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路隊明確的回答她:“在我們心裡有了明確的指向,然後方便繼續往下查,離真正破案還遠。”她仰臉看他,路霄崢挑眉:“不然呢?我現在去把人抓起來,問她為什麼要送人唇膏?送人唇膏是犯罪麼?”
是啊!唐早啞然。
她把臉埋進他懷裡,細細回想她跟薛白璧見的這幾次,猛然坐直:“我想起來了,我跟她第一次見麵時,就不知不覺,跟她說了很多!我很謹慎的,案子的事情我藏的這麼嚴,連你我都沒說,連哥哥我都不說,可我跟她才第一次見麵,我居然就什麼都說了!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為什麼要說!”
她越說越害怕:“還有第二次,她給我看她日記的那次,我當時中暑還沒恢複,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我……我模糊記得她走到我身邊,一直跟我說不要著急要放鬆,還一直說深呼吸……”
她這麼說著,耳邊就好像響起了薛白璧的聲音,宛轉悅耳,不斷的重複:“放鬆,深呼吸,深呼吸,你的血液正在向下流動,你內心越來越寧靜……你的想法越來越少……”
她猛然打了個寒顫:“她是在催眠我!絕對是!她難道是想催眠我讓我自殺?”
路霄崢一把摟住她,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彆胡說。”他定了定神:“然後呢?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然後?”唐早想了想,轉頭看他:“然後你就給我打了個電話。不對,打了兩個電話,我就出來了。”
路霄崢恍然,也想起來了是哪一回,想起她迷迷登登一把推開他,他忍不住用力揉了揉媳婦兒的頭發,心說好險!太險了!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不是到哪都帶著錄音筆麼?那次沒帶?”
唐早一愣,仔細一想,頓時坐了起來。
她第二次實在是難受,整個人糊裡糊塗的,壓根就忘了錄音這回事,但第一次卻是帶著的,不但帶了,而且回來還忘了關,一直到沒電。但那次就是中暑那次,錄音筆的錄製時間是50小時,裡頭錄了一大堆向敏行的噓寒問暖,根本沒有意義,所以她就沒留意。
後來呢?有沒有導出來?
她趿上鞋子跑上樓,當時小隔間的東西都被她放在了書房,她上樓找了找,就找到了兩支錄音筆,充上電分彆聽了聽,很快就找到了第一次錄的音,唐早把這塊截了出來,準備明天拿去給薑予以聽聽。
她拷貝完,坐在電腦前愣了很久,想著還有沒有什麼疏忽的,路霄崢走進來,直接按住她手關了電腦,手往下一抄,就把她給抱了起來。她還有點不在狀態,茫然的抬頭:“……嗯?”
路隊一臉正直:“泡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一邊說著,已經把人抱到了浴室,浴缸裡已經放好了水,他還主動幫她脫衣服,唐早趕緊拍開他手:“我自己來。”她拿過發繩,隨手把頭發紮成個丸子頭,一邊又叫他:“快出去啊!”
他不樂意:“老子哪處沒親過,沒摸過?看看怎麼了?”
她的臉一下子就熱了:“彆說話了!快點出去!”
他居然就真退了出去,唐早鬆了口氣,脫掉衣服泡進水,打開牆上的精油櫃,挑了兩種精油稀釋了滴在水裡,結果還沒轉頭,就聽水聲一響,下一刻,就有一個火熱的身體覆了上來,把她往腿上一提,她居然都沒聽到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等一個小時之後,她精疲力儘的被自家男人抱上床,早已經把什麼案子什麼薛白璧忘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