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 委曲求全(1 / 1)

如此一番話說下來,居然讓大臣直接無言以對,微微的閉上嘴唇陷入了一番沉默。可是隨著時間點點過去,屋子裡麵沉寂的氣息仿佛能夠讓人窒息,讓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總感覺有那麼一股說不出來的糾結。這才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麵前負手而立的陸之行,因為背對著自己,也看不清什麼神色,不過這張嘴就是控製不住,“大人,你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刺激的話嗎?”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再一次打破了這周圍的一片寧靜。陸之行微微轉頭,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慍怒之色,“今日你的廢話格外的多,既然不想在這裡安靜的待下去,那你就去牢房冷靜一下吧!”如此說來,其中的結果很明顯了,大成身軀微微一顫,瞬間就有一些後悔的衝動。連忙又上前一步,似乎想為自己做點什麼,“大人微臣隻是擔心罷了,沒有什麼彆的意思!”陸之行雙手負背,對於他的這番話,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沮喪的態度再明顯不過。看到身後男人久久沒有動靜,陸之行這才用低沉的聲音警告了一句,“還能在這裡乾什麼?難道要本大人親自請你過去不成?”聽著這帶有幾分慍怒之色的話語,大臣不敢再多加造次,能夠乖乖的為了出去,把自己給關到了牢房。而隨著時間點點而過,薑皖這眼眸蠕動之間也逐漸陷入了一陣清醒,周圍一片敞亮,和陰暗的牢房形成鮮明的對比,如今倒是覺得有些晃眼。女人下意識的抬起手腕,將眼睛遮蔽住,卻無意間碰上了額頭上的那抹傷口,多了幾分惶恐之色,“好疼啊。”一陣嬌柔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的蔓延開來,帶著幾分讓人疼惜的味道。陸之行心中隻覺得不是滋味,這才有故作陰冷的眸子,又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原來你還知道疼痛啊,真是厲害!”聽聞此言,薑皖眉頭微微一皺,不知其所以然,下意識的歪著眼睛看去,沒有想到陸之行高大的身影,此刻就站在床邊!隨即,眼眸之中瞬間迸發出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惶恐,這才又抖著嘴唇,下意識的就想從床上坐起,“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話語落下之後,又感覺腦袋上的疼痛似乎與所有的經脈相連,隻要微微一動,渾身都覺得痛不欲生。那麵部表情扭曲的不像話,陸之行那這情況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隻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兩個人四目相對之間,屋子裡麵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時間仿佛就定格在這一刻,誰也不敢妄加多一份呼吸。“你,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薑皖心臟驟然跳動之間,下意識到內心的惶恐,不敢再多加停留,連忙跟著抖了抖身子,顧不得疼痛,直接坐到了床沿邊。身子下意識的往旁邊側了側,似乎想要和陸之行保持距離。連帶著這個小小的微妙舉動,都被男人看到眼裡,心中隻覺得愈發的難受。隨即,也收回了眼眸之中那片刻的情懷,這才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神色。跟著雙手負背,目光睥睨的看著她,又跟著轉頭,從外麵低聲嗬斥一句,“來人啊,把藥拿上來!”伴隨這番話音落下,兩個丫鬟此刻端著托盤,一個藥碗裡麵散發著濃厚的藥味,光是用鼻子聞一聞,都是乎能夠讓人窒息。女人忍不住皺起眉頭,“這什麼東西,這麼難聞?”聽聞此言,男人並沒有給予回答,而是等那藥送上來之後,將藥碗放在手邊摸了摸,跟著點了點頭,“溫度倒是剛剛好,把它喝了吧。”說著,就直接將那碗藥遞到了女人的嘴邊,可是看著那渾身烏漆抹黑的藥,薑皖卻沒有半點想要喝的食欲。這才又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略帶惶恐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你為什麼要救我?”“怎麼,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在這裡麵放毒嗎?想要弄死你,方法千百種,用不著用這麼卑劣的,而且一點意思都沒有!”陸之行便是傳說中的刀子嘴,豆腐心,連帶著半點溫柔的細語都沒有。薑皖微微一愣,也沒有多做回答,隻是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他,倒是讓陸之行的心中有些發毛發火。陸之行嗯,隻覺得自己真的心複雜,又跟著無奈的歎了口氣,連忙跟著轉頭瞪了兩個丫鬟一眼,“你們兩個就負責讓她把藥喝下,如果不喝的話,你們就提頭來見吧。”說著,男人雙手負背,毫不猶豫直接轉頭離開,屋子裡麵三個女人倒顯得有些空曠,一時間鴉雀無聲。其中一個丫鬟,這才小心翼翼的捧著藥碗,遞到了江薑皖的麵前,“這位姑娘,麻煩您還是配合一下,咱們還不想死呢!”聞言,薑皖低垂著眼眸盯著那個藥碗,卻驚奇的發現,在碗的旁邊居然還有一顆蜜餞,心中又泛起了一陣漣漪。最終將那碗藥喝了,又跟著說,“這樣我已經喝了,你們兩個就先出去吧,我在這裡休息一會。”說著,自顧自的躺在床上,就看那兩樣還突然一樣的掃了他一眼。臨走之時,還忍不住吐槽一圈,“這姑娘也太沒人性了,有的人都為了她進了監獄,她卻醒來的第1件事,喝了藥就睡覺,連提都不提一聲的!”“得了吧,這句話可就不要讓人家聽到了,免得又要怪罪於我們!”兩個丫鬟這低聲竊語,以為是天衣無縫,誰知道薑皖全部都收入耳朵,一時間多了幾分以後,“什麼內務大臣,難道說的是他?”帶著片刻糾結之後,薑皖此刻哪裡還有什麼休息的意思,渾身都覺得有些不自在。隨即,又忍不住扯著嗓子,壓抑著胸口,這才大喊一聲,“來人啊。”伴隨著這番話,落下外麵倒是效率出奇的高,可是沒想到推門而入的,居然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要仔細看,不就是陸之行嗎?“你,你怎麼還沒有走?”薑皖一雙目光瞪著他,此刻倒是多了幾分複雜的滋味。聽聞此言,男人卻冷笑一聲,“這叫人的是你,現在要我走的也是你,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男人帶著幾分調侃而諷刺的話語,知不知道就坐在了桌子上,隨手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眼眸微微瞟了一眼薑皖,又跟著輕抿了一口茶,淡然閒適的姿態,倒是讓薑皖顯得有些尷尬而不自在。“得了,我正好找你有些事情要問,你把總管給關起來了嗎?”薑皖深深吸了口氣,抬起眸子,滿眼都是疑惑的神情,聽聞此言男人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多了幾分不悅之色。眼眸流轉之間,卻冷笑一聲,“放在麵前的救命恩人,不管你卻在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嫌他太吵,所以就將他關起來了,你有什麼意見嗎?”如此隨意的話,聽著卻不得不讓人動幾分慍怒之色。薑皖忍不住皺起眉頭,咬著牙關說道:“他可是對你忠心耿耿,你這麼做豈不是在寒了人家的心嗎?”聽到這一番話,男人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床邊,一隻手拽住女人的手腕,不過動作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粗魯。這才有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眸之中帶著幾分犀利,突然開口詢問:“怎麼?難道你想要替他求情,還是心疼他了?”略帶著幾分醋意的話語,又讓人有些琢磨不透。薑皖瞳孔驟然收縮之間吞了吞口水,努力的掩飾自己的緊張。這才又跟著說,“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做不妥,而且他並沒有犯什麼錯,你就把他放了吧,我不想再牽連其他的人了,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衝我來。”隨著這番話語落下,陸之行並沒有給予回答,兩個人之間,陷入了一番死一般的沉寂。陸之行鬆開了對方的手腕,而是轉頭就坐在了床沿邊,跨著雙腿已付若有所思的姿態。過了小片刻之後,突然目光一轉,帶著幾分冷漠的味道,“不是我不放他,你想怎麼樣呢?”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囂張,卻又讓人拿他無可奈何,將微微一愣?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突然就變得堅定了幾分,“你不就是想讓我祭天嗎?我可以答應你。”反正他這條苟延殘喘的性命也已經沒有任何意思。從她選擇自殺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對這個生活和這個男人不抱任何希望。帶著幾分必死無疑,看淡紅塵的態度,卻讓陸知賢的心沒來由的意見,時間竟如同五味雜陳,說不上個什麼具體的滋味了。蠕動著嘴唇,努力的壓抑出那波濤翻滾的心思,才又跟著冷笑一聲,“這祭天本就是你該做的分內之事,一點也不高,不如在加一條,陪我過個月怎麼樣?”越發的說的無理取鬨,薑皖眼眸微微顫動之間,跟著點了點頭,“即使你想要的,我必然會給你。”“你,你居然為了他連這種屈辱的事情都敢做,今天晚上不見不散!”陸之行狠狠的一咬牙關,伴隨這番話音落下,直接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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