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可以給我的同伴們留個記號,方便他們跟著記號找到我。”
“那當然,”草蜢眼神一暗,笑得更加熱情,看著薑皖就好像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
說道:“隻是沙漠裡不好留層標記,不然我們還是先一起走吧,我讓我的朋友幫你把行李搬上。”
說話間大手一揮,那個名為阿奇的漢子便繞過薑皖徑直朝著車廂裡去,將車廂上的物資搬了下來,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和上個商隊一樣開頭,薑皖想到,沙漠裡的商隊是固然有之,但是這群人都是三大五粗的精壯漢子。
而且從沙漠基地裡出來還不見一點疲色,物資豐盈,並不像是一群風餐露宿,還著急趕路的商旅。剛才自己說了要留個記號,通知夥伴,為首的那人雖然沒有拒絕,但神情有異。
“可沙漠天氣變幻莫測,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自己一個人,恐怕不安全。”
薑皖加上又和晤失散,薑皖人單勢孤的,隻能妥協了,哪怕已經察覺到那對所謂的商旅有些奇怪,隻能暗自提高警惕。
阿奇將馬車檢查了一番,轉身對薑皖說:“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江萍,”薑皖存著防備之心,便沒有說出真名,問道:“這位阿奇小哥,剛才你圍著我的車轉了幾圈,可是有什麼問題?”
“哦,江姑娘。”
阿奇連忙擺手,說道:“沒彆的意思,就是看看這車還有沒有修複的必要。這樣吧,我去牽隻駱駝來,幫著把車拉走。”
“即使如此,那就有勞了。”薑皖心道,這個阿奇大概是在盤算這車有沒有一起帶走的價值。
這車是為了深入沙漠特彆配備的,做工精良,是以遇上了沙暴也隻是折了車轅的把手。
“啊,江姑娘客氣了。”阿奇向著商隊走去。
見阿奇客氣離開,薑皖便上了車,將物資悄悄整理,藏了一部分乾糧和裝滿水的水壺在車廂的暗格裡。
也不怪薑皖為自
己多做打算,隻是沙漠中遇到神秘商隊邀請共行,不免要提高警惕,否則要是被陰了一把,那就得不償失了。
阿奇徑直走向草蜢,在他耳邊低聲彙報。
“做的不錯,”草蜢拍了拍阿奇的肩膀,點頭肯定:“知道她孤身一人就好辦了,不過她說了有同伴。”
“是有同伴,不過不足為患,”阿奇見草蜢遲疑,便道。
“剛才去檢查車,發現車廂裡有兩箱物資,我想她一個女子也不可能獨自帶著兩箱物資進沙漠,肯定是有同伴的,但是剛才不遠處有沙暴經過的痕跡,大概是因為這個,才和同伴走散了。”
“想來應該是這樣。”草蜢點著頭,轉念一想,推了一把阿奇。
說道:“先穩住她吧。按你說的,去牽隻駱駝把車帶上,為了以防萬一她同伴趕上來,再等等動手。”
“是。”阿奇應聲,便跟人協調牽駱駝去了。
薑皖倚靠著車,看阿奇和草蜢低頭交耳,心中疑惑更甚。
雖然阿奇牽著駱駝向著自己走過來,但仍舊覺得這商隊有些詭異。
“江姑娘,我先幫你把車牽上,”阿奇看著薑皖,說道:“有些失禮,但還是麻煩江姑娘讓讓。”
“麻煩你了,阿奇小哥。”薑皖配合著阿奇,將車交了出去,幫著把駱駝和車架好後,便上了車。
阿奇見狀也不甚在意,朝著車廂裡的薑皖喊了一句:“江姑娘,坐好咯,這就起行了。”
薑皖剛坐定,就聽見阿奇喊話,隻說話間,車就動了起來,她隔著門簾,隱約看見是阿奇在駕車。
沙漠裡晝夜溫差極大,白天炙熱的風到了夜裡,竟透著絲絲凜冽,刮得人生疼。
薑皖惴惴不安地坐在車廂裡,時不時聽著車外的動靜。
相較於車廂裡杯弓蛇影的薑皖,這群商旅倒是自在許多。
草蜢對著阿奇點頭,示意阿奇去看看薑皖。
“江姑娘,我是阿奇。”
“嗯,”薑皖心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隻是目前自己孤身一人,隻能妥協了。思及此,薑皖緩了緩心神,掀開了門簾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啊,也沒彆的事,就是來跟你說一聲,委屈你晚上要在這車廂裡睡了。畢竟咱們在外的就是一群糙漢子,而且帳篷也不方便多讓出一頂來給你。”
“好,”薑皖笑靨如花,回了一句:“多謝你們送我這一程了,往後必有重謝。”
“謝不謝的不重要,畢竟出門在外,就是互相幫扶。”阿奇麵上笑意不減,話鋒一轉。
又道:“這車廂裡挺擠的,這樣吧,我和兄弟們幫著搬下來,免得江姑娘你夜裡睡不好覺。”
幫著搬下來?這不擺明了是強取豪奪了嗎?
即便心裡已經把這群名為商旅卻做著強盜行徑的商旅罵了個遍,薑皖還是一臉笑意。
對著阿奇動人說道:“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就這兩個箱子,有點重。”
阿奇笑著回頭跟身後的同伴說:“都小心點,彆碰壞了。”
“好的,搬東西這事咱們順手,做得慣。”
“行了,”阿奇見東西搬了下來,便道:“東西咱們先幫著江姑娘保管,江姑娘放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