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行微微點了點頭,眼睛裡麵微不可見的便是閃過了幾分的難受。
“夫人很快就是要來到前線,我們今早已經收到飛鴿傳書,說是五日之內便會是到來,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夠堅持的到。”
他這話雖是這麼說的,可他們幾個人都是心知肚明,這陸之行肯定是堅持不到那日。
方才陸之行剛清醒之時,眼睛裡麵的茫然和渾濁,似乎在思考著鶴城是什麼人。
“好,既然如此,那麼這件事情就全權拜托你了,千萬不要讓她誤會,我怕她難受。”
他對薑皖極其的了解,薑皖雖是知道事情真相,可若是看到他和彆的女人親近,難免會是覺得心中難受。
況且查爾晴本來就是不擇手段之人,若是到時候做出一些其他事情,也未可知。
鶴城聽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囑咐,隻感覺到身上背負著一個重重的擔子。
“陸帥,您放心,我一定會是和夫人好好解釋,到時候這查爾晴,我肯定把人給關的嚴嚴實實的!五花大綁的!”
他倒是不怕這查爾晴作妖,反而是失憶之後的陸之行,若是他強行的要把查爾晴給放出來。
他可是身為軍隊的最高領袖,自己到時候肯定不會有什麼執行權。
鶴城想的比較的全麵,反而是直接的開口:“陸帥,能否把這位置讓給我一段時間?”
一旁的隊醫和小士兵聽了他此話,有點吃驚的看了過去,這鶴城,難道說是想要趁人之危上位?
鶴城說話
聲音很小,陸之行卻是聽在腦海之中,用著自己有些遲鈍麻木的大腦想了下,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軍中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你。”
他和陸之行兩個人相處這麼久,自然是知道他腦海之中所想,想必是怕自己失憶之後亂來吧。
微微地歎了一口氣,眼睛覺得有些花,眼皮不停往下垂著,
一旁的軍醫眼看著這樣,又上前插了兩根銀針,腦海之中的某個神經受到刺激,讓這陸之行又短暫的清醒了一會兒。
有些虛弱的揚起來一個笑容:“軍醫,真的是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這軍醫的存在,恐怕他今天就已經昏迷不醒,等他再次清醒之時,就不再是陸之行,不愛薑皖的陸之行,永遠都不是陸之行。
軍醫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想了一下,還是說道:“要不然您出去宣布一下命令吧,把這事情大權都交給鶴城,順便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
陸之行點了點頭,強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身上穿著一身的白衣,並未配上自己的盔甲。
由一旁的鶴城攙扶著走到外麵,鶴城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便是把所有人給聚集起來。
看著底下那些用詫異目光看著自己的士兵,陸之行淡淡的笑了一下。
“昨日有遼胡的刺客前來刺殺我,我中了這失憶的毒,將會是失憶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之內將會是由鶴城全全的做主,到時候你們不必聽我的命令。”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便是嘩然,有人擔心也有人支持。
“陸帥怎麼會是在此時失憶了呢,那遼胡的人如果是得知此事,應當會是再次的偷襲!”
“若是這鶴城前來帶領,恐怕不會是有陸帥那麼好。”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陸之行聽在腦海之中,隻感覺到腦海之中昏昏沉沉的,有一股強大的引力,要讓他拽入著昏睡之中。
“我特彆的說下,這查爾晴乃是遼胡公主,就是對我下毒之人,若是我失憶之後對她有些特殊的舉動,那就把她關押起來。”
一旁的陸之行強行的打起精神,低聲的囑咐著。
要知道這人言可畏,若是到時候薑皖來了,聽著底下的士兵傳來傳去這些流言。
哪怕知道不是真的,也不會覺得舒服,他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便是囑咐完了這些事。
眼前一花,隻感覺到整個人往前直直的下墜著。
陸之行上前把這陸之行給扶了起來:“陸帥!”
陸之行渾身癱軟著,被人給放在軍帳之內,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陸之行出了事,軍營之內到處都是憂心。
“這查爾晴當真是可惡,居然還敢對陸帥下毒,早知道找個機會打她一頓了!”
說話的乃是一個小士兵,昨日他在駐守陸之行的帳外聊天,還忘了帶自己那厚重的頭盔,被一旁的人提醒著。
可沒料到,居然就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居然導致了陸之行被人下毒刺殺,甚至現在還失憶。
看著陸帥那虛弱的模樣,心中的愧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