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而入?
反了他了!
謝南嘉把孩子遞給袖兒娘,跟小喜子一起去看,果然聽到趙靖玉在外麵拍著門喊話:“開門,再不開我真撞了啊!”
馮倫抱手靠在門邊,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
謝南嘉走過去把門打開,冷著臉看他。
趙靖玉一隻手還高高舉著,見她突然開了門,反倒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袖兒……”他堆著笑叫她,“你脾氣怎麼越來越急了?”
謝南嘉冷哼:“都被人騙婚了,能不急嗎?”
趙靖玉:“……”
“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他訕笑道,“我對天發誓,娃娃親的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來京城時才八歲,連雲舒長什麼樣都忘了,這個雲舒是真是假我都不知道,你相信我。”
“不知道真假還讓人在家裡住著,一口一個小乖哥哥地喊?”謝南嘉道。
“我沒讓她喊,是她非要這麼喊,再說了,她是被我爹帶回來的,我先前也不知道呀!”趙靖玉冤枉死了。
“我不管,這是你自己的事。”謝南嘉道,“總之在這件事情沒處理好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趕緊走吧!”
趙靖玉:“……”
這是我家,我走哪兒去?
“你不走我走。”謝南嘉抬腿就走。
“彆彆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趙靖玉忙攔住她,“你好不容易來一回,和四妹妹她們好好說話吧,我不煩你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儘快解決好這件事情的。”
謝南嘉沒再說話,冷眼目送他離開。
趙靖玉垂頭喪氣地回了西跨院,愁得直揪頭發。
依雲給他倒了一杯茶,問道:“二公子這是怎麼了?”
趙靖玉愁眉苦臉把事情和依雲說了,向她討主意:“你們都是女孩子,你教教我該怎麼辦?”
依雲:“袖兒姑娘和彆的姑娘不一樣,我們做丫頭的可不懂她的心思,二公子要不然去問問程小公子,他不是一向最懂這種事嗎?”
“程誌業?”趙靖玉眼睛一亮,“你說得對,那家夥彆的方麵不行,唯獨對這種事門清,衛鈞,快去把程誌業給我叫來。”
“我去吧,衛鈞的臉被雲舒姑娘撓破了,在房裡上藥呢!”皇甫從門外進來說道。
“……”趙靖玉一愣,“難道她會武功?”
放眼大周,能傷到衛鈞的人可不多,這姑娘居然能把衛鈞的臉撓破,肯定是假冒的。
因為真的雲舒不會武功。
“太好了,終於讓我找到她假冒的證據了。”趙靖玉很開心,“我現在就讓她走。”
“可是二公子,女孩子撓人是天生的,就跟小貓一樣,這不能說明什麼。”皇甫道。
“是嗎?”趙靖玉表示質疑,“我怎麼沒見過會撓人的女孩子?”
“那是因為你是二公子,女孩子見到你都把爪子收起來了。”依雲笑道。
“……”趙靖玉失望地坐回去,揮手讓皇甫快去找程誌業。
皇甫走後,他又問依雲:“你覺得袖兒姑娘會撓人嗎?”
依雲想了想道:“會肯定是會的,不過袖兒姑娘大概是不恥用這種方式的,畢竟她動動嘴就能把人唬得夠嗆。”
“你說得對。”趙靖玉道,“她甚至不用動嘴,她那雙眼睛隻要斜著睨我一眼,我就嚇得後背發涼。”
依雲咯咯地笑起來:“二公子,你這種叫懼內。”
趙靖玉:“……”
程誌業來得很快,穿著騷包的桃粉色,鬢邊簪著一朵粉色芍藥花,浪裡浪氣地進了屋,張嘴就問趙靖玉:“說吧,今兒個上哪去玩兒?”
皇甫沒和他說是什麼事,他還以為趙靖玉要找他出去喝花酒。
趙靖玉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你這打扮比花樓的姑娘還妖豔,是你玩人家還是人家玩你呀?”
程誌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原地轉了一圈說道:“怎麼樣,好看吧,這可是我精心打扮的,你很快就要失去自由了,我不得好好陪你玩一回嘛!”
趙靖玉:“……玩個屁,我都快愁死了,哪有心情玩?”
“愁什麼?”程誌業愣了下,在他對麵坐下,不等趙靖玉開口,抬手道,“等會兒,你先彆說,讓我猜猜,嗯,該不會是你那個小青梅的事讓袖兒知道了吧?”
趙靖玉:“……”
程誌業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很為自己的聰明感到自豪。
“袖兒是不是來了,她倆是不是碰上了?”他又問。
“嗯。”趙靖玉點頭。
“天呐,太刺激了,快跟我講講,她倆是不是乾仗了?”程誌業激動得直搓手。
趙靖玉:“……我不是叫你來聽戲的。”
“我知道,那你也得讓我了解一下情況呀!”程誌業兩眼放光。
“沒乾仗。”趙靖玉隻好鬱悶地把前前後後和他說了一遍。
“啊,居然沒打起來?袖兒姑娘修養真好。”程誌業一臉失望地咂咂嘴,“不過那個小青梅膽子倒是不小啊,也不打聽打聽自己的對手是誰,虎了吧唧的就去挑釁人家。”
“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趙靖玉誠心求教。
程誌業瞧他那樣,忍不住想逗他:“這有何難,反正你以後也是妻妾成群的人,袖兒做大,青梅做小,不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