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笑了笑,臉上滿是得意神色,她故意捏了捏陸之行的鼻子,“好生伺候著,我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陸之行緊緊擁住薑皖,二人默默感受著對方的氣息,日出轉日落,幾人在路上走走停停,感受著一路上的各地風情,都是死裡逃生出來的,便分外珍惜這份愜意,等到了青州,已經是將近年關。
“主子,這裡好熱鬨。”黎疏看著四處的彩綢燈籠。
“是啊,不知不覺,又是一年了。”薑皖頗有感慨地說。
“現在天色還早,我們不如直接去茶園看看?”陸之行問。
薑皖早就想見一見這茶園了,忙不迭點頭,“我正有此意。”
陸之行事先看了三處,第一處乃是張家茶園,距離他們最近。
“喲,陸公子,好久不見,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茶園的主人見到陸之行之後,先是驚訝,隨後臉上便換上了一副熱情的笑容。
“中間的確是有些事情給耽擱了,這不是,帶著我們掌櫃的來了,行與不行,還要由她定奪。”陸之行倒是把戲做的足,一邊說,一邊退到薑皖身後,全然成了一個小夥計的樣子。
薑皖自然也是配合,她淡淡笑著走上前,“可否勞煩您讓人沏一杯茶來,我也好品嘗一番,若是品質好,一切都好說。”
那人忙連連點頭,“這是自然的,二子,去給……您貴姓?”那老板說了一半才發覺自己事情沒有做全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薑皖輕聲說:“薑!”
“二子,去給薑老板沏一杯茶來!”那主人吩咐了一聲後忙引著薑皖坐下。
片刻後,茶被端上來,薑皖拿開茶杯蓋子,頓時茶香嫋嫋,熱氣盤著旋兒升騰。
“好茶!”連薑皖都忍不住讚歎,這茶水清透,入口更是醇厚襲人。
“薑老板果然是行家,咱們這茶,不管是本身的品質還是後麵的烘烤,那絕對都是一頂一的好。”那主人趁機說。
薑皖點點頭,“那這價錢……”
“住手!你要乾什麼?”
薑皖正要說話,門外一聲怒喝傳來,是黎疏的聲音。薑皖放下茶杯匆匆走出去,隻見外抄手環廊下,黎疏正怒視著一個男子。
那男子約摸二十歲的年紀,正是這家主人的兒子張寶,浪蕩一晚回來,見到家裡站著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手便癢癢欠收拾了,上來就要調戲黎疏。
被黎疏怒喝之後,張寶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是更加嬉皮笑臉,“哎呦,小美人,你反應這麼大作做什麼?跟著我還能讓你吃虧不成?”
黎疏斜著眼看著張寶,心裡一陣這惡心,“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你的爪子要是再不老實,我就讓你五個指頭和你身體分家!”
“奧喲,還挺有脾氣,你不看看這是誰家!你還想在這裡打我不成?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張寶大聲招呼下人。
下人也是一副見慣的樣子,上來就要拉黎疏。
“住手!”薑皖大喊。
“你是誰?”張寶看著薑皖,眼睛都直了。
“呀呀呀,誤會誤會,來人,把少爺帶下去好生伺候著,你晚上又去哪了?”那主人見兒子這般無禮,倒是沒有絲毫嗔怪的意思。
薑皖驚得眼珠子疼,還有這麼寵自家孩子的?
“不行,爹,我不走,我要這個美人!”張寶反倒更加放肆,當著眾人就跟他老爹撒嬌
,倒真是讓人開了眼。
“兒啊,這可不行,爹給你找好的!”
“不行不行,我就要,她們兩個,你得給我留一個!”張寶見狀就差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薑皖撇撇嘴,“就怕你降不住我們二人呢!”說罷,薑皖給黎疏使了一個眼色。
黎疏早就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看在薑皖還在和他爹談生意的份上,還能縱容他到現在?黎疏用足力氣,一腳把張寶從欄杆上踹下去,張寶沒有防備,直接整個人都掉進下麵的池塘裡。
“哎呦,這是乾什麼,快快快,救少爺啊!”那主人就像嚇得幾乎失掉魂魄,大聲喊。
薑皖冷哼一聲,帶著眾人離開,這般的生意,做來也沒有意思!
院裡家丁們都急著救人呢,誰也沒有注意到離開的四人。
“你這是找的什麼人!”出了院子薑皖氣的跺腳,質問陸之行。
“我的好皖皖,我也是冤枉啊,那日來時,隻是去看茶葉了,哪裡有注意到這個放蕩浪子。”陸之行一臉委屈。
“罷了罷了,去下一家!”
陸之行忙不迭在前麵帶路,駕著馬車離開。
第二個茶園位置倒是好,捯飭的也頗為精致,一塊塊的茶地整整齊齊排列著,看起來便賞心悅目。
這位茶園主人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作為,茶葉品質也算上品,薑皖頗為滿意,對陸之行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