我實在是無法對著森鷗外那張臉叫爸爸。
況且我又不是沒有親生父親。
[嗯,我和哥哥都是被收養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想什麼,說實在的,隻要一提起這件事情我的腦海裡就都是森鷗外申請轉移監護權的那段文字,除去惡心之外我什麼都感受不到。
但是在正常世界裡成長起來的幸村精市卻是個心軟的普通孩子,他看著我,露出了同情的眼神,輕聲道歉,“抱歉。”
然後或許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不再想起剛剛被他無意間勾起的根本不存在的傷心情緒,幸村精市開始談起他在網球俱樂部裡的趣事和交到的朋友。
幸村精市是一年前開始學習網球的。
一開始隻是為了改善體弱多病的體質,但是在一次次追逐那顆黃色小球的過程之中他漸漸找到了樂趣,開始真心地喜歡上這項運動。
他開始努力做基礎訓練,慢慢鍛煉先天條件不足的身體,增強力量,加快速度,培養眼力,和精準將每一球都打到自己想要的位置的控製力。
在這家俱樂部裡,有一大半時間都是在醫院中度過的幸村精市還交到了第一個朋友,據他的描述,
是個非常有趣的人,明明性格相當害羞又火爆,偏偏要學習長輩的成熟穩重,非要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導致了他們走在一起,總是被誤認為是哥哥在帶著弟弟。
我被他稍微勾起了一點好奇心,忽然想要試試幸村精市口中的網球是不是真的那麼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殺——人——網——球
推我淵鴿的預收文:[綜]帝王是我迪亞波羅by成淵
→JO5背景,現代人無記憶重生成老板,不屑的老板要來一份嗎?→試圖拉人下水讓她早點開文→我真的好想看淵鴿寫的JO文啊(流淚貓貓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