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運叔又揮手示意年輕警察看著牆上。
牆上有許多撞色、寓意涅槃的畫,都是賈良的作品。
“這些畫,最近的落款是一周前,可以看出表達的感覺都是一樣,”年輕警察伸-出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為什麼今天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這是一個線索!”
德運叔狠狠敲了一下警察小夥的頭,“你這說廢話呢,你跟著你師傅學的這是什麼?算了,我這邊也結束了,咱們回警局再說。”
回到警局,畫作的鑒定結果也出來了,上麵的指紋很乾淨,隻有3個人的,顏料什麼的也沒有異常。
就在一眾警察為小鎮難得的離奇命案開會時,幾個老人相攜著又來到了局裡。
拿著龍頭拐杖的唐裝老人帶頭闖進會議室,徑直走向局長,“不能再這樣了,小平子。咱們得去給祖宗去請罪。”
一上來濃濃的封建迷信,讓在場唯二的年輕警察眉頭緊皺,甚至想要開口阻止老人繼續說下去。德運叔拉住了他倆人,斜眼努嘴朝著兩人示意。
局長歎氣著站起來,剛想要說什麼,龍頭杖老人說道:“小平子你知道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做人啊,要有敬畏之心。”
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紙杯,老人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本來我想讓我兒子來叫你的,想了下還是我自己親自上門。”
見眾人都看著他們兩人,局長留下句“你們繼續開會”,和老人一起來到辦公室。
門一關,局長扶著老人坐下,“叔爺爺,您小心。”
坐下後,老人雙手扶著拐杖狠狠撞了一下地麵說道:“小平子。我也不是什麼目無法度的人,隻是這次實在怕你們這些年輕的不懂。你族中事務參與的也多,又當上了官。應該知道這次的事情多麼詭異,我們族中也是有些曆史的,這種事情……以往也不是沒有,你還記得你小時候……”
“叔爺爺,您說的意思我都懂,咱們是要去祭祖了?”
“是,就今晚!咱們幾個主支的去。”老人說完,沒有過多停留,隻是凝重的拍了拍局長的肩膀,便離開了。
局長站在辦公室裡,望著關上的辦公室門,握著手機呆愣了一會,打開門回到會議中。
……
晚上,小鎮宗祠,一群人披麻戴孝端著貢品站在常家牌位前。
領頭的就是早上與警察局長交談的老人,身後站著的都是那天在警局裡要求嚴查外人的老人。警察局長站在第三排,左右都是中年人。
再後麵的一群人中,竟然還有兩家民宿的老板娘。
“嘖嘖嘖~這封建迷信搞得,月黑風高、披麻戴孝、一臉喪樣,再來幾個紅衣女鬼,就是祠堂驚魂了。”
祠堂角落,周周雙手抱胸不住發出感歎,步雙則是拿著相機在哢哢哢的拍照。
“你也彆光說了,幫我觀察一下。”
“害,不用了。這前麵你取樣就是了。反正常太平這家夥已經給咱們報備過了,重頭的是後麵的血脈祭祀。”
步雙聽了周周的話,也不再開口,又補拍了幾張圖片便放下相機抄手看起來。
兩人本來還在回去局裡的路上,接到常太平的消息後,直接利用非常局的權限,趕在他們晚上祭祖前到了祠堂。
據常太平電話中的坦白,他們家的祖墳似乎真的可以庇護後輩。
曾經在建國前,老一輩們見過挖掘祖墳的敵軍,身體化為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