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歎息聲不斷的在牢房之中回蕩開來,可是大臣聽到他這個說法,卻連忙惶恐的搖了搖頭。冷不防的就抓住了薑皖的手,“你聽我說,實際上這個地方還有一條密道,你按照我說的方法,並能夠逃離出去的!”伴隨著男人緊張不已的話語,薑皖卻微微一愣,略帶幾分惶恐之色,“還有一處密道嗎?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過?”聽聞此言,大成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其實這條密道,是在你逃跑之後被抓回來,我一直暗中開始挖掘的,就是為了將你送出去,這個地方不適合你。”男人一字一句,讓薑皖平添了幾分感動,可是看著對方雙手戴著鐐銬,一副狼狽模樣,又忍不住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要是我就這麼走了,那你該怎麼辦?”畢竟,歸根究底也是自己連累了對方,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吧?可是隨著這番話落下,大臣卻淺笑一聲,跟著突然就鬆開了他的手,隨意的一個華麗轉身,直接坐到了床沿邊上。又歪著腦袋衝她挑挑眉,“你放心吧,他不會殺我的,畢竟我也跟了他這麼久。”男人略帶幾分苦澀,隻是跟了這麼久,明明把對方當做兄弟,沒想到也會落得如此下場。薑皖看到他這副自信的模樣,糾結了片刻之後,也跟著無奈的點了點頭。朝著後邊退了兩步,突然之間雙手抱拳這那個男人深深的了個腰,“所謂大恩不言謝,若是我這次逃離,日後再見,我必當湧泉相報!”可是這番話落下,大臣卻連忙惶恐搖頭,言語中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咱們倆還是不要講了,見麵肯定沒什麼好事。”畢竟他跟在陸之行身邊,兩個人的見麵意味著災難再度發生。如此說來,薑皖也不在於他多做糾結,直接按照大城市所提供的賣出地道,但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來到破舊的院落之內。對著花園裡麵的一處地道,直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太好了,終於離開了。”薑皖貪婪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望著外麵月色如炬,心中卻泛起了一陣美好和向往。隨即,又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城主府的方向,“陸之行,隻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從此以後就當作陌路。”說著,女人提著自己的包袱,一路揚長而去。又過了一天,恰好就是祭天的時間,一行人打算去將薑皖帶過來,可是卻發現裡麵早已空無一人,多幾分惶恐之色。“大人,裡麵那個被關押的妖女不見了!”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陸之行忍不住微微皺眉,多了幾分不悅之色,他才跟著低沉著聲音厲聲問道:“你說什麼,好端端的怎麼不見了!”今日就是那祭天的大好時機,可偏偏這主人公又不在場,讓他如何是好?畢竟這消息都已經散播出去,總該是要給百姓一個交代的。人人眉頭緊蹙,雙手負背,一雙修長的腳步,此刻不斷的來回踱步。糾結之餘,剛才又聽得一人連忙來報,“大人,咱們在一處廢舊財院上發現泥土鬆動的痕跡,有一條地道!”隨著這番話語落下,任身軀微微一震,那幾分不悅之色,“地道?”“的確,經過土質檢驗應該是沒挖多久的,看來是有人在助那妖女逃離!”如此說來,陸之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緊跟著吩咐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對外聲張,本代人親子間的女人捉回來!”說著這直接,整個人衝著地道,一路連接到外麵喧鬨的集市之上。正好來到一個小巷子,男人目光左右眺望,也不知該朝哪一方麵走過去。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枚耳墜突然映入他的眼簾,陸之行彎腰撿起,放在手中仔細撥弄,“嗬,這樣不細心的你,可不如從前!”話語落下之後,男人毫不猶豫直接朝著左手方向一路而去。隨著時間點點過去。天空烏雲密布,雲潮翻湧之間,百姓卻始終聚集在擂台之上,此刻就等著那妖女出現。而陸之行一個人頂著狂風驟雨,渾身濕漉漉,如同落湯雞一般,瘋狂的尋找著心中所想的那身影。“該死,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男人倒吸了口氣,卻看一個女人此刻在一家包子鋪麵前鬼鬼祟祟,聽得一身大喊,“來人啊,有小偷啊,她偷我包的!”聲音如雷貫耳,可是現在這大雨滂沱,一個個避雨都來不及,誰有心思管這些?陸之行見那個慌忙逃離的身影,卻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幾分小小的糾結之色,“薑皖?”帶著這樣的想法,男人心中一個惶恐,連忙踩著腳步,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薑皖帶著一個大黑套子,此刻看不清半張麵孔,手中揣著熱乎乎的包子,慌張逃離之餘,看著身後那緊追不舍的麵孔,多了幾分唾棄。“我就是拿你一個包子嗎?至於對我這麼窮追不舍嗎?這大雨天的你也不嫌累!”女人鬱悶萬分,心中小小糾結之時,衝著前方的活動,毫不猶豫的就鑽了進去。這牆壁上歪歪扭扭的竹竿,和大袖一揮,將的竹竿傾斜而下。陸之行冷不防之間,差點被這些東西襲擊,彆勾唇一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會耍滑頭了,真是有意思嗎!”說著,手中一把長劍劃然出世,叫那些竹子砍的亂七八糟,腳後跟猛然發力,整個人騰空而起,不受大雨的阻礙,瞬間就穩穩當當的落到了薑皖的麵前。手中持著的長劍,筆挺的直到了女人的麵前,聲音帶著幾分冰冷,“若是還想好好活著,就乖乖的停下來。”伴隨著熟悉的話音落下,薑皖嬌軀微微一顫,手中那個被雨淋濕的饅頭,此刻有些微微發軟。再加上她緊張用力過度,以前就跟像泥巴一樣,捏了個凹凸造型,“你,你想乾什麼?我也沒偷你家的包子!”薑皖死死的低垂著腦袋努力,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心情。可就在這個時候,陸之行突然一個快步上前,手中的長劍蜿蜒曲折,瞬間朝著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挑。一瞬間的功夫,那披在腦袋上的鬥笠,如同飛蕩的柳絮,瞬間被甩到了一邊。薑皖狼狽不堪的模樣,呈現在大雨之中,兩個人就這樣,在滂沱大雨之中四目相對,一眼萬年。“你,為什麼緊跟著我不放?”薑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心中又忍不住多了幾分糾結,“明明隻差一點點,我就可以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為什麼?”想著女人閉上雙眸,陷入了一番沉思。可聽到這番話之後,陸之行知覺得可笑至極,不由得嗤之以鼻,“你難道忘記了你的承諾嗎?陪本大人過也答應去祭天,這都是你自己親口說的!”男人一字一句,秋後算賬的本事,卻讓薑皖徹的無言以對。隨即,蠕動著嘴唇,似乎想要找一點理由替自己辯解,卻看路之行,突然將劍收了回去。這才跟著雙手負背,也不顧大雨侵蝕身體,隻是冷笑著說道:“本大人在廢棄的柴院發現了一條密道,而且是新番土壤,要是有人幫你逃離。你是願意乖乖跟我回去,而是想讓本大人強行帶走你,揪出了幕後之人,殺雞儆猴呢?”充斥著**裸的威脅話語,薑皖深深吸了口氣,微微閉著眼眸,水順著臉頰不斷的滑落,帶著幾分淒慘淩厲的狀態。這才又跟著無奈的說道:“既然都被你抓著了,那我又何必再多加掙紮,連累無辜,走吧。”一路跟著男人回去,這方才進入府邸,管家連忙撐著傘跑了過來,直接站到了路陸之行的旁邊,“大人,您怎麼出去一趟就淋成這個樣子,還有這個女人!”小小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薑皖,管家不由得微微皺眉,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她真是陰魂不散。男人不多做理會,將那傘拿了過來之後,這才走到了薑皖的麵前,一隻手輕輕地抬起對方的手,將傘托付在 她的手上。如此溫柔細致的舉動,薑皖不由得微微一愣,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惶恐之情,“你?”正當女人心思浮想聯翩,一份溫情蔓延開來之時,卻突然間男人冷笑一聲,“彆多想,這可彆染了風寒,從明日起,也就是這裡麵的丫鬟,可是要做事的!”男人說著,直接大袖一揮,雙手負背,快步的走進了房間。薑皖提著一把雨傘呆呆的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此刻像一個表演戲法的小醜。而與此同時,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府邸,“那個女人跑了之後又回來了,還被當做丫鬟!”“也不知用了什麼狐媚手段,從牢房出來了,為自己就能夠翻身了!”丫鬟們在那裡斤斤計較,秋水提著一把雨傘,站在遠處聽著那些言辭,心中卻泛起了一陣塵埃,“嗬,但真是陰魂不散呢!”一直等到這雨停之時,依然是傍晚時分,稀奇的是,今日竟然還出了月亮!又大又圓,著實讓人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