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夜一看到就不耐煩,但奈何也知大將軍這兩日正給他施壓,他也著實不好對香嬪過分,而且太後早上剛來替她說話,他也不好破了太後的麵子。
香嬪一步一搖的,邁著窈窕淑女的步子來到陸之夜跟前,甜膩膩的說開口道:“皇上,臣妾今日得了解禁,便心心念念著皇上,忍不住就讓禦膳房做了些吃食,特地給您送來。”
香嬪說著,整個人的身子都靠在了陸之夜的身上,身上的胭脂香粉的味道太過濃鬱,陸之夜忍不住皺了皺眉,撤了一步,離她遠了一些。
冷聲道:“你來有何事?”
香嬪看出陸之夜對她的排斥,臉上的笑容差一點兒垮了下來,但想著隻有得到他的恩寵才能母儀天下,便忍著,更加討好的說:“臣妾幾日不見皇上,隻是對皇上太想念了而已。”
她撇撇嘴,故作委屈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陸之夜著實懶得跟她周旋。覺得逼這女人再多呆片刻,他都會忍不住想要殺了她。
於是,語氣淩冽,擺手將她推去一邊,道:“朕隻是看在太後的麵子上才解了你的禁足,你若是再惹是生非,朕保證就算天光老子來,都救不了你。”
“皇上……”
香嬪聞言,忍不住哭訴,卻被陸之夜冷酷打斷,直接下了逐客令:“現在,帶著你的東西,離開禦書房,否則休怪朕治你一個乾涉朝政的罪
!”
陸之夜雖是相貌沒有陸之行那般的冷冽,但也是偏冷係的,又因生在皇家,君臨天下,周身的爆裂氣勢完全不比陸之行好到哪裡去。
香嬪被他那冰山一般的語氣嚇到了,忙不迭的認錯,欲哭無淚的道:“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對皇上不尊敬,臣妾這就離開。”
言畢,她便梨花帶雨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陸之夜盯著她的背影,目光逐漸陰沉了下來,內心煩躁的要死。
之後的幾日裡,香嬪可能是聽了陸之夜的話,沒有再有什麼動作,在宮中偶爾遇到白薇和薑皖時都會繞著走。
薑皖被香嬪那種跟吞了蒼蠅一般的表情逗笑了,跟白薇說:“誒,你說,這香嬪這兩天倒是老實啊。看來陸之夜對你保護的還真是好極了!”
“哪有。”白薇被她調侃了,也沒有惱,隻是淡淡的說:“他這後宮佳麗那麼多,也不能說整個人都撲在我身上,不過,就這樣陪在他身邊,我也就滿足了。”
“嘖嘖嘖……”薑皖吃了一嘴的老年陳醋,不由得撇嘴道:“白薇啊白薇,你以後要再這樣顯擺你們的恩愛,我可就不來找你玩了。”
“彆彆彆。我錯了還不行嘛?”白薇連忙說。
薑皖當然也不是說真的,隻是逗她玩而已,跟她兩人坐在禦花園裡玩笑著,而這一幕卻全部落儘了香嬪的眼睛裡,在她眼中更加明顯的是白薇那隆起的肚子!
她站在一顆桃樹之後,手指緊緊收著,指節都泛了白色,恨的牙齒都咯吱咯吱響。
憑什麼!憑什麼她儀妃就能獨得盛寵,還懷了皇上的龍種,除了長了個狐媚相,她哪裡比得上她這個大將軍之女!
簡直該死!
越想越氣,她猛地一甩帕子,便帶著身後的宮女回了宮裡。
次日晌午,香嬪就把玫答應叫到了自己的宮中。
玫答應跟她是一同進宮的,跟香嬪也是相熟,而且玫答應的爹在香嬪父親手下做事,玫答應更是對香嬪言聽計從。
“不知香嬪姐姐今日叫妹妹來是所為何事?”玫答應跟香嬪寒暄幾句之後,便開門見山。
香嬪也不拐彎抹角,尖聲尖語的說道:“還不是儀妃那個狐媚子,她不是懷了皇上的種嗎?我偏偏要她肚裡的那個種見不了這世間的太陽。”
接著兩人籌謀了借由送香料去儀妃寢宮,下一些墮胎的麝香。
換完香料之後,香嬪和玫答應就相伴來到了儀妃宮裡,一去儀妃宮裡,香嬪就假惺惺的給她道歉,“姐姐,前些日子是妹妹不好,害姐姐還差點受了驚嚇,所以妹妹今日特意來賠禮道歉,想邀你去禦花園賞花,不知姐姐可否賞妹妹個麵子?”
“是啊,儀妃娘娘,您這身懷龍種,更是應該多走走,胎兒才能健康。”玫答應也在一旁迎合。
白薇見她們真摯,也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玫答應安排的宮女就悄悄替換掉儀妃寢宮香龕裡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