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鐘婉言並未猜錯,這鐘老爺最後還是沒來,托著丫鬟過來道歉,說是鐘夫人身體不適。
薑皖聽著下人的稟報,眼神複雜,鐘夫人的手段還真是厲害,揮手讓下人下去,扭頭又看著身後幾個人:“我們幾個人還是出去一趟,我想去考察下蘇州,順帶散散心。”
一堆的事兒擠在一起,反而讓她覺得不耐煩,不如出去散散心,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晤點了頭,又看著鐘婉言,低聲道:“那她怎麼辦?”
要是他們一群人出去,鐘婉言免不了就是要被留在這裡,就怕這鐘婉言自己一個人在家出現什麼差池。
鐘婉言看著眾人忽然的看向自己,連忙便是擺了擺手,一掃之前的傷心。
“你們可以去考察一下蘇州的茶葉,蘇州茶葉聞名於世,我想自己在屋子裡麵收拾一下,我片刻之後便會去找你們,不必著急。”
畢竟這薑皖這幾個人為了他的事情操碎了心,甚至連薑皖都被人不放在眼裡,受到了怠慢,總不能夠讓彆人陪著自己痛苦。
薑皖聽了此話,微微點頭:“行,既然如此,那我們三個人出去逛一圈,順帶給你帶回來一些上好的茶葉。”
畢竟鐘老爺都已經回府,鐘馨欣想必是不會有什麼手段,畢竟昨日那一場好戲才剛演出完。
若是在此刻用處一些其他的手段,難免說是會被人察覺,鐘老爺雖然說是厚此薄彼,但並不代表他是一個瞎子。
薑皖三人離開鐘府,一路之上遇見不少的下人,下人倒是一改之前的態度,對著他們幾個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參見姑娘。”下人一齊行禮。
薑皖應了下來,想必是昨天的事情已經傳播開來,這鐘老爺應當是得知他們三人要出伏,可也並未前來送行。
幾個人去到最熱鬨的一個茶場上,這一路上麵皆是茶香四溢,周圍有不少的小販在那裡吆喝著。
一旁的狼孩未見過如此的景象,也是帶著幾分的趣味:“薑皖,你看這些茶葉有好有壞,怎麼能夠辨彆。”
薑皖扭頭看了一眼,便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對茶也並不了解,據我個人的經驗,你隻需要喝的順嘴就可以了,並不在乎這些質量。”
真正好的茶葉喝起來都是唇齒留香,在一開始喝的時候,裡麵有種澀澀的味道,可喝下去之後卻是彆有一番滋味,薑皖為人粗俗,並不懂其中的關竅。
這話一說出來,一旁的二人瞬間就是把目光聚集在她這裡。
晤回應著:“薑皖這說的隻是最淺顯粗俗的道理,這其中有著很多的門道,但是這話也不錯,你喜歡喝就可以。”
鐘婉言浪跡江湖這麼九,也是公子出身,對於這些茶葉一類,自然處事頗有一些研究。
狼孩順著他的目光往旁邊望了過去,隻看到那有一種碧綠色的茶葉,看起來便是不錯。
連忙便是跑了過去,低頭聞了一下,老板一看到他有興趣,就介紹著。
“客人您可真的是好眼光,我這可是碧螺春,可是采摘
很久才采摘回來的,您不妨可以在此地品嘗一下。”
狼孩正要應下來,上前品嘗一杯茶,一旁的晤不動聲色的把他給拉了回來。
老板目光可惜,白白放過了一個冤大頭。
狼孩便是扭頭回去,眼神至中帶著幾分的疑惑:“晤,你怎麼把我給拉回來了?”
一旁的薑皖倒是看出來了一些門道,這雖然說是茶廠,但是這上麵也是人的素質堪憂。
像是剛才這老板那拿出來的茶葉,底下皆是帶著一些茶葉渣,明顯一看並不是什麼好茶。
還敢在那裡自稱碧螺春,自己就算是外行,也是看出來這是騙人。
一旁的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這個老板是在那裡騙你的,你若是喝了他這杯茶,那麼這一罐子茶葉就是歸你了,畢竟因為你,他才給打開的,打開之後他賣不出去,就隻能賣給你。”
老板說白了就是強買強賣,利用著讓人嘗試喝一杯的套路在那裡吸引人過來。
若是像狼孩這樣的人,當真喝了下去,要花不少的銀子,把這自稱碧螺春的茶給買下來。
狼孩這才點了點頭,整個人都是恍然大悟,果然又往旁邊看了過去,隻看到又不少的人正在和著老板吵著架。
“這些商販有些太缺德了吧,居然在這裡強買強賣,一改我之前的好印象。”
狼孩還低聲的抱怨,而薑皖則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鐘婉言在府中怎麼樣,會不會被人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