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貴客(1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7806 字 2024-03-15

侯爺招待的貴客,就是他昔日的結拜兄弟之一,當今聖上宋萬基。

謝南嘉未出嫁時,皇帝一年中也會有幾次微服出宮跑到將軍府去和她父親喝酒,那時候的皇帝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慈祥的伯伯,每次來,還要從宮裡帶些禮物給她和弟弟。

後來,皇帝把她賜婚給了趙靖平,她便打心底裡怨恨他,大婚後也沒有進宮謝恩,逢年過節也不去拜見,宮裡不管有什麼宴席,她一律稱病不去,直到死,都沒有再見過皇帝。

現在,那個麵慈心狠的九五之尊就穿著尋常人家的寬鬆圓領袍衫,姿態隨意地盤腿坐在幾案前,與定遠侯開懷暢談,沒見過他的人,誰都不會把他和皇帝聯係在一起。

估計這院子裡的下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謝南嘉也隻能將作不知,進了屋,因端著托盤,不方便下跪,就福身行禮道:“奴婢給侯爺請安。”

定遠侯抬手示意她把飯菜放在幾案上,笑嗬嗬地對宋萬基說道:“這裡府裡新來的小廚娘,燒菜很有一手,湯做得也十分地道,宋先生嘗嘗。”

宋萬基原本以為謝南嘉就是個送菜的小丫頭,聽聞定遠侯說她是廚娘,略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微微一怔,又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笑道:“我素來聽聞你家二公子愛美,挑選美人比皇宮選秀女還要苛刻,今日一見,果然傳聞不虛,竟然連廚娘都是萬裡挑一的相貌。”

定遠侯臉色一變,跟著便哈哈大笑:“先生說笑了,那都是外麵亂傳的,這個小廚娘她是個例外,其他的都是些老婆子。”

宋萬基也不知信沒信,拿起酒壺自己倒了杯酒:“瞧把你給嚇得,我不過隨口一說。”

“……”定遠侯擦了一把虛汗,吩咐謝南嘉,“你去把手洗乾淨,過來給宋先生倒酒。”

謝南嘉:“……是。”

她一萬個不願意伺候這個間接害她喪命的人,奈何身份卑微,由不得她願意還是不願意。

她退出去洗手,順便拜托方才那個小廝,讓他去廚房告訴蔡大娘一聲,免得蔡大娘擔憂。

宋萬基今日到訪似乎沒什麼重要的事,隻是出來透透氣,不然也不會允許她留下來伺候。

洗完手回來,她便跪坐在幾案邊,手持酒壺給兩個人倒酒。

宋萬基把幾盤菜挨個都嘗了一遍,不住點頭道:“果然好味道,這丫頭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廚藝,倒真是難得。”

定遠侯笑著對謝南嘉說:“還不快謝過先生。”

謝南嘉放下酒壺,疊手彎腰:“多謝先生誇獎。”

宋萬基捋胡子道:“侯爺何必這樣拘謹,還是隨意些的好。”

定遠侯諾諾應是,謝南嘉看他的臉色,估計他心裡在說,誰敢跟您隨意呀!

宋萬基大概也看出來他隨意不了,就笑道:“你家的二公子聽說很有意思,不如叫來活躍活躍氣氛。”

謝南嘉差點笑出來,趙靖玉整天跩的跟什麼似的,在皇上眼裡就是個活躍氣氛的,不知他聽了會作何感想。

“這……”定遠侯為難道,“小兒頑劣,怕……”

“怕什麼,叫來便是。”宋萬基道。

定遠侯沒辦法,隻好吩咐外麵的人去西跨院把趙靖玉叫來。

其實皇帝是認識趙靖玉的,畢竟趙靖玉是和太子動過手的人,他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

前院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秦氏耳朵裡,秦氏忙不迭地叫人去找趙靖平。

趙靖平正在綠柳的房裡戲耍。

綠柳問他:“世子爺,小公子搬院子幾天了,你有沒有去看看他?”

趙靖平把玩著她的頭發,歎道:“我去了,可是你不知道,那個畫樓,她看我的眼神都淬了毒的刀子,就好像我是她的殺父仇人。”

“哈!”綠柳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他,還是在嘲笑畫樓,“你連她都怕,還做什麼世子爺?”

趙靖平砸砸嘴:“我才不怕她,我不過是想著她是你家小姐的心腹丫頭,總不好把她打一頓吧?”

“你倒是敢呐!”綠柳挑著眉梢笑得風情萬種,“她如今可是老太太親自給小公子挑選的管事姑姑,你動她,就等於打老太太的臉,你連你娘都不敢惹,還敢惹老太太?”

“不敢不敢……”趙靖平搖頭歎息,“這府裡的女人呀,我一個都不敢惹,包括你。”

“呸!”綠柳啐他,“我怎麼著你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好好好,你對我最好了。”趙靖平嬉皮笑臉地貼過去,握住她的楊柳細腰,“你是我的心肝小寶貝!”

“滾,你個登徒子!”綠柳輕輕用腳把他蹬開,“你就會哄人,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整個東院的女人都是你的心肝寶貝,去誰屋裡你都這麼說。”

“怎麼可能,這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過。”趙靖平舉起手指對天發誓,“我要是騙你,叫我……”

“行了行了,我才不稀罕什麼天打五雷轟,你把我前兒說的事辦成了,我就信你是真的。”

“前兒的事?你是說把你抬世子夫人的事呀?”趙靖平為難地撓了撓頭,“你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我爹連婉如都看不上……”

“那你趕緊滾,彆在來煩我了!”綠柳立刻翻了臉。

趙靖平趕緊哄她:“彆氣彆氣,我再想想辦法,我想辦法,行了吧?”

綠柳哼哼道:“這還差不多,去洗洗吧!”

趙靖平歡喜不儘,忙叫小丫頭給他準備洗澡水。

小丫頭還沒動,雲雁就來了,說是夫人叫世子過去說話。

綠柳放肆大笑:“這回可不賴我,是你娘攪了你的好事。”

雲雁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暗暗撇嘴,心裡罵她不要臉。

趙靖平沒法子,垮著臉去了母親那裡。

進門就挨了一茶杯,秦氏黑著臉罵他:“你一天天都是乾什麼吃的,你知不知道,你爹又把老二叫到前院去了?”

趙靖平看看地上的碎瓷片,和自己身上的水漬,很不解母親的怒火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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