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行剛剛入睡,才閉上眼睛沒半個時辰,隻感覺到外麵忽然刮來一陣的寒風。
有些不耐煩的轉了個身子,把身上的被褥捂得更加嚴實,眼睛卻是悄悄的睜開,絲毫都沒睡意。
就在下一秒,寒光一閃,就朝著他這臉上直直的刺過來,陸之行早有準備,連忙便是躲到一旁,低聲怒斥著:“誰!”
來人動作猛的一頓,怎麼也沒料到這人深夜還沒睡覺,故意壓低聲音:“我是來取你命的人,路之行,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說完,便是拿起了來手中的彎刀,向前繼續攻擊。
陸之行伸手把壓在床鋪下麵的寶劍拿出來,一陣寒光出現,利刃出鞘,對著刺客刺過去。
外麵的寒風陣陣,周圍的樹葉簌簌,那幾個小士兵還頗有興致地聊著天:“我看這生意了,遼胡人還不出現,想必是放棄了吧。”
“是阿,這兩天不睡覺,是個人都得累慌。”一旁的幾個小士兵還是聊著天。
而帳篷之內的陸之行則是出手狠辣,果斷一腳狠狠踹在女人的胸口,把人給踹倒在床上,發出噗通一聲,
把劍放在人的脖子上,眼神輕蔑:“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我?”
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來人,一眼看過去,便知道這是女人,身材比較的苗條,看起來並不像是男人所擁有的身材。
微微挑了眉頭:“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女人,女刺客還真少見,說吧,你是誰?”
可讓他沒料到的是,這刺客直接扒下來自己臉上的黑布,當即的說道:“陸之行,呸,你不要臉,你居然還裝睡!你一國將軍的威嚴呢!”
陸之行猛然聽到她罵著自己,反而沒有發怒,打量著這女人的臉,這女人長得頗有一些異域風格,想必是遼胡之人。
聽說這遼胡之內還有一個公主,想必就是查爾晴公主。
“我才剛剛去睡,你就潛入進來,你真以為你自己沒有發出聲響?”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女人腳底下的鞋子,這女人當真是愛美,前來刺殺也是穿的帶有跟的鞋。
噠噠的聲音,他若是聽不出來,他還當什麼將軍?
查爾晴被他的劍抵著脖子,也知道自己鞋子上麵的問題,眼神之內帶著幾分的憤恨:“陸之行,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非要置我遼胡於死地?”
查爾晴話說話一說出來,薑皖整個人幾乎就要大笑出聲,張嘴就是逼問著。
“前段時間我被人刺殺失去生死不明,這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凶手則是用遼胡灣刀,你敢說和你這遼胡人沒什麼關係,這可是你們率先動手,那也就彆怪我不客氣!”
查爾晴整個人都是微微的一怔,她在遼胡並不受寵,甚至自小出生就被人當做女刺客前來利用,如今猛然這樣,倒是讓她頗有些手足無措。
查爾晴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那你,你也不該如此的過分,你可知道你殺了我遼胡之人多少人?
這話說的聲音有點尖銳,甚至還帶著幾分的破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刺耳。
陸之行瞥了一眼這女人,暗自感歎這女人沒腦子。
“查爾晴,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蠢呢?”陸之行語氣淡淡。
“你!陸之行你什麼意思,你給本公主解釋清楚!”查爾晴脖子上抵著劍刃,怒罵著。
陸之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的不屑,便是嘲諷。
“你隻不過就是一個傀儡公主,被人派過來刺殺,你真的有辱公主身份。”
查爾晴聽他如此說話,眼睛裡麵也是微微一暗。
她身為一個公主應當會是被人千嬌百寵,可這遼胡之人並不像是中原一樣,把這公主捧的至高無上的
“那,那又怎麼樣!”查爾晴在一旁不服氣的說著,眼睛裡麵閃爍著光芒。
趁著陸之行往外麵看過去,連忙便是從懷裡麵掏出一把粉末,直直的朝著這陸之行的臉上撒了過去。
陸之行再次扭過來時,隻看到女人衝自己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伸手把自己臉上的粉末擦乾淨,擰著眉頭質問者:“查爾晴,你想要搞什麼幺蛾子?”
這粉末撒在他的臉上,反倒是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說不出來的熟悉。
似乎是那些宮女洗完衣服之後,身上才會帶的味道,一想到這樣,整個人的心中則是更加的厭惡。
查爾晴眼看著自己一擊命中,反而變得雀躍:“也就是普通的粉末而已,況且我撒你臉上,隻是因為你言詞太過過分,還羞辱本公主。”
眼睛卻是地溜溜的看著麵前的陸之行,在心裡麵暗暗的竊喜,這個藥可是經過特意地加工的。
是遼胡之內的神藥,若是有人中了,肯定會是失去記憶,說了她能解毒,這世上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