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一道深深的刀口子,總算是將那些人蒙混過關,等到眾人徹底離開,老板這才鬆了口氣。
幾個人從地窖裡麵出來,也跟著都是心有餘悸,陸之行連忙抱拳感謝,“多謝掌櫃的剛才出手相救,若是有機會的話,必然是要報答的!”
聞言,老板也不需要他什麼報答了,隻是擺了擺手,“這也沒什麼,昨日的確是不小心劃了道口子,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可能這就是天賜的緣分吧。”
莫言看著陸之行那謙謙有禮的姿態,此刻卻不由的又跟著心動了幾分。
試問天下有幾個男子,能夠做到像陸之行,這樣謙和有禮,溫文儒雅,恐怕是個女子都逃不過這一場情劫。
陸之行二人劫後餘生,因為傷口崩裂的緣故,薑皖替他換了傷口的紗布。
莫言站在門外,知不知道撥弄著手中的茶壺蓋子,一副單相思的模樣,看著自家老爹卻忍不住多了幾分疑惑,“你這小丫頭在想什麼呢?”
聽聞此言,莫言臉色一紅,多了幾分嬌羞之色,這才有扭捏的說道:“女兒感覺自己好像戀愛了,陸公子你覺得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實在是叫人有些匪夷所思,老板皺了皺眉頭,那顯然是一個不太樂意的樣子。
又連忙跟著一句低聲嗬斥,多了幾分不滿的神色,“你這不就是在胡鬨嗎,你明明知道人家已經有了妻室,而且現在也不知是什麼身份,如今又被官兵追捕的下場。無論他們是好是壞,你也不要去冒這個險,把自己那些心思收下來。”
老板雖然好心收留他們,可是也不願意自家女兒趟這一趟渾水。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這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豈不就白養了?
聽聞此言,莫言卻微微皺起眉頭,“有妻室又如何?現在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再說他們肯定是好人,那些當官的就沒幾個好東西!爹爹,你也是明事理的人,怎麼就不理解女兒呢?”
莫言這說的倒是振振有詞,不過聽得自家老爹那卻是一個氣憤不已,伸出一隻手,直接豎在了莫言的麵前。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警告道:“反正你爹我這話都已經擱在這兒,你若是敢去招惹人家,可就彆怪我不客氣!”
說著這老板也不在,繼續與他多加廢話,隻是轉身就走,今日雖然鬨了這麼一出,但是這生意還是得做,總是不能夠發生一點反常,讓人產生懷疑罷了。
莫言緊咬著牙關,心中也跟著多了幾分憤憤不平,“不就是有個騎士嗎?若是沒有的話,我看他怎麼辦!”
糾結了片刻之後,莫言這句話不多說,居然一路去了鄰居家,將自家發生的事兒告訴了他們,還是故意說漏嘴的。
“莫言,你這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做通緝犯在你家?”
鄰居惶恐之餘又,跟著多了幾分好奇,這分明就是在側麵打聽,畢竟現在可是帶著懸賞的!
一般人家不心動,不過總是有那麼一些貪婪之人,忍不住自己拿餐盤的性子啊!
“可什麼都沒有說,我先走了。”
莫言不與他們多說著直接落荒而逃,一路回到了客棧。
裝作沒事人一樣,幫著自家老爹整理這些飯菜,端菜送水,充當起了店小二。
可是鄰居卻不是個省油的燈,正好合了莫言的心意,直接將那官兵引了過來。
“大人就是這一家人,我可是親眼看到,那些賊人鑽進了他們家!”
鄰居說話倒是不客氣,聽到這麼一說,老板卻皺起眉頭,突然嗬斥一聲,“你這說的是什麼胡話?什麼叫做有賊人鑽進了我們家?”
老板這一邊說著,又衝自己的夫人,擠眉弄眼顯然是各種暗示,自己隻能在這裡拖延時間。
夫人跟著連忙進去通知,已然聽到風聲的二人,現在他們正收拾著包袱,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薑皖看著夫人的模樣,多了幾分抱歉,“真是抱歉,都是因為我們才連累了你們。”
“哎,現在還說這些話做什麼?趕緊走吧。”
夫人搖頭擺手,現在他們走了,夫人他們才可能會安慰一些。
畢竟若是讓人逮個正著,到時候窩藏罪犯的罪名,這可就是逃不掉的事情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小動靜,“混賬東西,還在這裡堵著門口,顯然就是做賊心虛,趕緊給我滾開!”
說著那帶頭的當官兒一下子就一腳踹到了老板身上,那一腳踹的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老板這飛出去兩米之外,身子筆挺的打到柱子上,其中的疼痛可想而知。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夫人看到這幅情況,哪裡還坐得住,連忙就快步走上去攙扶了起來,陸之行微微皺起眉頭。
如今就算他們逃離,恐怕這些官兵也咬定了,他們就在裡麵,畢竟昨日發生了血條的事情,已然加大了他們的疑慮。
若是就這樣走了,隻怕是會牽連到這一家善良的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